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忍受住身上的令人作呕的触碰,和耳边感受到的浓厚的男人的气息,药研咬紧唇趴在榻榻米上,试图将自己的精神与身体的触感分离开来。

    又来了,他苦笑着暗想,这是今晚的第几次了?

    突得下/体一阵疼痛,粗壮的圆柱物在他体内翻搅着,为了不让他逃跑,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强硬地拉着他的手,以灵力作结,让俊美的少年无法挣脱。

    够了,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明明是生活在战场上的刀剑,却在这里苟且偷生。好想、好想离开这个宛如囚笼的地方啊。

    ……

    黑发紫眸的少年猛地起身,汗湿了的衣衫让他无暇兼顾,他呆坐在被褥之上,长长地舒气。环顾四周,发现并不是梦中那样香艳的场景,身旁的五虎退蜷缩着身子,他的五只伴虎也在安稳的沉睡着,发出咕噜噜的鼻息声。

    药研藤四郎松了口气,不是梦中的那样就行了。可是为什么,身为付丧神的他会梦见这样的场景。

    虽说身为短刀,他常常是会被主人贴身相随的,不要看短刀化形而成的付丧神模样小,可要懂的闺房秘事,其实比其他刀都要懂得多。药研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眼花,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昨日把他锻出来的主人,在梦中脸上的痴狂和动作的狂暴。

    “药研?你就醒了呀?”乱的睡眠很浅,揉着眼慢悠悠立起来,身上的白色睡衣因为动作的幅度而退至到肩上。

    “嗯”他点头,本想让乱不用管他继续睡的时候,眼尖地发现乱锁骨上的青痕。“这是,什么?”

    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发现是哪里后迅速用被子捂住,“没、没什么啦,是我自己抓的。”

    “乱!”药研明显不信,回想起昨天看到乱从审神者房间走出来的模样,他心里有了阵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真的是我抓蚊子抓到的!”乱大吼,声音大的让其他的藤四郎短刀纷纷惊醒。

    “怎么了?”前田和平野对望着,不明白为什么在凌晨时分,药研和乱在争执。

    五虎退缓缓竖起来,可强大的睡意让他止不住地一顿一顿点起头来,五只小虎也在“嗷呜”地打个哈欠。见此,药研深知现在是问不出什么,抱歉地笑了笑,温柔地对着兄弟们道:“继续睡吧,我去厨房看看。”

    “药研哥是要做早饭吗?”秋田在缩回被子的瞬间听到这话,期待着看向他。

    闻言,黑发的少年点头,揉了把毛茸茸的粉毛后,起身离开。

    药研没想到在这个本丸里会见到三日月宗近,这把据说是天下最美的太刀居然比常见的他还要早一步来到这里。在药研他到达厨房时,这个被戏称为生活技能极差的平安时期的老刀早就在里面进行了一场洗劫。他看着厨房里被打翻的锅碗瓢盆,看着都已经烧开的水壶,和微微的糊味,无奈道:“三日月殿,您这是做什么?”

    “嗯?”听到声音的三日月宗近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后不动声色地挑起眉,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的唇角,“呀,老爷爷我夜半无法安睡,就干脆想着烧壶水泡点茶喝,没想到,哈哈哈——”说到最后,连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来吧。”药研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去接了一壶井水放在火上烧起,“毕竟是在战场上长大的,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做些的,交给我吧。”

    “——真可靠呢,‘药研藤四郎’。”暗涩的眸子观察了黑发少年一会儿,三日月如此说着。“说起来,药研君见过一期殿了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药研猛地抬起头,“一期哥也在吗?!”

