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千万别发现了啊,阿丑就绕了方向打开橱柜。
她暗暗松口气,柔声道:“阿丑,吃饭了。”
“端上去啊,连点眼力见都没有,嫁出去也得受婆婆气。”
“你……”
时雨珂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加上忍一早上早就忍不下去了,立刻反唇相讥:“你还是操心你自己,长那么难看为人还刁钻,根本没人娶你。”
“哼!”
阿丑从鼻子里哼一声,又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出去坐在餐桌边等开饭。
时雨珂从言语上占了便宜,心情舒畅一点,给早餐一样样端到餐桌上,在准备端豆浆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
快速拿过装盐的调味瓶,往里一连舀了四五勺,然后想了下,干脆拿起瓶子倒了大半瓶盐在豆浆里。
用汤匙搅了搅,这才笑容满脸端出去——出去一看,餐桌边又多了一个人。
简宜宁来了,坐在餐桌边对她笑:“刚才阿丑说这些都是时小姐做的,是真的吗?”
本来她还想利用做早餐告状,不过阿丑却主动交代了,而简宜宁貌似并没有不高兴。
时雨珂点头微笑,还故作谦虚:“对啊,是我做的,做的不好你别笑话。”
“时小姐太谦虚了,能做成这样一看在家就总下厨房,现在的女孩子肯去厨房的可是不多了……时小姐以后的老公可真幸福,能每天都吃到爱心早餐,不像是某人,做个饭能给厨房点着。”
简宜宁瞄影子一眼,其实夸时雨珂只是顺带着,更多的是他借这件事和影子斗嘴,好玩。
不过多看两眼,他还是皱起眉头。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给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美美的。
偏影子反其道而行,本来长的特别漂亮,不是给自己打扮成普通的样子,就是弄成其丑无比,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影子没理他,大口吃早餐!
但时雨珂心花怒放。
心里高兴,脸上的笑容就很灿烂:“这不算什么,我会的还多着呢。”
“阿宁这么早过来一定没吃早饭?阿丑让我多做些,开始我还担心吃不完,现在一看正好。”
时雨珂貌似无意,就给阿丑指使她干活的事情说出来了。
指使说也白说,简宜宁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他给放在阿丑面前的那杯豆浆拿到自己面前!
“不行,你不能喝。”
时雨珂大惊,急忙伸手要夺……“啪!”阿丑一巴掌打到她手背上,反问:“他为什么不能喝?你在豆浆里下毒了?”
……
没下毒,但也差不多。
“你说什么呀。”
时雨珂讪讪缩回手,掩饰道:“豆浆是给你的,阿宁要喝我去给他煮热的。”
简宜宁:“我不喝热的。”
阿丑:“豆浆就是给少爷准备的,我从不喝豆浆。”
……
简宜宁端起豆浆杯往嘴边送……时雨珂急的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急中生智,她一把夺过豆浆杯抱在怀里,解释道:“我重新给你倒一杯,这杯我刚才太渴了就喝一口,再给你就过分了。”
喝过的豆浆给自己过分,难道给别人就不过分吗?
简宜宁想到开始她是给影子的,就有点不高兴。
时雨珂去厨房重新倒了杯豆浆端过来放在简宜宁面前,然后三个人开始吃早餐。
时雨珂吃个半饱放下刀叉:“我吃饱了。”
阿丑开口:“少爷最看不得浪费粮食,不许剩下。”
时雨珂百分百确定阿丑就是找她茬的,只是她没想到当着简宜宁的面,阿丑还是一样的嚣张,丁点都不知道收敛!
“我都吃完了呀,没剩下。”她看一眼面前的餐盘,没有剩下的食物。
阿丑指着那杯豆浆道:“你不是说渴了吗,渴为什么一口不喝?”
时雨珂脑袋“轰”一下就大了。
她以为豆浆这茬已经过去了呢,结果阿丑在这等着她。
时雨珂很想说我现在不渴了,不想喝豆浆。
阿丑却像能看清她心里想法似的,又加一句:“豆浆真的没有问题吗?瞧你那眼神,看它像看毒药一样!”
成心要逼死她?
连简宜宁看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你想多了,豆浆确实没问题。”
时雨珂不能栽在一个小小的佣人身上,她咬牙端起豆浆一饮而尽——突然瞪圆眼睛伸长脖子,被齁的说不了话。
“时小姐,你没事?”阿丑用手在她眼前晃晃。
时雨珂费力从嗓子里挤出俩字:“没事!”嗓音黯哑的比阿丑的声音还难听。
“没事就好,我去洗碗。”
阿丑终于离开餐厅去厨房了,时雨珂心想总算是滚了,留在这碍眼加碍事,讨厌的很。
她想和简宜宁说说话,交流下感情,但嗓子难受的开口就像是刀割一样,一连喝了多杯水这才感觉好点。
只是刚感觉好一点又开始不停的往洗手间跑。
在她又一次从洗手间回来,简宜宁却和阿丑头碰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边看还边点评!
阿丑:“啧啧,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简宜宁:“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时雨珂凑近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他们看的是自己手机,内容正是她抱着装盐的瓶子使劲往豆浆里面倒!
“你怎么能乱动人家东西?太过分了。”时雨珂一把抢过手机,但面对两双无辜的大眼睛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你回来的正好,解释下怎么回事?”阿丑双手环胸,一脸气定神闲。
本来她偷偷录视频也是想给简宜宁看,只是提前发现了而已。
就算被阿丑先发制人,时雨珂也有办法补救回来。
眼里挤出两颗眼泪,时雨珂抽泣:“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大半夜装鬼给我吓的半死,还嘲笑我被家人赶出来没地方去,连佣人都不如……你的工作都安排给我做,我敢多说半个字就威胁要给我撵出去……”
时雨珂楚楚可怜,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般一对一双往下掉!
阿丑没辩驳,简宜宁却皱起眉头:“既然时小姐和阿丑在一起不开心,我还是让人送你去住酒店。”
“放心,一切费用算我的。”
时雨珂傻眼!
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阿宁你为了一个佣人要给我赶出去?”
简宜宁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阿丑不是佣人,她是我朋友,本来让你住在这也是阿丑的意思,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孤单,你来正好给她作伴。”
“但既然时小姐在这过的不开心,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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