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该游戏公司的代表作《名动四方》为例,众所周知,目前国内的RPG手游最主要的问题是玩法雷同寿命短,《名动四方》作为该公司独创IP,为了解决这两大问题,尝试了前所未有的新玩法,剧情也采用了‘连载’的方式,并且在同名影视剧宣传周期内上线……”
第三节课下课铃响,老师简单总结了钟斯伯和陈汕的发言,最后宣布:“先休息十分钟。”
如练逃过一劫,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钟斯伯关上课本,起身往后门走。
邻座的男生见他走得急,惊讶的问,“伯哥,上哪去?”说罢朝如练的方向抛了个暧昧的眼神,“不去瞧瞧新同学?小可爱一个人坐着,很容易招狼的。”
钟斯伯侧着身子挪出座位,神情寡淡道:“去解个手,你废话真多。”
等钟斯伯走出门,前座的男生回头呸了句:“你蠢啊,这里最凶的狼就是咱伯哥!”
钟斯伯把这俩货远远丢在身后,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他也不是真的来解手,就是天气热,全身上下都燥得慌,总需要点凉的东西来散火,自来水不是首选,但有总比无来得强。
他拧开水龙头,弯腰,脸埋在洗手台上方,宽阔的脊背下压,双手接了水往脸上泼。
凉爽的清水淋湿鬓发,顺着睫毛和鼻尖往下滴着水窜,几个来回后,锁骨也湿了一片,他眯着眼,瞧那水柱打在洗手台上,无声弯了弯嘴角。
课间来上厕所的人不是很多,偶有人路过洗个手就走了。
体内郁结的火气散了不少,钟斯伯抬起身,随意抹了把脸,就这样走出洗手间。
从后门出来,从前门回去教室,一低眸就看见小女生捧着个手机玩消消乐,骨碌碌的黑眼珠随着双手拇指转动,头抬也不抬,玩得可认真。
他挑眉,绕到她桌前,双手撑在她两侧,上半身往下压,两颊的残留水珠顺着下颚线滴落在地面。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草木香,被门口的过堂风一吹,这气息很快便将她包围住。
眼前光线变暗,如练慢慢的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视线从他敞开的领口沿着精壮的锁骨往上。
男人凸起一块的喉结上下滑动,上面还挂着几滴透明水珠,刚毅的下颚线绷得挺紧,再往上,就是薄薄的两片唇,色泽很淡,有点尖酸刻薄的意思。
如练咻的往后退,捂着手机,仰起小脸看他,紧张道:“你偷偷的离我那么近干什么呢?”
钟斯伯抬起手臂蹭了蹭喉间的水迹,咧嘴轻笑:“嗯,没干嘛,就想跟你借两张纸。”
如练见他这一身湿哒哒的狼狈样,看着还挺像被主人丢弃的狼狗,怪可怜的,刚想笑话他说有也不给你,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来勾引他的,万万不能露出真面目来。
“不就是纸吗?我这里有的是。”如练璀璨一笑,从书包里抽了两张纸递过去:“呢,给你。”
不讶异她的态度转变,钟斯伯顺势从她手里接过纸,在她眼皮底下擦了擦脸和脖子。
第四节课上课铃响,他把废纸丢进垃圾桶,扫了眼她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几步绕过桌子,坐到了她左手边的位置上。
如练被钟斯伯抵在座位和墙之间,活动范围骤然变小,郁闷的扁了扁嘴,小声道:“上课了。”
“我知道。”钟斯伯侧对着她,懒洋洋的靠在座位里,双臂撑着后脑勺,眉眼高抬看向多媒体大屏:“你不必特意跟我强调,还是说,你其实很介意我坐在这里。”
知道我介意你还不识相点赶紧给我滚?
如练在心里狂点头,嘴上却说:“也不是很介意,就是……”
钟斯伯偏头打断她:“我刚刚替你解了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如练:???
你算哪门子的救命恩人啊?
如练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哦?”钟斯伯步步逼紧:“那下课请我吃饭怎么样?”
如练捂紧钱包,警惕的转过头去看他。
对方长睫轻垂,闭眼假寐,脸上挂着闲散笑意,大咧咧的任她看。
如练暗搓搓的收回目光,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钟斯伯这厮今天能主动出手帮她解围,是不是就说明她的勾引已经见效了?现在她只要再破点小财请他吃顿卤肉饭什么的,推波助澜,联络感情,这哥们迷恋上她那是迟早的事!
哦呵,我怎么那么机智!如练贱兮兮的笑,脑海里响起胜利的战歌,大手一挥,点头:“好啊,没问题。”
心情雀跃的熬过第四节课,如练收拾好东西安静的在门口等着。
钟斯伯回自己原来的座位拿书包,邻座的男生眼睛眨得跟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似的,打趣他:“伯哥,跟漂亮妹妹坐在一起爽不爽?是不是整个内心都荡漾了?”
钟斯伯咬着牙低头捡起地上的滑板塞进他手里:“废话太多对肾不好,你小心点。”
那男生抱着滑板了然的指了指他:“好啊你,有了小可爱,连滑板都不想用了,又想霸占小可爱的后座是不是?你这么不要脸,追你的女生可真可怜……”
钟斯伯不可置否,把课本塞进书包,甩手走人。
11点45分是下课人流高峰期,如练跟在钟斯伯身后下楼,她腿短,长得又娇小,眨眼间就淹没在人群里,两人很快被挤散。
钟斯伯叹了口气,自觉放慢步伐,回头扫视一圈,小女生被人挤到了楼梯拐角,额冒细汗,小脸涨红,死命的抱着怀里的书包,沿着墙壁,艰难地往自己方向挪动,很拼命的样子。
钟斯伯被气笑了,长臂往后伸,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把人拎到身前来。
如练看到他,眼睛一亮,咸猪爪攥住他的一块衣角捏在手心里,松了口气:“找到你了,这样就不会走丢了,走吧。”
软乎乎的小手隔着薄衣无意的蹭过他腰侧,一阵火热的酥麻感从腹部往上蹿。
那是他的敏感地带,钟斯伯脊背一僵,眸光暗下去,一把勾住她的脖颈,快速的把人带下楼。
如练自动把钟斯伯的变化理解为“他怕走得慢没饭吃”,于是从他胳膊底下抬起头问:“你今天有骑车来上课吗?”
钟斯伯:“没有。”
如练不死心的追问:“自行车或者电动车都没有?那其他的代步工具呢?”
钟斯伯:“也没有。”
如练嫌弃道:“那你是怎么来的?”
钟斯伯想也没想,好像方才把滑板交给邻座滑回去的人不是他,斩钉截铁道:“走路。”
如练嘴巴翘得老高,突然就不太想请这个人吃饭了。
出了教学楼,她挣脱开钟斯伯的束缚,小跑过去手脚并用的抱住自己的单车后座,活脱脱的八爪鱼,别了他一眼:“事先说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载你的,现在是午餐高峰期,去晚了没饭吃,你自己想办法。”
钟斯伯有些啼笑皆非,慢悠悠走到她旁边,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微微歪头,装作很认真思考的样子:“那要不然我坐前面也行。”
他顿了下,凑近她眼前,舔了舔唇角,眼对眼鼻对鼻的看她,哑声诱惑道:“我载你,你骑我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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