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我的暖炉不许抢!”
楚锦突然一下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把就是抓着南宫翎的胳膊直接是死死的抱着。
“不许抢!”
楚锦只知道,自己现在抓在手里的是自己周围唯一的热源,是自己唯一可以抵御寒冷的希望。
然而这一切却仅仅只是开始,楚锦的双手胡乱的飞着,就是这么冷不丁碰到了南宫翎的腰。
一时间,她知道这里的更加的温暖。
她的毫不犹豫的就是这么搂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搂着南宫翎的腰,他的脑袋就是这么贴在南宫翎的胸口,整个人就是这么埋在他的怀里……
她的双眸禁闭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依旧是这么一点点的往外渗……
南宫翎的双眸只是盯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嘴角微扬的笑意带着些许的宠溺。
“你是唯一一个,敢靠本王这么近的女人。”
南宫翎干脆是无奈的摇摇头。
南宫翎的手指很是修长,骨节分明,甚至于带着些许的白皙。
他伸出手就是这么搭在楚锦的额头上,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身子怎么这么凉,这么下去怕是会生病的。”
南宫翎看了一眼楚锦身上湿漉漉的衣物,面颊不自觉的竟然是泛着些许的绯红。
“这衣物怕是得换一下……要不然……”
南宫翎的手指在楚锦的衣物之上摸了摸,湿漉漉的衣物在楚锦的身上呆的太久,让她身上的皮肤都是被泡的有些许的发白。
可是南宫翎却是一脸的为难。
他这个临渊王府,可是没有一个女的,这楚锦的衣物……要怎么换才好?
咯吱一声……
“王爷!都处理好了!”
进来的人是安白,他就是这么恭恭敬敬的弯着身子,对着南宫翎说着。
说话的间隙,他的目光步子举得瞥了一眼紧紧搂着南宫翎浑身发抖的楚锦。
这个女人竟然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抱着自家的主子!
关键是,自家的主子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似乎是毫不在乎!
安白愈发的不明白这楚锦到底与其他女子有何不同,竟然让自家的主子这般另眼相待。
这么想着,安白盯着楚锦的目光又是不自觉的多停留了几秒。
南宫翎似乎是注意到了安白目光,面上带着些许的不悦。
南宫翎一把就是将床上的被子直接是拉开盖在楚锦的身上。
楚锦的衣物本来就是破烂不堪,再加上约会的浸泡,这衣物愈发的显小,将她的身形全部都是显露出来。
“尸体呢?”
南宫翎的声音似乎是带满了冰冷,双唇微微颤动的同时,面上的表情更是凝聚成了冰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都处理了,扔到了乱葬岗。”
安白先是一愣,按理说之前这些事情南宫翎都是不会过问,况且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今日为何……
“乱葬岗?”
南宫翎冷笑一声,眉头微挑,嘴角扬起来的弧度让人浑身一怔。
“太便宜那个小子了……把他喂了狼军,最好让他……尸骨无存。”
一字一句,几乎都是带满了狠辣。
就是连安白,眸子都是一愣。
南宫翎嗜血成性,这是整个乾陵国都是知道的事实。
可是唯有安白知道,南宫翎却从来不会滥杀无辜。
今日也不知道这周子卿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南宫翎容不下的事情,不仅让他尸首分离,还要……
若是说为了楚锦,这是自家主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出手?
这也太说不通了……
“是!”
安白虽然疑惑,可是还是点头。
“动本王的人……这点惩罚,本王还觉得轻了。”
南宫翎伸出手,就是这么轻轻的抚了抚楚锦湿漉漉的发丝。
此时的楚锦全然就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姑娘,整个人依偎在南宫翎的怀里,一个劲的还往里面蹭。
“公主那边……你知道怎么做。”
南宫翎开口,话语里面带满了命令。
“明白。”
这样的事情对于安白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不过是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卫,不会给南宫翎惹来任何的麻烦。
“那个叫简心的丫头呢?”
