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边拧圈圈,拧圈圈,门被反锁了一重又一重。 林义站在浴室门口看她操作完就问:“马平彦人呢?” 孙念笑吟吟地抬头看向他,直言不讳道:“被我赶走了。” 林义暗恨马平彦这小子不是个东西,竟然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又问:“你来干什么?” 孙念走到跟前,对视着男人眼睛慢声说:“我来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义推开她一点,挤过去就说:“我不知道。” 孙念从后头伸手挽着他手臂弯,“那我帮你知道。” 见右胳膊又被挂住了,头疼的林义都懒得挣扎,把换下来的衣服搁椅子上就说,“你想怎么帮?” “你那青梅竹马平时怎么帮,我就怎么帮。” 说着,孙念又振振有词地补充道:“林义,你信我,我可能比她做的更好。” 林义白了眼。 孙念把整个人儿都附在他胳膊上,紧贴着他,变成妩媚脸道:“真的,邹艳霞不会的,我会。邹艳霞不愿意的,我愿意。” 接着她用手比了个红心,“我爱你。” 看她这张高级妩媚脸,看她这个笨笨的动作,老男人头皮瞬间发麻,骤然用力一把推开女人后就想往门口跑。 可惜没什么luan用,被孙念笑意吟吟地按在了门板上,沦为了砧板上的鱼。 被严严实实紧箍着,老男人真的是欲哭无泪。 打又打不过,人家从小就学了拳脚功夫的。 跑又跑不过,人家大一校运会时是女子一百米比赛第一名,一万米比赛跑女子组第三名。 如果仅仅是这就算了,可脸皮也没人家厚啊。 林义望着这张近在迟尺的好看脸,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 就这样僵持了好会,林义最终还是服软说:“你放开我,我胸口都被你胳膊压疼了。” 闻言,孙念把胳膊抽了出来,换自己前面继续压着说: “林义,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今晚进你房间门后,就没退路了。我反正不会自己狼狈走出去被他们看笑话的。 不过,我也不为难你。 今晚要么你把我睡了,要么你把我从窗口扔出去。 你二选一,选哪个我都不反抗。” 林义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胸口的温柔,美妙的真是有点让人容易迷陷。最后尝试几次想要挣扎开来,但和预料的一样,均以失败告终。 于是睁开眼睛叹口气说:“你这还不是为难我吗?” 四目相视,孙念忽的在他右脸上亲一口就说:“你这个有se心没se胆的花心萝卜。” 林义立时反驳道,“你别冤枉人。” 孙念身子扭了一下,笑靥如花:“还狡辩,你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老男人也暗恼自己不争气,太没出息。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争辩说,“这是男人的本能。” 孙念没纠结这个话题,定定地望着他好久好久,才一字一字认认真真问:“林义,我在眼里真有这么差吗?” “应该是吧,主要是你的好我欣赏不来。”林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主要是他不敢松了任何口风。 得到这么个结果,孙念挺了挺胸也不气恼,双手反而开始解他衣扣,嘴里仿佛喃喃自语说:“我想看看,这样说我你的良心痛不痛?” 一开始林义不为所动,认为她会适可而止。毕竟男女有别,都是聪明人,会有底线,过了就没意思了。 但当这女人真的进行到底时,林义也是无语,发现这次自己低估她的决心了。 赶忙用手压着她的手,“行了,你这个女流氓。” “那我真的很差吗?”孙念继续重复问。 林义看着她直接反问,“你就说吧,想要我怎么夸你好了。” 孙念忍着笑微偏头想了想,然后说:“那跟我念: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林义嘴皮抽得厉害,不想念,但看到那头凑过来想吻自己时,也是跟着念:“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孙念顾盼流连地咪了记笑眼:“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林义,“......” 孙念伸手揽着他脖子问,“怎么不念了?是我不配这些词吗?” 林义没好气道:“我听得都脸红。” 孙念微抬头,在男人猝不及防的懵逼下又亲了他一口,接着把妩媚脸改成撒娇脸:“你脸红归脸红,我配不配嘛~” 林义这次学乖了,“配。” “真心话?” “真心话。” 得偿所愿的孙念再也不忍着控制表情了,露出了欢快的笑,“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好,那你今晚和我睡?” 林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坚决回答说:“不能”。 “为什么?我在你眼里这么没魅力?” “哎,不要逼我,我答应了她的。” “邹艳霞?” “嗯。” “答应什么?” 林义瓮声瓮气说:“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听到这声不再外面沾花惹草,孙念笑得更开了,像山花一样灿烂,渲染了整个房间,美的不像话。 又过了会儿... 僵持了会... 见这男人在最后的红线上始终不愿意软和下来。 “好吧,我不勉强你了。但你给我留点面子,今晚别跑了,好吗。” 笑过后,孙念收了笑容不喜不悲地这样说着,放开他就走向了靠窗的双人床。 接着她放下背包。 然后背对着林义脱掉外套和鞋袜就躺到了床上,睡前把扎头发的橡皮筋取下摆床头柜上,左右晃了晃那一脑暗红色头发,关了床头灯,拉上雪白的被褥开始睡觉。 灯灭了,林义也没矫情到真的离开房间。 因为他明白,达到孙念这种级别的牛皮糖,如果真想对自己怎么样,今天跑得了,明天也跑不了。 这个暑假跑得了,以后还会黏过来的。就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样,迟早要面对。 郁闷的是,这才是旅游的第5天诶,往后的日子这么长可怎么熬。 黑暗的夜色里满是恐怖,思绪百转千愁,有点心累。 想通了,不跑了,林义也是摸黑静坐在靠里的双人床上,借助窗帘泄露进来的微弱路灯光、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靠窗的那张床。 如此,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孙念的呼吸慢慢变得缓沉,慢慢变得匀称时才敢松了口气。 挺好,这女人睡觉了,看来还是留有最后矜持的嘛。老男人欣慰。 也是脱衣服躺床上,偏个脑袋再次确认了一遍孙念确实睡着了,才开始闭上眼睛。 是夜,林义做了个梦,梦到被猪啃了。 吓了一跳,老夫这样的风流人物怎么会被猪啃呢? 不能被猪给啃了。 梦里这么挣扎着,老男人也是在某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只是不睁开眼睛还好,一睁开眼睛人都要晕了。 