第30章 脑洞大开番外

    我叫赫蒂,赫蒂·斯塔克,美国知名富豪、复仇者联盟成员之一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女儿。

    在一般的美国电影里,超级英雄的家庭里总有一个温柔坚强的妻子,没有超能力却内心坚强而温柔,能在英雄一身疲惫归家时,给予他抚慰与支持。而我的妈妈则有些,um……不一样……

    当然,不是说我妈不温柔不坚强,相反,她不仅具备以上优良品质,而且更加出类拔萃——英雄的妻子在面对反派的迫害时往往只能徒劳地挣扎然后被抓最后等着老公去救,而我妈……反派不被她一剑捅个对穿已经是她顾及了人道主义精神了。

    ——据特务头子弗瑞叔叔说,我妈来自另一个神奇的世界,所以才有那一身奇特而又强大的能力。

    所以,身处这样一个家庭里,当我在梦里频繁见到一个头上长龙角、身上生鳞片的小男孩时,我就一点也不吃惊了。谁知道母亲大人的能力有没有遗传到我身上呢?

    每天晚上我睡着后,都能见到那个住在黑暗的水洞里,被叫做“鲤儿”的小男孩儿。起初我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待在黑暗中,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度过这个梦境,毕竟没谁会想要和梦里的人交朋友,这太扯了。

    可是后来我接二连三的梦见他,每晚的梦境都是连续的,真实的就像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陪伴一个小男孩儿度过了那些独自一人的日子。

    这太奇怪了!也太神奇了!

    可是我直觉的没有从中感受到危险,于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爸妈都没有,只把它当做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只是我依旧没有出声,仍做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那个男孩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玩耍。我还私底下给他取了个外号——“小龙人”。

    原本我打算在这样的梦境结束之前都默默旁观,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我看到他被他口中的母亲亲手掰断龙角、剜下鳞片后彻底放弃,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本该在父母怀中享受童年的孩子遭受这样残酷的对待而无动于衷。

    于是我第一次从黑暗中走出,试图和他交流,为他止血。

    很奇异的,我在梦中也能取出身上随身携带的药物,而他也没有对我的动作和言语产生抗拒,反而只是静静地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的样貌和衣着。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第一次出现在洞中的时候,他就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只是他不想惊动我,不想失去唯一一个能陪伴他的人。

    妈妈的疗伤药物都很好用,撒上去片刻后伤口便可以痊愈,普通人身上甚至连伤疤都见不到,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体质特殊,那些痊愈的伤口处留下的疤痕怎么也消不掉,试了多少种祛疤药膏也没用,我只好作罢。好在他也不在意,只要有我这个朋友在黑暗中陪着他就行了。

    是的,我们成为了朋友,在我们正式交换姓名之后。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英文名——这太难为一个从小只学过中文的人了。我用的是爸爸给我取的中文名,那个我不常用的、肉麻兮兮的名字——斯慕晚。

    “鲤儿,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晚晚,娘亲有她的苦,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她,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鲤儿稚嫩的面容上没有怨恨,没有痛苦,只有坚毅和平静,他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担起了那份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责任。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这里只是我的梦境,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梦境就会消失,所以,我把这些药留给你,”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堆在他面前,“以后每次来我都会带点东西给你,这样即使我不能来了你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我自认妥当周全的对鲤儿嘱咐,他却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似的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双手紧紧的揪住我的袖子不放,“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一个人在长久的孤独后得到了陪伴,又在习惯了陪伴后告诉他要失去,这确实有些残忍了。然而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这个无缘无故开始的梦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与其没有预兆的突然离别,我宁愿提前告诉他,起码这样他会知道自己不是被抛弃,而是不得已的分离。

    所以我只是无奈地笑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鲤儿,你要相信,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们身处不同的世界,我们的相遇只是因为一个梦境,如果哪天我的梦境消失,那么我们便没有了相见的途径。我无法掌控梦境,只能提前做好分别的准备。”

    这很残忍,也很无奈,却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即使我心疼这个小小的男孩从此又要陷入失去的不安中,但也总比误以为自己被抛弃来得安慰。

    之后的每个梦里,我都会尽量给他带来充足的药物,来治疗他越来越频繁出现的伤口,同时还要能余下一些,以备日后使用。鲤儿也像接受了这个现实,在默默忍受母亲带来的伤害的同时,更珍惜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光。

    我们都在等着那个不知何时到来的离别之日,却安然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梦境。不知不觉,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

    鲤儿那里已经存下了不少药物和各种在他看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我的照料下,他没有因为经常受伤失血而生长受滞,反而因为我的各种补气药丸和膳食长得更快了,不看我为了他少受点罪涂了抑制剂而生长变缓的龙角和鳞片,他已经长成一个俊俏的少年了。

    于是,在他生日那天,我把彼得的女朋友送给我的红线当做礼物送给了他。

    “这是姻缘红线,用它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就会白头偕老,相守一生。将来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记得一定要抓住机会把她栓住啊。”

    鲤儿看看我手中的红线,又看看我,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意味,不过他没说什么,还是接过了红绳,放入怀中收好。随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将手伸到衣内胸前,牙关一咬,闷哼一声,拿出了一块闪动着七色光芒的鳞片。