    “呵呵,看这表现,是还没见到啊。”用右手食指点了下自己的宽额,三日月继而说着:“啊,老头子我忘了呢,一期殿被主关着还没放出来的。”

    “被、关着?怎么会?”越来越多的疑问向他袭来——为什么一期哥会被关押?为什么这些据说是稀有的太刀会比一把烂大街的短刀更先到达本丸?还有,为什么乱会对他们身上的印痕闭口不提。

    十七悄咪咪地躲在了小角落里,看着兄弟俩的战斗。不,应该确切来说,是药研的攻击和一期一振的躲闪。

    切,都兵刃相对了,还假惺惺地不能对弟弟下手吗?躲过被药研砍掉飞过来的一期的断袍,十七面无表情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个橡皮筋,胡乱地抓起松散掉的头发,一把扎成个马尾。

    突得,活动着筋骨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十七听到药研藤四郎的吼叫:“够了一期哥!就不能真真实实跟我打一场吗?!”

    “不是、药研,我——”一期解释着什么,可他此刻混乱的脑子让他说不清话来。一期一振是粟田口的兄长,是保护他们的存在,怎么可能跟弟弟对峙呢?

    “一直都这样!”看到他纠结的面孔,药研没好气着:“当初自以为地把所有罪归咎在自己身上,现在又惺惺作态地当做救世主管着我们!你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

    哦呀,十七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药研的举动。

    “对,你是我们的兄长!可你知道,自从被召唤以来我们活得是有多压抑吗?!

    “被那种男人压在身下,强忍着承受恶心的痛楚,甚至整天身体里都残留着那种洗不掉的味道。

    “可你呢?!还沉浸在错手杀掉之前的我们的回忆里,在我和乱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一期哥!你在哪里呢?!

    “要是你愿意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打开限制。我们也不需要什么啊,只想要你不嫌弃我们,想要个拥抱而已,可是这些,一期哥你都给不了我。

    “每一个‘药研’,都给不了——”

    说着说着,“药研藤四郎”痛苦地瘫坐下来,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跟兄长说出这么多内心话吧。据说压抑得越久的人爆发出来会越恐怖,那么十七她应该庆幸一下,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得远远的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可不妙。药研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恐怕是已经被从前的那些刀魂占据了身体。这个天然的灵力场里,为“药研”增加了不少灵度。而且一期一振他,被弟弟的话惹得毫无意志,居然单手以刀作拐,半跪在地上,连破损的衣物暴露地能看清腰间的腹肌块都不得而知。

    天哪,可真狼狈。十七暗想,快步移到他的面前,打掉一期正缓缓拿刀尖对准自己的本体刀。

    “你神经病啊!想要我收尸还要问问我同不同意的!”然后迅速扭头,直截了当抽走了药研手里的短刀,不管他脸上的错愣,咬住刀身。

    恶趣味,该玩够了。十七手拿一期一振这把太刀,嘴咬着药研藤四郎的本体短刀,毫不留情地朝颓废的浅蓝色发的男人刺下去。

    “嘶啦——”鲜血直流,太刀的刀尖刺入了黑发的少年胸口,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更为苍白,摇摇欲坠没有血色的身体就这样直愣愣倒在了一期一振的面前。药研想握住一期的手,可毫无力气的他却硬生生地将手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看到这番变故的一期嚎叫,早先被十七用灵力压制下去的暗堕尖角猛地长出,而且此时的模样更为尖锐巨大。他怒红了眼,让十七手上的刀也被感应地脱离她的手到达了真正的主人手里。

    “去死吧——”一期一振用还在留着血的刀刺进她的身体,十七也并无躲闪,勾起嘴角接受住这个攻击。

    刀刃接触到肉体的一刻,让她止不住微微后退几步。因为吃痛,她嘴里不自觉用力起来,含着的刀身划破了她的嘴,流出妖冶的鲜血。

    果不出她所料,药研藤四郎还是会替兄长挡住这一击,然后一期一振就会因为弟弟的受伤而加速暗堕暴走起来。

    向前让刀继续刺进身体,不顾越来越多流出的血,十七将手握住在一期手上,用力往下压,留下更大的伤口。

    虽说很久没赌过,可这次,她赌赢了。

    看着一期眼中的绝望和与之同归于尽的决定,十七伸手把嘴里的刀抽出来,往后一扔。

    “哐——”短刀扔在地上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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