我就说梦里怎么会被猪啃,原来是孙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自己床上,正虎视眈眈地痴望着自己。 晕圈的林义揉揉太阳穴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孙念问,“你做了个什么梦?怎么一脸恐怖。”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这默契的... 互相瞟着,孙念率先回答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半夜醒来感觉心里空空的,就想和你在一起,然后就过来了。” 接着她又解释说,“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我的睡眠一般比较浅,你要体谅下我。” 体谅你?谁体谅我?林义偏头避开她那直直的视线就说,“请你别把体谅这两个字眼玷污了,我才是需要体谅的那个。” 孙念笑了,把半边身子挨靠他身上就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可是弱女子。” 接着她不等林义说话就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刚才你梦到什么了?那么怕。” 林义幽幽地说,“被猪啃了。” “啊?”孙念有点意外,然后就说,“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暗示我对吗?要我主动吻你,毕竟你不能沾花惹草的。” 林义,“......” 感受到半边身子传来的触感越来越舒服,感受到孙念望着自己的眼睛里慢慢生了变化,老男人暗叫一声糟糕。 过往的临床经验告诉自己,这女人对自己动情了。 动了那种情。 林义及时阻拦说,“孙念,我相信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的,是吧?别让我失望。” 孙念用右手支棱着脑袋慢声说,“可我喜欢你,爱你,这样做个随便的人没问题。”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什么叫爱吗?” 孙念定定地瞅着他,静静聆听。 林义说,“世界上最美好的爱,就是我拒绝了你,你永远也不会对我有埋怨,会尊重我。” 孙念说,“是吗?可能这就是我到现在了还单身的原因。” 林义,“......” 她接着讲,“天天看着你穿梭于不同女人之间,我还要麻痹自己说,我对你的爱是最单纯的。 哎,都这样三年了,回头我发现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见她油盐不进,林义好忧愁。 孙念很喜欢看他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移了移身子,把头搁在他胸口位置就说:“林义,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你自己看着办。” 林义说,“你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 孙念答非所问,“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主动亲我,还是我主动亲你。” “......”听到这话,他是彻底不会了。 想逃避? 没用。 被抱的死死的。 见他不为所动,动情的孙念真的有动静了,虽然笨笨的。 但很认真。 好一会儿,避无可避的林义终于开口骂人了,“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怎么还这么蠢?不是猪,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孙念一脸委屈,“这是我的初吻,请你尊重我。” 然后又说,“你看不惯,可以教我嘛。我知道你在这方面知识储备丰富,实践经验也丰富。” 林义叹口气说,“孙念你别这样,我不想做对不起艳霞的事。” 听不得“艳霞”这个名字,这是压在她心头的魔咒,三年的魔咒! 孙念抬头看着他,撕破最后的遮羞布说,“你是男人吗?做人能不能真诚点,想吻我了就直接行动完事,不要再给你自己找借口了好吗。” 被这样搓破心思,老男人脸皮有点挂不住。但夜深人静的,面对孙念这样折磨,是个男人都会蠢蠢欲动。 食色性也!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完毕,林义烦躁地推了她一把,说:“能让个位置吗?” 孙念憋着嘴,一脸懵圈,“怎么让?” “你说呢?” “哦。”后知后觉的孙念忽的得意笑了,乖乖地在男人身边平躺好。 ... 冰火两重天,犬牙交错... 良久,唇分... 孙念望着身上的人,眼里适时露出一副由衷佩服的表情道:“你真厉害,我这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能不能好好说话?”林义也是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 在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和这女人的亲昵过程中,老男人发现竟然挺喜欢她的味道,才猛然惊觉自己无形无息中早就中了糖衣炮弹。 早就落入了人家精心准备的陷阱。孙念这女人真的做到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啊。 只是,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就像刘荟一样,自己心里那么愿意让她靠近,可还是没能走出那一步。 这并不是说老渣男变好了,而是知道许多事情都有临界点。 一旦过了临界点,就是灾难。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世界上好看的女人何其多,自己的腰就两个。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长腿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七个扎针避孕套就犹如悬在头上的达摩之剑。原本一个清心寡欲的姑娘,为了让自己不要在外面贪吃,都努力地克服她自己使用了疲惫战术。 而那祯现如今还是头猛虎,还没发威。 后面的米珈,以及各位岳父岳母大人们就更别提了,想想都要人命。 林义的犹豫变化和打退堂鼓的心思,孙念都看在眼里,也多多少少猜得到。 眼见自己的苦心经营将要功亏一篑,在这一刻,她决定做点什么,把这临门一脚迈过去。 ps:后面不知道怎么写了。 可不可以请假的嘛... 或者来点那个那个... 我好无耻呀... 哎,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写了,脑子里有几个版本。 扑街书就是这点不好,放开羁绊爱自由... 容易破罐子破摔,容易随心所欲。 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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