    “你这是做什么?!”我皱着眉头扒开他的衣服,果然,胸口处已经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甚至随着他忍痛的粗声喘息流得愈发快了。

    我连忙拿出纱布按在伤口处,待血稍稍止住便迅速撒上止血药粉,三息过后,伤口愈合,我才松开按在他胸膛的手,坐在他对面用眼神无声的谴责他。

    对此鲤儿只是虚弱地弯弯嘴角,伸手扯下一根发丝穿过鳞片的一端,而后不容拒绝的系在了我的脖子上:“晚晚,我没什么可送给你的,这个鳞片是我能拿出的最珍贵的东西了,就当做你送我红线的回礼吧。”

    梦境结束,晨光降临,我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那片美丽异常的龙鳞,脑中思绪万千,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始终差了一点让我看不真切。没有头绪的我只好把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拒绝去想下一次梦境该如何面对他。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下一个夜里我不用苦恼怎么面对他了。因为,我的梦境……消失了。之后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再梦见过他,没有再见到那个需要我照顾、揪着我的袖子让我不要离开他的“小龙人”。

    离别来得太突然,又因为早有预料,心中有种仿佛长久的审讯后终于迎来了判决的感觉,释然过后,更多的是怅然若失。

    但是生活仍要继续,我还有家人朋友,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更不能放任自己沉溺于伤感之中。

    时光匆匆,几年过去,我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进入爸爸的母校麻省理工学习,继承了爸爸能“甩汉默几百条街”(他的原话)的科学技术,学会了使用妈妈那些对人类而言威力巨大的法器和符咒,结识了更多的朋友。但,有一个人,始终在我的心里无法抹去,即使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他。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晚上,结束了生日宴会后,我拿着妈妈送给我的拴天链——那个曾属于她的法器——躺在床上,另一只手握着挂在胸前、这些年从未离身的鳞片,默默猜想着他现在的模样——是长得更成熟了?还是仍旧是少年模样?按分别之前他的生长速度,他应该已经长成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了吧?

    我专注地在脑内描绘着他的样子,没注意到手里的拴天链发出愈来愈盛的蓝色光芒,和鳞片的七色光芒交相辉映。等我注意到它们的异样时,二者的光芒已经迅速的将我笼罩其中,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

    我感觉自己在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又突然感觉到无数冰凉的湖水在涌入我的眼耳口鼻,四肢百骸,将我整个人包裹其中。

    溺水的滋味儿并不怎么好,即使我并不害怕溺水。但我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衣实在太过飘逸和单薄,我迫切地想要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上岸,好将这一身换掉。

    在水底瞧了一会儿,我立马锁定了一个立着巨石的方向,便奋力向它游去。只是……靠近水面的那条银色长条是什么东西?水蛇能长这么粗?

    急着换衣服的我不打算管它,反正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万一它想咬我我就一剑戳死它,母上大人教给我的水系术法也不是吃素的,哼。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浮出水面,见到的会是一个坐在岸边闭目养神的白衣美男,那个银色长条条也不是什么水蛇,而是他的尾巴!

    彼得快来,这里有你想看了很久的白素贞!(虽然是性转版_(:з」∠)_)

    美男看起来也被我游动间带起的水声打扰了,眉头微皱着便要醒来。我考虑了下现在的状况,又向下潜了一点,向后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就打算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暂时回避的问题。没想到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盯着我的胸前看了一会儿,居然尾巴一甩跳进水里,冲着我游过来了?!

    鉴于他的视线最后定位的地方,我觉得我对于他可能是要劫色的猜测是非常合理的。只是……对比我和他的颜值来说,最后占便宜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好吧好吧,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现实是我的剑已经握在手里了,只等他过来就是一个对穿。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小人之心了。美男过来后不仅没有占我便宜,反而招了片莲叶过来化作衣衫将我裹得严严实实,还御水送我上岸,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我一丝一毫,简直是君子典范。

    借着巨石的掩护,我换好衣服弄干头发,这才走出来向他道谢。美男没有回应,只是对我拱手笑道:“小仙表字润玉,不知仙子可有婚配?”

    ?

    你说啥??

    这是面对人家道谢该有的台词吗???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托尼爸爸没教过我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啊!!

    见我沉默,他微微一笑,好看的薄唇里又吐出了惊人的话语:“既然仙子不答,那在下便默认仙子未曾婚配了。既如此,在下便将这红线系于你我腕间,以表在下愿与仙子携手白头的诚心。”

    ……等等,“我没婚配”和“我跟你拴红线”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这是什么逻辑鬼才?长得好看也不能强买强卖啊。

    “我不……”

    没等我说完,他已经眉眼带笑的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拉着垂在我俩之间的红线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已经牢牢地把你拴住了,这下,你跑不了了,晚晚。”

    “你认识我?”我怀疑地盯着他瞅了半晌,终于在看到他右手上的人鱼泪时,认出了这个我也惦记了两年的龙鳞主人。只是,当年的单纯少年被时间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外白内黑的俊美男人。

    看着面前貌似谪仙的男人脸上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的内心有些淡淡的忧伤——时光,真是一把屠龙宝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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