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们……他们怎么回事?”
楚锦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这样的场面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能让在场的人全部都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楚锦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拉了拉南宫翎的袖子,一副疑惑的模样。
很明显她自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些人是在向南宫翎行礼。
楚锦自己一个劲的转着脑袋,就是这么在周围看着,这也没人啊……
“楚锦!见到临渊王,还不跪下!”
楚天流看着楚锦在南宫翎的身边转来转去,甚至于还对南宫翎动手动脚,一副自来熟的架势。
一时间,心脏都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楚锦惹到了南宫翎。
楚天流说着,就是死死的盯着楚锦,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是怨恨到了极致。
全然不像是一个父亲的眼神。
“临渊王?”
楚锦的双唇微微颤动,盯着自己眼前的唯一一个站着的男子。
她的眸子将南宫翎从上到下都是打量了一个遍,怎么看怎么不可思议。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传闻中的临渊王!
虽然这具身体里面对于这个临渊王的记忆并不多,甚至于算得上知之甚少。
只知道,这是乾陵国唯一一个被皇帝破例提拔的外姓王爷。
听说乾陵国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此人十分好战,甚至于算得上狠辣血腥。
战场上只要是他踏足的地方,尸骨无存,屡战屡胜。
边关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保得八年间的安稳,传闻只要是临渊王在乾陵国一日,外邦就不敢踏足乾陵国国土半步。
而他取得这些成就的时候,年仅十三岁……
至于这临渊王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都不为过。
皇帝为了嘉奖他的功劳,甚至于特摄他免去了跪拜礼。
整个乾陵国,只要是听到临渊王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家一边传颂着他的千古佳绩,一边却也是对这个传闻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临渊王心存敬畏,甚至于是恐惧。
只是……
不是传闻这个临渊王长的有九尺的身材,体重甚至于超过了五百斤!
面目粗矿可憎,所到之处地动山摇……
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鱼线美男嘛……
楚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简直都是要粘在南宫翎的身上。
“你……你是临渊王……南宫翎?”
楚锦的嘴角微微抽搐,若是说这乾陵国存在一个不可撼动的最强者。
那除了这个临渊王,想不到其他人。
“不然呢?”
南宫翎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对着楚锦的时候却是显得异常的温柔。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在知道自己就是临渊王的时候,竟然这般的淡定。
他还以为,楚锦要吓的抖三下的。
“你……你怎么不早说?你一个临渊王你找我要钱,你怎么这么……”
楚锦一时间都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干脆是指着南宫翎的鼻尖,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
没错……
楚锦在现在的情况下,想到的不是南宫翎的身份有多么的让人惧怕。
而是……自己竟然被一个名副其实的富豪给勒索了。
“是你自己说的……不想要知道本王的名字,因为没必要……因为你与本王要形同陌路。”
南宫翎盯着楚锦,倒是回答的异常的认真。
跪在地上的众人看着眼前楚锦和南宫翎谈话的场景,一个个是惊讶又害怕。
一边生怕楚锦说错了什么牵连到了自己,一边还在对楚锦竟然认识临渊王瞠目结舌。
这临渊王回京不足一月,楚锦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
楚锦和南宫翎就是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自顾自聊起来,全然是把跪着的满地的人都是弃置不顾一般。
就是连穆云深,弯着的腰都是开始酸疼,感觉浑身供血不足。
“那就算是如此……你今日到底来做什么?”
楚锦直接是一个白眼,没有丝毫的客气。
当然对于眼前这个揩了她油还讹了她钱的男人,她也是客气不起来。
“当然是……来提亲啊。”
南宫翎突然是一把抓住楚锦的手腕,就是这么拽着她,直接是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走到了穆云深面前。
“麻烦让一下。”
南宫翎淡淡的说着,语调却是让人听上去带着极度的威胁,似乎是要将人拉入深渊一般。
穆云深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明白了南宫翎的意思,赶紧是让开自己身后的座位。
南宫翎就是这么一屁股坐下去,整个人就是这么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坐吗?站了那么久……也是累了?”
南宫翎突然是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盯着楚锦一脸的认真。
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楚锦直接是一把甩开他的手,就算他是临渊王又如何,她楚锦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南宫翎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扬起来那似笑非笑的弧度都是难以察觉。
“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都起来。”
南宫翎的声音听上去客气极了,自家人,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带着些许的亲近。
可是这些字符从他的嘴里面蹦出来,竟然是带着极度的冷漠和威胁,让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自觉的脊背发凉。
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站起来,大气都是不敢出一下。
“祖父……您坐。”
楚锦二话不说,赶紧是过去扶着跪在地上的楚延,将他重新扶到了刚才他坐的座位上。
“爹……您还是坐下来,临渊王身份尊贵,这样怕是不合礼数。”
楚天流最先开口,他自己心里也是纳闷,今日自家是有什么佛光庇佑,既然让太子和临渊王纷纷出现。
“祖父年轻时候功绩颇丰,为乾陵国立下汗马功劳,在战场浴血奋战,威风与临渊王有何二般?”
“祖父为乾陵国献身的时候,临渊王甚至于还是没有出生……如今与临渊王共坐上座,有何不可?”
“况且……我们楚家的上座,祖父不坐谁来坐?”
楚锦扶着楚延坐下来,一字一句声音异常的清晰,在这个安静的大殿一点点的散开。
“就是连临渊王都没说什么,爹爹这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传出去……外人还以为临渊王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不懂得尊重长辈呢?”
楚锦的语调慢慢的落下来,就是这么盯着楚天流。
她的这话无疑是把楚天流推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越俎代庖……万一南宫翎想要追究,这楚天流可是要为他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王爷明察……末将……末将并无此意啊……”
楚天流瞬间就是慌了神,赶紧是跪下来,脑袋都是贴在了地上。
一旁的楚延看着楚天流,不自觉的摇摇头。
楚延虽然不喜言辞,可是这个世上,哪有武将希望别人把自己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功绩掩盖和抹去。
楚锦正是抓到了这一点,才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确实是在讨好楚延,因为纵观整个将军府,自己如今和楚天流都是对立的状态。
唯一能保证自己在这将军府稍微有着所谓的公平的,怕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祖父。
南宫翎看了楚锦一眼,早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他并没有想要拆穿。
“本王觉得……小锦所言极是,本王向来敬重长者,尤其是楚老将军这样战绩赫赫的武将……与本王同座并无不妥。”
“至于楚将军嘛……本王今日来,并非问罪,楚将军快快请起。”
南宫翎稍微抬了抬手,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这些话是对着楚天流说的,可是南宫翎的目光却是一直沾在楚锦的身上。
他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打量,更是对这个女子有了些许的好奇。
南宫翎最不喜欢的事情,便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做足表面功夫。
可是为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楚锦,他却觉得这件事情倒是异常的有趣。
穆云深却是将南宫翎的所有行为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来,他堂堂太子,却是被一个外姓王爷踩在脚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本应该属于独一无二的太子,可是却被南宫翎抢夺。
可是……至少有一件东西……他南宫翎抢不走。
穆云深不自觉的嘴角微扬,盯着楚锦,眼神里面也是带满了打量。
能让南宫翎盯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莫非是自己没有发现,这个楚锦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谢王爷……”
楚天流说这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颤抖,仔细一看,他的额头上都是挂着豆大的汗珠。
很明显,刚才短短的几秒,对于他而言都是很难熬啊。
能让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害怕成这样……楚锦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南宫翎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本王今日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跟楚将军你提个亲。”
南宫翎淡淡的开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就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全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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