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沢田纲子从没对着朋友们说过她有多喜欢大家。

    ［我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身边竟然会围绕着那么多伙伴。］

    沢田纲子的人生其实很充实，一直都是。儿时的玩伴们不管什么时候都陪着她，即使中途发生过许许多多让人趋于崩溃的事情，但从没有一个人丢下过她。

    ［我真的很想不通诶，明明我就是这样一个废柴，明明所有人都叫我‘废柴纲’，明明以前从没有人会站在我的身边，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婴儿一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幼驯染山本武是一个黑发金眼的天然黑，表面上看起来总是一副天真的样子地说着‘阿纲在玩游戏吗？带我一个啊哈哈哈’，实际上他比谁都心如明镜，至始至终，他从没有真正把这些事情当做游戏。

    ［第一次有人用那么灿烂而爽朗的笑容对我这样的废柴说话，那个人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山本同学，要是以前，我根本无法想象。］

    他总是会在遇见危险的时候用灿烂的笑容驱散她的恐惧，然后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把她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出来。

    ［与山本同学成为朋友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与这么优秀的山本同学……］

    比起总是耀眼的太阳，在沢田纲子的心中，她的幼驯染就像是灰蒙蒙的天幕中倾泻的磅礴大雨——如同镇魂歌一般，安抚着天空的大雨。

    ［第一次向我伸出手的黑发少年，简直像是洗刷了我心头阴云密布的镇魂之雨。］

    风雨过后，必有彩虹。

    “阿纲也要永远笑着啊！”

    ［如果像你一样一直笑着的话，我是不是也能交到朋友呢？］

    再来说说沢田纲子的其他几个幼驯染吧，比如总是高喊着极限的大哥了平？

    ［了平大哥是高一届的前辈，我认识他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爱的京子同学……］

    在沢田纲子心中，了平大哥是真正的太阳，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他们所有人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他们挡下疼痛。

    ［咳咳，了平大哥真的非常可靠，虽然总是跟大家不在一个频道上，却永远会保护着我们。］

    简直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边控制不住地流泪一边又努力朝着他笑，害怕他担心的热血笨蛋。

    ［像是所有人都哥哥一样，但更多时候却更像是需要被照顾的热血笨蛋。］

    一根筋的了平大哥总是会认死理，比如他从小就认定了，京子跟纲子还有小春都是他要好好守护的人。

    ［那么执着地想要保护妹妹的哥哥心态，真的好羡慕啊……］

    了平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他把所有的细心都用在了妹妹京子身上，他会忍着疼，露出灿烂如朝阳一般的笑，然后用热血的声音大喊到，“这才是极限的修行啊！京子！”

    ［一直喊着“极限”的了平大哥，在我看来早就已经是完美地达到了他的目标啊，简直像是驱散黑暗普照大地的太阳一样，好温暖……］

    京子是了平的妹妹，也是沢田纲子的幼驯染。

    ［京子酱是跟我同班校花啊，名气超大的校园偶像跟我成为了好朋友。］

    更确切地来说，笹川京子是她的‘希望’。

    ［有时候想想还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呢，这个世界。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只要看见京子酱的温暖的笑颜，就会安心很多。］

    那个总在她沮丧时温柔地抱住她安慰她的女孩，那个在她因为某些事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的时候温柔地陪她一起闹的女孩。

    ［这个包容力很强大的女孩我曾经是不是也喜欢过呢？喜欢那个对我伸手时温柔的笑容吗？］

    她们在一起亲密无间的十几年是感情的写照，就像是双生子一般的紧密联系让她们谁也少不了对方。

    ［比喜欢更严重的，是捧上神坛吧，京子酱已经是我的光芒了。］

    对笹川京子来说如此，对沢田纲子而言更不意外。

    ［那么我之于她呢？］

    对于上一世的回忆仅止在身下女孩苍白着脸了无生气的温柔笑容上，仿佛事到如今她还能听见那个时候笹川京子对她说的话。

    ［京子酱对我……又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很好奇。］

    “我想跟纲子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不想一个人了。”

    “約束だよ。”

    ［“想要亲手触碰你的光芒。”我这么对她说过，只是得到了不解的眼神。］

    三浦春是沢田纲子在幼稚园认识的一个小姑娘，总是元气满满地朝她笑，无论做什么都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但凡事总有例外。

    ［说到京子，还有一个女孩子也是意外认识的呢，明明只是在水里救过她一次，却说着一见钟情地缠在我身旁。］

    “阿纲大人要丢下小春吗？”说出这句话的女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纲子直觉地听出了她声音中的颤抖，她从没见过一向开朗乐观的小春这幅模样。“阿纲……要丢下大家吗？”

    ［但是不讨厌，不会讨厌这样活力满满的小春，不讨厌这样在大家受伤的用带着心疼的笑容安慰我们的小春。］

    沢田纲子没有办法开口解释，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一反常态的元气少女，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对不起。”

    ［我不想离开大家，因为我除了大家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知道了，如果这是阿纲的想法的话，小春会永远支持阿纲的！”少女再抬头，除了泛红的眼角外已经看不出她哭过一场，她的眼神无比坚定，抱着玉碎瓦全的决心，这是沢田纲子所不熟悉的三浦春。

    ［如果我真的必须要走，那么请照顾好自己，小春，我真的亏欠你很多呢，对不起。］

    沢田纲子的最后一个幼驯染，是并盛町公认的统治者，云雀恭弥。

    ［云雀前辈是并盛的最高统治者，很可怕的头衔不是么？但是我总觉得云雀前辈身上有些违和感。］

    那是一个很强大的少年，无论是身体或是心灵，他追求的不是凡俗层面的快意，而是强者之间酣畅淋漓的对决。

    ［他追求于强大的“肉食动物”的对战，却总能把握好分寸。］

    战斗狂热者却有着罕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他对于小孩子和小动物总是充满了耗不尽的耐心。

