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空亦允撇过头，强忍着脸上的情绪。
空亦笙向他叩头拜了一次，站起离开。
这次她真的要和人界告别了，韩暮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次笑话罢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和人界的人有关系…”她们一起骗了他很久。
“没有…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些道理她懂的，该断的自己可以断清楚。”
如果自己不愿断清楚，即使别人怎么做，也不会断干净的。
“她说，他要杀你…？”
“打打杀杀于我来说再平常不过，我又何必将它放在心上。要杀我的人迟早回来…”
“这些我会去安排好，我希望以后你的生活一直安静，远离魅、神，不再争斗，而你也不再一直悲伤…”
“我的悲伤何止因为这些…”
她转身上楼，到门口时又望了一眼楼下的空亦允，眼中不知是何情感。
她欠他的，总会还的。
……
湖边一辆白色轿车，停了很久也没有要开动的迹象。
里面的女司机等不及了，对着后视镜说道，“大公主，我们回去，他就是故意耍我们的。”
“再等等…”她好似也有点怒火了。
“大公主，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区区一个凡人，还敢让您一直等着。”
话刚说完，车门就被拉开了，韩暮域坐了进来。
“颜大公主，久等了。路上出了一点事，耽误了…”
当然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耐心如何。
“麻烦下次韩大公子出门早点，毕竟魅可不会心慈手软，万一哪天你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笑笑道，“那颜公主怎么不亲自动手杀了风子倾？我们不过一介凡人，她可是神…”
“杀她我怕脏了我的手！”
“不…你是怕江枫晚…怕他恨你！”
她似是被说中了，不敢再还口。
“颜歌诺，你想知道她为何没死吗…”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死定了，可她安然无恙。
“为何…？”江枫晚好像知道，但从未和她说过。
“空亦允将神身给了她，救了她一命。”
颜歌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又不可思议的笑笑。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空亦允是，江枫晚亦是。
“想杀她还要先过空亦允那关。”
“他既将神身给了风子倾，那他现在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有何怕的！”
“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当真那么恨她？”
“魅界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该死！”
她的爹爹死了，为救她而死…
她恨她，恨她夺走了所有。
“事成之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你要的是神界，我们魅界自然会帮你！”
“颜歌诺，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江枫晚…”他似话中有话。
“这是我们魅界的事，与你何干！”
“我只是替你感到惋惜，为你感到不值。”
“风子倾死了，他自会回到魅界…他喜欢风子倾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但愿真的是一时兴起…”他打开车门，走出去对她笑笑。
一时兴起…
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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