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让人把西南边上的小院收拾出来给徐恪住。
徐恪原想把陈兼和带回去,但是陈兼和有伤在身,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也够他受的了。几番思量,徐恪也就接受了乔郁的安排。
乔衡见一切安排妥当,他杵在这儿也是碍事,脚底一抹,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天一早,乔衡被一水叫醒。
“少爷,少爷,该起来了。”
乔衡揉了揉眼,“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
噢,快辰时了。乔衡擦了把脸,才反应过来。
“辰时!”
这么早!
一水点点头,“徐将军早早就起了,现在晨练完了,就等少爷你一起去正厅吃早膳呢!”
乔衡苦着脸,去了正厅。家里来客人就是这一点不好。
临出门前,乔衡看了眼几天没动静的小球。
小球身上仍然灰蒙蒙的,从那天乔衡发现他居然能控制从小球身上剥落的灰尘时,他每晚临睡前一定会把掉落的灰尘撒回小球身上。
几天了,小球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么是真的在倒腾自己,要么就是在酝酿一波大的。
乔衡看向一常,“昨天徐将军给的那块玉佩呢?”
一常找了出来,“少爷要戴着吗?”
“戴着吧!”
不管有用没用,先戴着。
乔衡到了正厅,正迎上乔郁和徐恪一起从书房出来。
乔郁见了乔衡,当即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懒虫起不来呢!”
安老大夫早先就说了,乔衡胎里带的不足,所以更嗜睡些。但是这些天,乔郁在家里看着,乔衡的脸色比往年好了很多。这是慢慢补回来了。
乔郁心下松了口气,也开始琢磨开春时请个师父回来教乔衡些功夫,他也没多高的要求,能够强身健体就已经足够。
乔衡还不知道乔郁正打算剥夺他谁懒觉的权利,听了乔郁的嘲笑,他摸了摸鼻子,大方的笑了笑,并不和乔郁计较这偶尔的一两句嘲笑。
几人一起去了正厅吃早饭,徐恪武将出身,但和乔郁莫名聊的来,从地方风土人情,聊到边境哪个地方又不老实了,乔衡听的心中讶异。
他昨晚回去又翻了遍原作的小说,徐恪和陈兼和都兄弟相认了,剧情仍然解锁到第二卷。
看来,这个书里解锁的剧情和现实并无关联,一切都是由系统操作,系统没动静了,书里的剩下的剧情也解锁不出来。
乔衡非常不喜欢这样,不管是谁发现自己穿进一本书里,命运早被书写,心情都不会很美妙。
而徐恪在已知剧情中出现过一次,还只是在陈兼和的回忆中。
现在他的出现一定不符合原著剧情,毕竟第二卷里陈兼和被南宁王带在身边的时候,徐恪一直都没出现,陈兼和一直以为他哥哥死了。
现在的变化不知道会对后续剧情有什么影响。
乔衡转眼就抛开了这件事,毕竟他的出现其实就是最大的变数,他本来也不打算按着原著把陈兼和和南宁王凑在一起。
徐恪现在出现其实是一件好事,看起来他十分看重这个弟弟,就是他们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呢?
这个年代,可不像他那个时候,允许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性啊。
乔衡打算有时间偷偷问问陈兼和。不过,陈兼和今天情绪有些低落。
饭后,徐恪和陈兼和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乔府。
眼见徐恪走远,乔郁对着陈兼和说道:“徐将军这次来还有些公事没处理,等他处理好,会来找你的。还有,”乔郁掏出来几张银票,“这是你阿兄刚刚塞给我的三万两银票。”
乔衡面露惊奇,一个晚上掏出来这么多钱!
乔郁摆摆手,“你在我们家也就住了几天,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不过你阿兄那人挺霸道,说给我就是给我了。你自己收着吧!”
陈兼和愣愣的,看起来有些傻。
乔郁摇摇头,转身去书房处理这几天积攒起来的事情。
“愣着干嘛,还不收起来。”
乔衡催着陈兼和收了银票,拉着人往外走。
陈兼和有些犹豫,乔衡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们家又不是抢钱,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去和你哥说,让他给个一百两就差不多了,三万两,”乔衡感叹道:“你这个哥哥真是有钱。”
陈兼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收起了几张银票,下次要和阿兄说,别送银子了,乔家从上到下都不像是缺银子的,不如送些稀奇玩意来逗乔衡高兴。乔家主也会很满意的。
乔衡陪着陈兼和走回了院子,他一时好奇,就直接问了,“之前都没听你说你有个哥哥,徐将军之前还来过一次乔府,要知道,你哥哥早就找到你了。”
陈兼和面上一顿,黯然道:“之前我以为阿兄不在了。”
西风刮过,吹起两人的衣角,乔衡推着陈兼和回了屋。
“这天怎么又阴下来了。”
陈兼和对着乔衡并没有什么隐瞒,很快就说出了徐恪的遭遇。
而徐恪收到密报,正和刘辛几人汇合。
他到的时候,刘辛正在发呆。
见徐恪进来,卢高撞了刘辛一下。
“将军。”
刘辛见徐恪进来,忙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
是瀚林卫惯常用的暗语。
徐恪扫了一眼,就把东西放到了一边。
“将军,这要怎么办?”
卢高看了密报后,一直愁眉苦脸。
今上身体堪忧,到如今知道内情的就只那么几个。
这封从南宁王处截获的密报该怎么算?
南宁王和今上不是亲兄弟,但也差不多了。先帝在时,宫里有个大小安氏。大安氏是今上的母亲,小安氏是南宁王的母亲,同时也是今上的姨母。
大小安氏一直和睦,今上与南宁王之间也是感情深厚。如今,今上的病情并未泄露,却被千里之外的南宁王知晓,其中暴露出来的布置,着实令人心惊。
只怕南宁王图谋不轨。
在朝中其实最怕这种事,这站队要是站错了,任你在沙场上多么悍勇,也是白搭。
“传去京城,我们只是耳目,决定不是我们来做。”
徐恪教育几人道。
刘辛懂了,其实这就是甩锅的一种,他们将军在瀚林卫中的职务不算高,这种问题传回京城自然有别的高位的人应对。他们其实不必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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