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晚上,陈归年与妻子王婵一起参加某部门举行的外交晚会,归为政务堂首辅的陈归年不需要全程呆在会场内,只要在晚会开始时出现,进行一次简单的讲话就可以。
“……让我心怀对光阴的柔情,缅怀那些逝去的,记住痛苦和快乐,将希望寄托在有一年的春光里。历史也许不会写下我们的名字,却会记录下这个时代的阵痛,困难总会过去,回归平凡。”
“祝福你们。”陈归年举举手中的酒杯,会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归年走下讲台,挽起妻子的手往后台走去。离开观众的视线,王婵轻声说:“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讲演稿,像是在不停的听啊大海,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应该更有立场才对。”
“我这个位置不能有立场,至少在确定连任前不能有。”
“你连立场都没有还像连任?别开玩笑了,我和你说……”王婵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希望通过影响陈归年来影响这个国家。只要陈归年的施政与她的建议有一点相似,就够她在闺蜜面前吹嘘一辈子。
她也是能够控制一国风云的女人。王婵迷恋着这种感觉,看陈归年越来越少的头发时,也觉得有了四季流光的岁月感。
“你说的都对,我会虚心考虑的。”
说话时,陈归年与王婵从侧门离开,有摄像机闪光灯亮起,记录下首辅夫妻的行程,这些记录大部分没用,但是当有大事件发生时,就是最珍贵的影像资料。
陈归年还在与妻子说:“你今天没有吃东西,我们一会儿去三兰居,那里的素斋很不错。”
“我不喜欢吃素,我要是*料理。”
“好,就找一间*料理。”陈归年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要妻子喜欢的,他都可以接纳。
陈归年亲手拉开车门,等着王婵上车,一切都是平和普通。
闪光灯热烈了很多,王婵优雅的上次,享受着万众瞩目的高傲感:“老公,注意风度。”王婵小声提醒,想要让陈归年按照她想想中的风度上车,但是抬头看到陈归年的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
一名陈归年的保镖突然发疯,用一把匕首刺入陈归年肋下,在人们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在陈归年身上连扎十三刀。
其余保镖扑上来,将袭击陈归年的人制伏,陈归年最后挤出一丝笑容对妻子王婵说:“对不起……”声音很小,只有王婵听得到。
陈归年缓缓倒下,一些记忆碎片出现在王婵的脑子里,关于他们夫妻间的真相,她远在美国的真正爱人,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藏在陈归年书房里的剧本大师的签字笔和三页剧本。
剧本大师签字笔隐藏条件:真正的大师都是高产的,连续一周没有产出的人,没有被尊称为大师的资格。
王婵先后缩了缩,看着陈归年的尸体,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却是冰冷了。
……死了才好,千万不要被救回来。
……剧本大师的签字笔?竟然会有这样的宝物,简直太棒了。
受惊过度的王婵被送回家,第一时间来到陈归年的书房,找到了签字笔和陈归年留下来的三页剧本,她撕掉写着自己名字的剧本,留下两个儿子的剧本。她也希望两个儿子能有些转变,过上比较正常的生活。
回到卧室,王婵写下第一页剧本:陈归年被送到医院后,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完美的结局。”王婵卸去妆容,换好朴素的衣服,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医生正在全力抢救首辅大人,请夫人安心,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随行秘书尽力安慰看上去脸色苍白的王婵,实际上他也很不安,如果陈归年死掉,他们这些人都得失业。
“菩萨保佑!”王婵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让陈归年快点死。
京城皇家医学院附属医院内,最顶级的外科医生聚集在一起,正在对陈归年进行抢救,院长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首辅大人救回来。
王婵赶到时,抢救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陈归年还没有渡过危险期。
王婵看到政务堂的其余首辅聚集在一处大休息室内,想要过去时被人拦住,将她带到了另一间装修讲究的休息室内。
“辅政大人们都来了?”王婵问带路的西装女安保人员。
“全都来了,谭总帅一会也会过来,请夫人宽心,医院集中了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一定能将首辅大人救回来。”
“这就好。”王婵忽然感到不安,却不明白问题出在那里。
保安人员退出去,王婵焦急的等待着解决,十分钟后,陈归年的秘书长推门进来满脸欢喜的说:“夫人,首辅大人没事了,谭总帅带了一件皇家秘藏的宝物过来,说一定能将首辅大人救回来,实在太好了。”
“真的吗?”王婵震惊的呆住。
秘书长以为王婵是太搞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继续说道:“您稍等一会儿,谭总帅说,很快就能见到首辅大人了。”
秘书长说完退出去,留下震惊不安的王婵。
……不可能出错的,剧本是不可能出错的,那可是一件能够改变她的记忆和思维,让她被陈归年完全控制的神奇物品,不可能出错才对。
手术室内,谭盛辉板着脸,将一直暗金色的蘑菇放在陈归年的伤口上,负责抢救的主刀医生大喊着,希望谭盛辉相信科学,巫术救不了首辅大人,只会更快的把陈归年害死。
在场除了谭盛辉本人,都觉得不靠谱,谭盛辉不是来救陈归年,而是最后玩一次把陈归年玩死。但是除了主刀医生,没有人敢出声质疑权威,只能眼睁睁看着谭盛辉不吸收不消毒,将一只蘑菇种在陈归年的伤口处,虽然这只蘑菇十分的好看。
蘑菇解除到陈归年的伤口,迅速分解,变成一根根金银交错的线深入陈归年的血肉中,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陈归年身上的伤口,短短十分钟不到,陈归年身上的伤口就全部修复,修复的地方甚至自动调节色差,完全看不出陈归年被人扎了十几刀,又被手术刀放大了创口。
“起来!首辅大人。”谭盛辉扇了扇陈归年的脸。
陈归年缓缓睁开眼睛,躺着没动,哀叹一声对谭盛辉说:“你们何必要救我,我这个样子与死了有什么不同。”
“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的酸腐。”谭盛辉转身就走,要不是长公主李钰的决定,陈归年死不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剧本错了。陈归年在心中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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