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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听懂了卫赤的言下之意，说实在的，卫赤这人平日里怼天怼地怼空气，狂的不可一世，要不是遇到了翠花，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内里原来这么怂包！“嗯，我们都知道。”

    这点微末的肯定并不能让卫赤情绪稳定，他又开了一罐酒，觉得自己的指尖仿佛浸在凉水中一般，无知无觉：“我···我···他说他是第一次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啊，然后呢？第一次没经验所以你更慌了？卫赤这个样子，指望他主动应当是不可能了的。艾斯琢磨着，要不要让柚黄去做一下睡前培训，给我们的小可怜元帅留一个稍微美好点的夜晚？

    卫赤喝的太猛差点呛到，他胡乱地咳了两声，不顾嗓子口火辣辣的难受：“他干干净净···我没法给他最好的。”即便不是自愿，但脏了就是脏了，他没法和翠花同等交换，甚至没法给他一次好的体验。

    等等！“你这是···处|子情节犯了？”不会？卫赤这家伙平日里骚话连篇的，居然还在乎自己是不是第一次？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亚子什么的很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一个雄子，谁能想到你卫赤的真爱是第六任呢？“翠花都知道你有五段婚姻了，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好吗？”

    “···我没跟那些雄子们做过，我···我接受不了。”

    嗯？有病？“你结婚不就是为了要个崽吗？这种事情还能跳过步骤直接看结果？”艾斯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和世界脱轨了。

    “我跟他们结婚前谈好了，结婚后定时给我未稀释的基因液，等我怀孕了就离婚···结果一个两个，结了婚就翻脸。”不给也就算了，还想骗他钱，骗他钱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还有人想要睡他集卡！这样的雄子，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再等等！没跟以前的雄主做过，他认识卫赤到现在，不说特别了解，但卫赤这么多年活的像个性|冷|淡，情感生活一眼能望到底，毫无障碍可言。所以这事情只能发生在他们没认识之前：“我跟你认识时你才十九？年少无知青春懵懂，被渣渣骗身骗心？”

    也不大可能啊，凭卫赤这喷火龙一样的暴脾气，被骗身骗心了之后还能让人好端端活在这个世上？肯定把人家锤成人肉丸子啊！

    “···你还记得三花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跟他玩的最好了嘛，我都要往后稍一稍。”艾斯提起三花来还是有点酸溜溜，卫赤对他非打即骂凶巴巴，对人家却轻声细语温柔地不像样，哼！可惜那小子身体不好，没他俩皮糙肉厚，经不起生活的百般捶打，终究还是他艾斯笑到了最后。

    “我跟他一样。”

    “你不会是跟三花有一腿？难怪你小子对他特别···什么一样？”艾斯懵了，他们在讲性|生活不和|谐，卫赤跟他提三花，还跟他说他们两个是一样的。

    长得太漂亮有时候未必是好事情，尤其是当你还弱小无自保能力的时候。三花是他们两个在黑市搞事情逃亡途中遇到的，那时候他还吊在床上连件衣服都没有，还是卫赤拿床单把人一卷顺手救出来的。

    卫赤对情|事嫌恶的态度，再加上他承认和三花一样，艾斯瞪大了眼睛。真相比他想的还要离谱，他情愿卫赤被人骗身骗心，也无法想象他跟三花一样，被人禁|锢、任人玩|弄啊！

    “呵，哪有什么看重不看重呢？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所以才想要帮一把，再帮一把，弥补当初那些自己等不到的帮助。

    “可是你···”你那么厉害，那些杂种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你知道吗？孤儿院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有脑子的出脑子，有力气的出力气···什么都没有还要倒赔一大笔费用的，就只能拿自己做抵押了。”一个被“恐怖份子”掐的半死，但迫于公众关注不得不捏着鼻子治好的小亚子···在渐渐淡出众人视线之后，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殴打辱骂已是家常便饭，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些有着恋|童虐|童癖|好的客人，笑嘻嘻地看着他在棍棒鞭影之下挣扎突围，最后伤痕累累力竭倒地，玩弄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事情呢？那是他整个儿童时期都摆脱不了的黑暗啊，被迫打开，被迫接纳，被迫···那些痕迹宛如烙印一般，印刻在他的灵魂上，没有一天褪色消失过。