南宫翎开口,盯着安白问着。
“惊吓过度昏过去了,安置在偏院。”
安白说着,不明白南宫翎的意思。
“想办法叫醒她,让她过来给小锦换一身干衣服。”
南宫翎说着,一切似乎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片刻后……
简心到了房间,按照南宫翎的吩咐给楚锦换了衣服,而南宫翎和安白遍是出了屋子外面。
“大福和二福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小锦怕是中了毒,今夜雨大,你去接一下大夫。”
南宫翎这话是在命令,自然也是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是!”
“噗!”
安白刚准备离开,可是这脚步还是没有迈出去。
只看到南宫翎就是这么一把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直接是吐出来。
鲜红色的血液掉落在地上,与雨水混合在一起,片刻的功夫便是被冲刷殆尽。
“王爷!王爷您怎么样?您有伤在身,实在是不应该催动内里救人。”
安白说着,提起这件事情,安白到现在还是觉得不服气。
她楚锦是死是活他不管,他只知道,现在正是南宫翎人生中最重要的关头。
眼看着二十岁越来越近,南宫翎每一次受伤,无疑是加速着寒疾的发作。
“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
南宫翎咬着牙,一张面颊瞬间是变得惨白,牙关紧咬,这鞋子一个个就是这么从他的齿缝之间蹦出来。
“王爷……我扶您去东苑疗伤。”
安白的面上满是担忧,就是这么伸出手想要触碰南宫翎。
“不用,赶紧是去他们两,把大夫带回来给小锦治病,万不可让小锦有任何的意外。”
南宫翎一把就是推开安白,他的右手上年粘着的些许的雨水已经是凝结成冰霜,就是这么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他一把就是这么按住自己的胳膊,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还能保持自由的活动。
“可是王爷……”
“快去,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南宫翎的声音淡淡的,几乎是没有丝毫的波澜,或许是因为身子太过于虚弱,就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是快要使不上来。
只是他冷峻的面容却是让这话听上去带满了威严,根本不容许眼前的人拒绝。
“是……王爷……”
安白咬着牙,即使是再多的不愿意,可是却终究不能违抗南宫翎的命令。
丢下这句话,安白的脚尖一点,身影便是隐匿在黑暗置之中消失。
“噗……”
又是一下……南宫翎似乎是这一口鲜血憋了许久,这一下吐出来,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摇摇晃晃的。
他的手掌就是一把扶着一旁的柱子,整个身子都是靠在上面。
他稍微的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结满的冰霜……
他似乎都是能感觉到血液里面无数根冰针钻心蚀骨的疼,额头上的冷汗甚至于要将他的整张面颊浸湿。
厚重的呼吸声传来,让他脖颈处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此时就连他的脖颈,都是白的异常。
“这寒疾……发作愈发的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本王该怎么办?”
南宫翎说着,不自觉的抬眸看了一眼屋子的房门。
“小锦……本王别无选择……”
南宫翎说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寒疾已经侵入心脉,还是因为自己对于楚锦的愧疚。
他的胸口,仿佛是针扎一般的疼,让他的身子都是不自觉的颤抖。
他咬着牙,直接是捂着胸口,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就是这么往东苑的方向过去……
将军府。
“你……你想要做什么?”
花以寒的声音都是有些许的颤抖,她的步子一点点的后退着。
看着眼前的姚文心一脸鬼魅一般的模样,心里便是害怕的颤动。
花以寒的步子一点点的后退,一张面颊都是被吓的惨白……
院子外面早就是已经被黑暗笼罩,而这里更是黑暗,唯有一两根蜡烛在微弱的摇曳着光芒。
昏暗的光线就是这么打在姚文心的面上,让她那双眼眶更加的可怕……
“做什么?”姚文心淡淡的开口,盯着花以寒就像是盯着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
“当然是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将军府的主人。”
姚文心挑眉,一字一句满是威胁。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将军府护院,全都是如同饿狼一般的盯着花以寒。
他们分明是人,可是此时却是能从他们的眸子里面看到野兽才有的光芒。
“不……不要……不要!”
花以寒一个劲的摇着头,她似乎是能隐隐约约的感觉的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她继续后退着,声音都是在发抖。
“花以寒……你说你不好好躺在病床上,偏偏要下来晃悠……那这可就怪不得姐姐我了。”
姚文心冷笑,她似乎是很享受看着花以寒这般害怕的模样。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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