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清打起了怀旧牌,但是很有用,郎聿文也深有感触,不由得轻轻叹气,一摆手,“也罢,我们就先住着,但是,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这次的债主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说起这个事情,薛雅清有问题一直想问清楚郎聿文,便走上前:“对了,那晚的那四个男的,你和他们说什么不听你的话,他们又说只听老爷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很熟啊?”
“你不知道,我们干这一行的,说的话只有我们自己懂,你不懂就不要乱想。”
“可是,他们好像要抓你回去,回去哪里?”
“呃……”看来小丫头一点都不糊涂,郎聿文挠挠头顶,想了想,只能先唬住她:“你想,如果我欠了你十万块钱,这么一大笔数目,我要是跑了,你知道上哪去找我要?当然是把人抓住看着,让我家里人把钱送过来了,对吗?”
薛雅清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可是,你家里能拿得出来十万块吗?”
“不能。”
“那怎么办?”
“不知道。”
薛雅清双眉拧在一起,都愁死了:“难道要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吗?”
郎聿文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低下头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你要相信我。”
薛雅清抬头看着他,嫣然一笑道:“郎大哥,我信你。”
“把郎字去掉,叫大哥。”
“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要不你就叫我聿文?或者文哥哥也可以。”
薛雅清觉得这家伙好像越来越不正经,恼得推开他转身回房,将房门关了后,她却背靠着门一动不动,心中如小鹿乱撞,刚才她表现出来的恼只是在掩饰她的乱,她也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郎聿文表现出来的爱护自然能感受得到,可是,像郎聿文这样优秀的男子,无论家世还是学识,她都配不上他,由此至终,她对他都心怀着感激之情,至于那一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她不敢放肆,不敢逾越。
只是,这种感情一旦从心中最隐秘的地方冲破出来,哪还能收回?
看着薛雅清回到房中,郎聿文有点失落,刚才自己假装不经意的表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这丫头难道是对自己没有好感?还是对情感方面还没开窍?
他想不通,人靠在窗户旁往窗外看去,此时是中午时分,外边行走的路人相对要少些。他往口袋和裤袋摸了摸,才发现身上并没有带烟。
余贝湫的司机和老妈子买来的米和菜虽足够吃几天,但薛雅清觉得,如今是非常时候,晚上的这一顿饭还是从简为好,没有大鱼大肉,是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郎聿文也没什么心情挑剔了,他们匆匆吃完后,天也暗下来。
虽然一天下来没有什么消耗,但精神上却是备受折磨,俩人吃饱了都觉得困意袭来,加上没什么事做,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薛雅清还没睡醒,郎聿文留下一张纸条便独自出门了。
这一次他直奔思达医院,医院离得近,很快,他走进医院,便往余贝湫的办公室走去。
余贝湫不在,只有一个护士在收拾台面,看见了郎聿文,问道:“这位先生,你是来看病的吗?”
“我找余医生。”
“请问你是郎先生吗?”护士很热情。
郎聿文警惕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那护士笑道:“郎先生,你来得正好,余医生说有点东西要交给你的。”她将放在台上的小药箱递给郎聿文,又说:“本来余医生是要亲手交给你的,可是她正在做手术呢,所以让我交给你,这些药是外敷的,每天一次。”
“哦,那余医生什么时候做完手术?”
“这很难说,平时一个普通的手术也要一个多小时。如果你有急事,要不等等?”
“不了,谢谢,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明天再来找她。”说完,他接过药箱,将帽子往下压了压,转身就走。
“哎!郎先生,等等!不好意思,余医生明天也有一个手术要做,你不等等吗?”护士不慌不忙追出来,可他很快便融入到医院外街道里的人群中,最后的那句话并没有听到。
护士正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忽闻身后有人问她:“把药箱给他了?”
护士回头,来人正是余贝湫。
“余医生,已经给他了。”
“都跟他说了?”
“都按你的意思做了说了,他说他明天还来找你,我说你明天还有一个手术,他应该没有听到。”
“那就好。”
“可是,余医生,你怎么自己不亲自给他啊?”
余贝湫笑而不语,那护士像是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欲擒故纵,余医生,你可真有眼光,那位先生是我见过最英俊最有风度的男人,余医生,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他应该不是一般人。”
“哦?也是啊,就他的外表和气质,我看他有点像是官宦富家公子呢,这姓郎的,在江城也不知道是哪家,得好好查查。”
护士最后的话,让余贝湫沉思起来。
郎聿文往电话局跑了一趟,花了身上仅有的十块钱中的五块打电话给韩雨年,可是过了十几分钟,不是断线就是没人接。
郎沛权的人此时估计在9号公馆里守株待兔,他肯定不能送上门,没办法,他只能先回长康楼,在打开门的一霎那,薛雅清便迎了上来,手里抓着郎聿文留下的纸条,表情有点紧张:“郎大哥,你出去了?去哪了?”
“嗯,我去了趟医院。”他说着,将外衣脱下。
薛雅清伸手接了,看见他手里提着的小药箱,问道:“是去找贝湫姐吗?”
“是啊,昨天她临走时让我今天去找她换药。”郎聿文将药箱递给她,“这药就是她给的。”
“那她帮你换药了没有?”
“没有。”
“她没空吗?”
郎聿文看着她的脸,这小丫头心情似乎有些沉闷,便说道:“是啊,她忙着,让护士给我回来敷的。”
薛雅清浅浅一笑,只不过笑容有点生硬,“贝湫姐真是个好人,郎大哥,我做好早餐了,我这就给你拿来。”
看她有点失魂地走进厨房,郎聿文心中暗喜,看来这丫头心里还是挺在乎自己的。
郎聿文果然没有听到护士最后的那句话,第二天去医院找余贝湫时,仍没有见到人。
接着他又去了电话局,将最后的五块钱打了长途,仍没能找到人。唯一能帮得了自己的韩雨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他现在已是没了办法,已走进了绝路。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他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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