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锐祈奇怪的走进办公室,问到:“你怎么了,咳咳咳咳......我天,你到底抽了多少”
师锐祈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散味。
等到屋子里烟味淡去之后,他才在禹千彧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双眼无神的禹千彧,他奇怪的问:“怎么?钟语珂不是都已经跟你回家了吗?怎么你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禹千彧颓废的低着头,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报告呢?”
师锐祈这才想起来刚才研究员委托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他把纸袋递给禹千彧关心的问:“最近研究所又搞出什么新鲜玩意了?”
禹千彧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下逐客令问到:“还有事?”
师锐祈想起来意:“是这样的,咱们不是准备要去新西兰建分公司吗?我专门过来毛遂自荐的。”
禹千彧撩起眼皮看向师锐祈:“你想去?为什么?”
师锐祈摸了摸鼻子,欲盖弥彰的解释:“不为什么,就是为了咱们禹氏做贡献。”
看着师锐祈的样子,禹千彧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嗤笑到:“不是,你已经从尧城躲到锦城来了,现在还要躲到新西兰去?”
“师锐祈,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欠了对方多少?”
一向嬉皮笑脸的师锐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倏然一边,气急败坏的嚷嚷:“我没有欠他们,是他们欠了我的,我也想问问,我都已经躲到锦城来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这一通嚷嚷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禹千彧说:“行,你要去就去,不过有些事情不能拖,拖的时间久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一番话也不知道是在劝师锐祈还是在劝自己。
得到禹千彧的同意之后,师锐祈便起身准备离开,就在他开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禹千彧突然叫住他:“阿祈,你怎么知道语珂跟我回家的?”
师锐祈回答:“我刚才回公司的路上经过半岛湾,看到钟语珂开车进了小区。”
禹千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着急的问到:“什么时候?”
师锐祈略微想了一下:“大概半个小时以前,怎么了?”
禹千彧低声咒骂了一句,抓起车钥匙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禹千彧心知钟语珂这个时候去半岛湾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焱焱和淼淼,甚至于她昨天晚上跟自己回家,禹千彧一开始是高兴的,可是在他看到钟语珂蹲在自己床头柜旁边的时候,他便明白了钟语珂的目的。
如果一会钟语珂遇上了焱焱和淼淼,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这么一想,禹千彧心头又气又急,一路压着超速的边缘开车返回了半岛湾。
果然在停车位上看到了钟语珂的车,还在她的车子旁边看到了专门配给焱焱和淼淼的车。
摔上车门,禹千彧着急的跑到电梯间,却只看到看着不断攀升的楼层数字,禹千彧着急的拨着禹抒焱的电话手表,可只听到机械的女声提醒着对方无法接通。
禹千彧狠狠的挂断电话,心底愈发的焦急了起来,如果让钟语珂和两个孩子在他的住处见面,那纵使他再巧舌如簧也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了。
他立刻摘下领带随手揉成一团之后把领带给塞到了外套口袋里,推开安全出口的门,拔腿往楼上跑去。
半岛湾1501中,钟语珂皱眉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着摊开在茶几上的一本相册。
这本相册是她在禹千彧房间衣柜的深处找到的。
翻开相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禹千彧小时候的照片,之前她只当焱焱的眉眼很像禹千彧,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焱焱的眉眼和幼年时候的禹千彧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前半本相册记录了禹千彧的童年,照片中还出现了禹千嵘,禹老夫人还有一对年轻夫妻的身影,钟语珂没见过这一对夫妻,但是看他们和禹千彧相似的眉眼,钟语珂断定这两人正是禹千彧的父母。
再之后便是好几张禹千彧和林若箬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从几岁的孩童一步步变成十几岁穿着校服的样子。
相册的最后,是禹千彧的几张单人照。
钟语珂认出其中有几张照片上禹千彧穿的衣服是两人拍婚纱照那天的礼服。
看着照片,钟语珂甚至可以回忆起当时禹千彧拍下这几张单人照时候的画面。
钟语珂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不悦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只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禹千彧和林若箬的合照,禹千彧穿着新郎礼服,林若箬穿着伴娘礼服,禹千彧面无表情,林若箬笑容不达眼底。
这是她和禹千彧婚礼上的照片,她清楚的记得这张照片禹千彧的一边是自己一边是林若箬,如今却是把她给裁掉了,钟语珂眼神沉了沉。
禹千彧,既然在你心中林若箬才是你的新娘,你又何必主动把我卷到你们之间来呢?
另一张则是一艘游艇的照片。
看着游艇的照片,钟语珂的眼底渐渐弥漫起浓浓的恨意,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四年前她生孩子的那一天。
当日林若箬那一刀切下来之后,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禹千彧私人游艇的船舱中,游艇船长就站在船舱中看着她。
见她醒过来,船长将一个保温壶递了过来,冷漠的说:“太太,这是先生交代让你醒来喝的,喝完了好上路。”
这个保温壶是她亲手买的,打开壶盖,她一闻就知道这汤是出自洁姨之手。
隐约猜到了什么,钟语珂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但她还是不死心的追问船长:“禹千彧呢?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船长冷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类似于怜悯的表情:“是先生让我带太太你出海的,再过半个小时咱们就到公海了,到时候就需要太太你换上另一艘船,至于那一艘船会把太太你带去哪里,恐怕连先生都不知道。”
钟语珂愣住了:“什么意思?”
船长犹豫了一下,说:“先生说太太你已经生下了小小姐,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更何况你害的大少爷至今昏迷不醒,所以一定不能再把你留下来,可是毕竟夫妻一场,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死,所以便让若箬小姐帮你找了个去处,至于这个去处在哪里先生他并不想知道。”
钟语珂用了足足三分钟才想明白这一段话的意思。
就算她不愿意相信,可这里是禹千彧的私人游艇,面前的人是为禹千彧服务多年的船长,就连怀里的汤都是洁姨亲手熬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证明,禹千彧他真的狠心至此,他不在意他们的婚姻,也不在意她的死活,更不在意林若箬会怎么对待她,订婚两年,结婚两年,果真只是一场笑话。
钟语珂闭了闭眼,整个人如堕冰窟,冷的她控制不住的浑身疯狂颤抖了起来。
直到此时钟语珂才知道,痛到极致原来是哭不出来的,只有恨意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只有口腔中的血腥味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
咔,开门声打断了钟语珂的回忆,这时她才品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
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快要冲出身体的恨意,冷漠的看向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的禹千彧。
看清钟语珂手上的相册,禹千彧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到:“这本相册你从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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