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网上关于秦钰钰的舆论仅仅一个下午就发酵的人尽皆知了。
甚至还有人开始扒皮秦家的往事，连带着李兰娟的事情也有被挖出来的趋势。
秦伯年只得按照秦钰钰说的，给她找一个能见到程墨的机会，看她能不能往上爬。
秦可念看到网上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了，她这一整天在家里忙着做手工，网上的消息都没怎么看。
她看着那些扒皮出来的，秦钰钰以及李兰娟和秦家那些过往的事情，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或许很早以前她就已经和那三个人脱离开关系了，看着这些她都无动于衷。
乔述言回来时，她盯着网上的消息发呆。
不知道是谁写出了李兰娟曾经和她母亲的事情，她那时候小，知道的并不多，所以网上这些言论她也没办法判断真假。
乔述言过来拿过手机：“别看这些了。”
“乔述言……你不是调查过我的背景么？那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当年是怎么死的？”
秦可念对她母亲的死亡其实只有模糊的印象，局限于因为生病。
可是网络上写的这些居然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仅有的那些记忆是不是真的。
乔述言沉默了好一会，才摇头：“太久远的事情我没有去查。”
“哦……那好。”她低着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乔述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让人去查，不过可能比较需要时间。”
“可以查吗？”
“你想知道的话。”
秦可念犹豫一会，点头：“我想知道。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离世的。”
外婆从来都只是含糊的告诉她，因为生病。
“好。”乔述言微微蹙眉，“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那你呢？”
“还有一点遗留的工作要处理。”他轻轻笑了下，“关心我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片刻又小声承认，“一点点。”
乔述言失笑，牵着她上楼，送她回房之后，自己才去了书房。
其实关于秦可念的母亲，他不是没有调查过，相反他是知道那么一点故事的。
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去验证真假，而且真相对秦可念来说，是有些残忍的。
现在答应了她，至少得等到她平安生完孩子，再将真相告诉她最好。
他直了直身子，给岭北打电话：“秦家那边，怎么样？”
“秦钰钰回去之后就一直没再出来了，秦家股票跌的厉害，估计不会撑很久。”
“嗯，继续看着。”
乔述言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一遭下来，秦氏受创不少，秦伯年若是还想撑下去，就必须得拉人注资了。
将秦氏收过来作为给秦可念的礼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隔了两天的某个晚上，乔述言应邀去参加宴会，考虑到秦可念如今身子不太方便，他是一个人过去的。
恰巧，程墨这次也是一个人。
两个男人在宴会碰面，喝了一杯酒，乔述言便被其他人叫走了，程墨一个人挑了个地方坐着。
他来这宴会无非是给这宴会主人面子，也没人敢过来找他搭讪。
他本打算坐一会就跟乔述言走了，却有人主动来找他了。
秦钰钰到了宴会场地，先环视了四周，确认了程墨的位置。
她今天的所有装扮都是特意挑选的，甚至为了给她营造一种不凡的感觉，李兰娟自掏腰包给她买了几十万的配饰。
她一入场，有人看过来，可神色却都带着几分不屑。
他们这个圈子，消息流通的快也不是件好事，秦钰钰在这便感受到了别人的嫌弃。
她垂下头没去管那些人的眼神，她今天来的目标是程墨，不应该被其他人给影响了心情。
程墨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神色淡淡的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
上次刁碧春被推倒之后，胳膊上的伤一两周才好，一直在他面前哼唧说疼。
可惜后来没机会再见那母女俩，程墨便也没想着要再为刁碧春出什么气，可今天见到了……
“程先生，还记得我吗？”秦钰钰抿唇浅笑。
“嗯。”他应了一声，扫了眼她的衣服。
刁碧春有一件一样的，不过他不喜欢她在外面穿，因为露的太多了。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和您跳支舞？”
程墨哼笑一声：“不会。”
秦钰钰笑容僵硬了下：“那……我和您聊聊？”
程墨没做声，秦钰钰便直接在他身边坐下了。
“上次在宴会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周边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秦钰钰给他倒了杯酒，“你高贵，优雅，我很羡慕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是吗？”程墨晃了晃酒杯，“羡慕她什么？”
“当时我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被宠着的女人。”
程墨微微一笑：“这话不错。”
秦钰钰举起酒杯对着他：“喝一杯？”
程墨倒没拒绝，事实上他很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花样。
乔述言在另一边见到程墨和秦钰钰坐在一起，稍微有一瞬的惊讶。
他以为秦钰钰短时间内不会出门了，却没想到她今天还这么招摇的出现在这里。
乔述言在原地没有动，反倒是安静坐在一边看着那边的动静。
那头秦钰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的样子：“可我就没那么好命了，活到这么大，还不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滋味。”
程墨放下酒杯：“秦小姐可以找找自己的问题。”
秦钰钰被噎了下，面上表情差点崩裂。
找她自己的问题？
她现在不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着呢吗！
程墨向后靠时，眉头忽然皱了下。
只是一杯酒，没道理喝完之后他会感觉发晕，他的酒量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他再看向秦钰钰，女人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程先生，你怎么了？”秦钰钰往前凑了几分，“喝醉了吗？”
程墨伸手推开她：“你……？”
“程先生，你在说什么？”她一脸无辜，“我听不懂。”
程墨浑身发软，最终还是没逃过秦钰钰的桎梏，她半强硬的扶着程墨就要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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