    ［直到后来，我终于知道违和感出在哪里了，表面冷酷无情杀手人设（？什么鬼）的云雀前辈竟然！喜欢！小动物！］

    而对于他来说，沢田纲子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动物，这也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在她面前，并盛中学的委员长总会稍稍温情一些，但要纲子自己来说，她完全想象不出来云雀恭弥温柔的样子。

    ［这是什么神奇的反差萌啊老天爷！救救孩子吧！知道了这个秘密的我是不是要被灭口了啊！］

    但不可否认，从小到大因为云雀的缘故，纲子从没有被人欺负过，尽管那些勒索打劫对她来说并不难解决，不过沢田纲子还是很崇仰她的云雀前辈。

    ［只是自从认识了云雀前辈后，再没人敢像从前一样威胁我，欺凌我，总体来说还是很棒的前辈啊！］

    “小动物，你真的很让人火大啊。”

    ［……就是太凶了qwq］

    银发的狱寺隼人是在国一那年才认识的，来自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小少爷除去刚开始对她的冷漠外，却是所有人中最先承认沢田纲子“boss”身份的人，是她第一个守护者。

    ［狱寺同学是里包恩从意大利找来的家族成员，虽然刚开始被他的炸.弹们吓得够呛啦，不过后来真的很在意他了呢。］

    狱寺也不负众望地完全契合了岚属性的暴风般的行为准则，只是在面对沢田纲子的时候会变得满脸通红，然后亮晶晶着双眼扑到她眼前，简直就像是一条黏人的银毛大型犬。

    ［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只大型犬吧？］

    时光打磨了少年人浮躁轻狂的棱角，却没有让他变得圆滑，只是相较以前眼里只容得下首领一人，他已经到了如今肯将后背交付出去的阶段。

    ［但这样的狱寺君真的很好，他不会再孤独了，因为大家都在。］

    “十代目！……我一定会好好撑住彭格列的！”所以您一定要回来。

    ［只是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呢？哈哈，那我还是不回去了好了。］

    蓝波是沢田纲子的雷守，虽然还是一个孩子，却早就成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天才。

    ［蓝波真是让人头疼呢，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

    他可以说是被纲子看着长大的孩子，纲子在他身上花下去的时间丝毫不比别人少。

    ［虽然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性格方面却一直不敢恭维呢。］

    纲子对他的疼爱更是让所有人都暗搓搓地想让他这个雷守“意外身亡”。

    ［只是小孩子就是要宠着吧，不过为什么大家看蓝波的眼神都那么不对劲？］

    蓝波并不想去管那些事情，他只知道纲子对他非常好，就像是奈奈妈妈一样，但他却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汲取更多少女的温柔。

    ［不管这些啦，反正决定了要宠着蓝波，就一定会好好宠着的嘛。］

    “阿纲……要一直记着蓝波大人哟！”

    ［只是为什么，“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彭格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做错了吗？］

    对于六道骸这个人，沢田纲子的感观是无比复杂的，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却是不伦不类地收尾，最后一个回了日本，一个在意大利流亡被追杀。

    ［骸的话……真的很复杂了，黑曜那初次见面的一战就让我第一次直面了鲜血与里世界黑暗的冰山一角。］

    等到少年时期的再次会面，两人却站在了对立的位置。很讽刺，又很戏剧性的发展，看不见的命运像丝线一样操控着两个傀儡的人生，周围的观众哄堂大笑，而舞台上的两个偶人却如坠冰窖。

    ［虽然我很想退缩，但是不行，我不可以，因为伤痕累累地大家还在等着我——］

    “KUFUFUFU，堕落吧，然后轮回，沢田纲子，你做好觉悟了吗？”

    ［等着我把胜利的桂冠摘下，等着我回到他们身边，所以，骸，我要救你。］

    库洛姆原名是凪，很好听的名字，也是一个很温柔的少女，但是却被惨淡的人生折磨地痛不欲生，直到被六道骸跟沢田纲子所救赎。

    ［库洛姆的身世我听里包恩说过……很难想象，也很愤怒，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对他们来说库洛姆到底算什么呢？］

    仿佛一切都已经抛去，更名库洛姆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全心全意地注视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只是她现在好像不想追究这些事情了，所以我从没有问过她，这算不算是首领的温柔呢？哈哈。］

    “骸大人……BOSS……”单边的眼罩遮住了本就无法视物的眼睛，“BOSS……不要离开了。”

    ［那个面色总是有些苍白的少女

    从不会告诉我她的痛苦，只是在我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沢田纲子的人生很圆满了，她已经什么都不缺了，无论是友情，亲情或是名誉，金钱。

    ［这样的大家……让我怎么舍得割舍呢？我的人生真的很无趣，但是已经被大家充实了。］

    里世界的至高者从不会对自己的决策后悔，哪怕她失去一切，她也愿意守护自己原本拥有的。

    ［这样的我、这样的我，怎么能想象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所以，我决定了——］

    “赌上我的性命，我也要保护你们，这是首领的职责。”

    ［“无论发生什么，我也要跟大家在一起，因为我是你们的首领。”］

    这是沢田纲子的荣耀。

    ［这是沢田纲吉的荣耀。］

    -

    我们是同一个人。

    ［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们彼此相爱。

    ［我们互相背离。］

    我们是双生子。

    ［我们是镜像。］

    纲吉。

    ［纲子。］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これからも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生日快乐，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沢田纲吉跟沢田纲子的幸运就是遇见了这些人。

    “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大家要永远在一起啊！”

    “約束し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