    “···我没法给他最好的。”他的飞船内部已经有强盗闯入过，洗劫走他的珍藏他的宝物，临走了还打砸一番，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复原。他就是一堆宇宙垃圾，从里到外，都是垃圾。

    可他偏偏不死心地想要霸占那片来之不易的，远超期望的停泊口，想要给自己找个归处。“给不了的。”

    “你够了！”消化完这个惊天大瓜的艾斯站起来，踹了卫赤一脚，翻脸不当贴心情感垃圾桶了：“见了鬼的给不了，你要给，你有问过人家翠花想不想要吗？”

    “···”卫赤不说话，丧的一匹。

    没什么丧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如果还丧，就是因为下手不够重！艾斯嘎巴嘎巴捏指骨，揪住了卫赤的衣领就是一拳头：“你他|妈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奉行受害者有罪论是吗？你不是能耐了吗？你不是当了元帅了吗？回头去砍了那些杂碎们啊，你搁这给自己判无期徒刑是个什么意思？”

    “···”

    “你要真觉得自己有罪，当时你就应该死了一了百了，你还死皮赖脸活着往上爬干嘛呢？爬的高点让人家注意到你要跳了给你他|妈鼓鼓掌吗？”身体削瘦，一向以理服人的艾斯副官这会儿揪着元帅大人，好像在甩一团没得生命的破布，发誓要在今天彻底打醒卫赤。

    对此，卫赤只有一句话：“别打脸，翠花看到会担心的。”

    “啊啊啊啊！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是你孙子！”艾斯简直要气死了，这什么人啊？他不如今天就帮忙让卫赤归西好了，这样也能在让他在翠花心中留一个完美的背影！

    卫赤无所谓，躺平挨了一顿来自艾斯的爱抚，刚刚有点起色的伤口又裂了好几处。看着艾斯皱眉给他检查伤口，卫赤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轻轻说道：“孙砸嘶！嘶嘶，轻点！”

    冷血无情还记仇的副官大人，摁着他人的伤口，没有一丝不忍：“冷静下来了吗？脑子重新在线了吗？”

    卫赤叹口气，重拾话题：“这不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这是···怎么说呢？本来他没那个啥，我又不想那啥，半斤对八两凑在一起也能过日子，现在这样他有那个啥了，我，我矮他一截。”

    艾斯满脑子，只有那个啥和那啥：“矮他一截？就翠花那样的，长的好看嘴又甜，还会自己赚钱，出手也大方，又那么会哄亚子，星网上多得是人嗷嗷叫唤想嫁呢！人家早高你很多截了好么？”

    是兄弟吗？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用不着你提醒。”

    我这么说你这蠢东西怎么就不明白呢？艾斯简直了，伸手戳卫赤的猪脑袋：“不是我贬低你，就你那条件，就你那套奇葩婚姻爱情观，人要不是喜欢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卫赤嘴硬，开始翻陈年旧账：“他才不喜欢我，结婚我都排不上号···”

    “你也就只能翻翻这件事了，我是排第一了，他有为我亲自下厨做个饭吗？有偷偷出门看我打比赛吗？我难过的时候有安慰过我吗？有全网高调求婚吗？有送我四颗星球当聘礼吗？卫啊，做人要知足，人家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这还不算喜欢甚至爱吗？”

    “···”

    这轴货咋这么轴呢？艾斯深吸一口气，使出杀手锏：“你说到底不还是觉得翠花知道了会嫌弃你嘛？要不要打个赌？我赌翠花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很心疼地给你个亲亲抱抱顺便去找仇人死磕，你赌不赌？”

    卫赤对这个提议只有两个字：“你敢！”

    呵，男人！艾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踢了卫赤一脚：“行了，垃圾桶我也当过了，麻溜滚回去洗白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