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齐君临的下一步行程,谭盛辉问道:“这次的任务是怎么回事儿?让奚霞一直沉睡不是很好吗?东南地区的局势很稳定,不要再出乱子了。”
当初东南地区秘法泛滥,闹出过太多乱子,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齐君临说:“这不是对待功臣之道。奚霞牺牲了那么多,总得给她一个好解决,还有楚玉也是一样的道理。”
谭盛辉说道:“总要有取舍。”他相信齐君临的话。
按照齐君临护犊子的性格。照顾自己人是中本能,在齐君临手下做事,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回报就越多。齐君临不会让属下背锅,也不会故意让属下去牺牲自我。奚霞当初的自我牺牲,都被瞒着齐君临做的。
“你也要为东南百姓多想想。”谭盛辉提醒齐君临,不要把事情做到不可挽回。
东南百姓当初的忘恩负义,谭盛辉是亲眼见过的。齐君临出手救下东南大部分人的性命,但是献祭的过程中也死了很多人。幸存下来的人们,没有感觉齐君临,反而指责说齐君临的大献祭杀死了太多的人,认为一切都是齐君临的阴谋。后来皇帝李言巡视东南,人心全部归于皇室。后来李言在回京城的路上遇皇帝本尊同归于尽,皇后接了一个假货回京城,对外说皇帝重伤。这件事情也成了齐君临的罪名,很多传闻说是齐君临派人附近了皇帝的行营,杀死了皇帝之外的所有人。
谭盛辉担心齐君临这次为了救下属,将东南百姓放在火上烤,又会有很多人死去。
齐君临说:“不会的,奚霞和楚玉属性,也还是东南的支柱,百姓不会受到影响到的,而且山上的那位叶不会准许。”
“如此最好。”
“我办事,您放心。”
齐君临转移话题问道:“我大娘的身子越来越差了,要不要采取一些手段。”
谭盛辉摇头说:“她不愿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是谭盛辉先挂断了电话。齐君临很不理解,为什么谭夫人不愿意获得继续活下去的机会。谭盛辉现在是京城四大支柱之一,力量比过去更加强大,能够掌握的秘法权限也更强大。作为支柱的夫人,谭夫人获得长生的机会并不难,与天同寿夸张一些,和谭盛辉活的一样久不难。
齐君临又连线了几个人,询问安排各种事宜,才回到工坊,看齐甜甜测试修复好的发动机。
齐甜甜问:“爸爸,我们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齐君临摇头叹息。
在京城,镇国大元帅府邸内,谭盛辉与老妻打过招呼,通过书房的隐蔽通道来到地下深处的密室。在这里的一个水晶棺椁内,躺着一位与她老妻一模一样的老妇人。这个人才是谭盛辉的妻子,与他相敬如宾数十年的老妻。
他坐在棺椁边,拿起没有读完的书展开。他没有接着上次的部分读书,而是对棺椁中的老妻说:“齐君临那个小子和我说,希望你能够获得长生。我没法告诉她已经太晚了,他见到的你,并不是真的你,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对不起,又要让你在下面继续等我了,我这个老东西,还要恬不知耻的活下去。”
棺椁内的人无法回应谭盛辉。他静坐了一会儿后拿起书接着上一段读道“……熬到十一月底,他果然从大洋彼岸来了电报……”
老翁读书老妇听。
帕尔城,娄沐跟着齐远熟悉新的工作环境,晚上回到府邸却见不到杨珍。他在卧室和书房找了几圈,问过下人才知道,夫人秘密出行视察民间情况,今明两天都不会回来。娄沐觉得杨珍在躲着他,可是他又不想承认。独坐在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本华夏语的《春语话秋意》,心情与前一天晚上完全不同。前有怨,现在只有深深的思念。
齐远从下面的院子里路过,抬头看看发呆的娄沐,快步离开。
城内一处正在拆迁的棚户区内。一伙反抗军的干部正在开会,庆祝昨天晚上成功的行动。他们烧毁了城主府囤积的大批原材料,城内的工厂会停工超过半个月。这样他们就可以聚集起更多志同道合的同志,夺回帕尔城的控制权。
“帕尔城是属于人民的,这关系到自由和民权,我们一定要战斗到底,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是属于人民的。”一名面包店的老板情绪激动的说着。他曾经是帕尔城底层人民的一份子,在帕尔城的贵族逃跑后,没有继续的他只能留在城里等死。
侵略者给了他们工作的机会,让他们获得了相对稳定的收入。老板曾经感激涕零,觉得新的生活开始了,未来会越来越美好。可是随着棚户区被大面积拆除,他们搬进了规划好的安置房,身边充满了陌生的人群,原本的生活节奏被打破。安置小区里不再有坐在一起聊天的邻里,工作日的每天早上,小区内都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老人坐在小区里盼着家人回家。邻里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老板甚至不认识到他店里买面包的人是谁。
后来,老板看到了网络上的帖子,他才恍然大悟到,他们失去的是自由,他们的属性被侵略者固定下来,成为侵略者敛财的工具。
反抗军的大部分的人,都有着相同的心里。
按照齐远的说法,就是吃饱撑的。以前没有饱饭吃,绝对没有人胡思乱想,现在日子好过了,反而有力气胡思乱想。
都是温饱思淫欲,这些人是温饱想闹事。
杨珍潜行接近,来到上一层被空置的房间内,安静的听着反抗军大放厥词。
齐远偷偷潜入进来,在精神层面说:“母亲大人,你还是回去!这里不是您落脚的地方,太脏了。”
杨珍问道:“放火的就是下面那些人?”
“不全是。”齐远搓搓手,不希望母亲动手杀人。
下面那些人还有用,至少还得让他们闹腾一段时间。杨珍说:“我知道你和齐森在算计什么,但是华夏先贤有一句话。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
齐远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句话他当然知道,可是古人还有一句话:养贼自重。
他现在需要这些贼活着。
“母亲大人,您还是回去!对弟弟不好。”
杨珍怒视齐远。
“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一定会安排好娄沐,不让他遇到危险。我保证尽快处理掉这些混蛋,让帕尔恢复秩序。”齐远跪在杨珍面前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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