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她是......喝醉了吗?

    ?“既然回来了,故地重游叙叙旧,也是我应当略表的地主之谊?”

    故地重游——

    帝景别墅于她而言当然称得上是故地。

    她在这儿与他步步为营,每日在分不清的爱恨中周旋,在那里得知了他的爱意,同样在那里获悉了他的热烈都不过是假象。

    她更没有忘记若若是怎么来的,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帝景别墅。

    言可心眼中燃烧着恨意,她纤细的双手攀上他整洁的西装,却一分分的揪紧了,“你都知道了什么?”

    白北泽只是微微笑,并不回答,浅薄的笑意如黏在脸上的画皮,那种无法洞悉的迷障感令言可心更加厌恶。

    “我不论你知道了什么,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想的任何计策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白北泽,我们两个人下半辈子最好不要再见面了,否则只能是仇人。”

    她对他放轻的那股平淡,终于在他的催化下演变成了恨意。

    白北泽眼底掠过一丝茫然和深意,他俯身看着被他圈禁,无处可退,却张牙舞爪放着狠话,连眼角可怜的潮红都是妩媚动人的。

    带有攻击性与不屈的美格外勾人,尤其是眼看着纯情的白玫瑰变成带刺的红玫瑰。

    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天然勾引。

    他目光一沉,摈弃了一切情愫,选择了沉沦,照着她不断攻击的唇瓣吻了下去。

    其实有时候迎战攻击并非只有拿起武器厮杀这一条路可以选。

    用怀抱感化,似乎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嘶——”

    嘴唇传来的痛楚带着微凉,还有失败的嘲弄,这条捷径眼下看来并不好走。

    连言可心的嘴唇滋味都没有品尝到,她就狠狠咬了他一口,受伤流血的地方增加到了第三处。

    养猫的人都难免被抓出一条条的血痕,这是成为它主人的必经之路。

    白北泽轻笑着抚向唇角的血口,语调悠悠的,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懒散,而非动怒,“除了陌生人和仇人,难道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言可心此刻已经怒火冲天了,明亮的眸子被烧的灼灼逼人,比酒前还耀目。

    她被吻过的唇还沾着一分微凝的血珠,如朱砂痣般。

    “你做梦!”

    言可心重重的打了他一拳,抬脚往他脚上踩去,趁着白北泽弯腰的功夫飞快往前跑,拿出了学生时代比长跑的力气。

    大概是有火药加持,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秘书见状,顾不得尴尬就上来扶人,“总裁,你没事?”

    白北泽直起身子,眼睁睁瞧着那抹窈窕身影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街角,立刻推开秘书,“叫司机过来,追人!”

    言可心被吓坏了,她自恃是个胆子极大的人。

    大的自己都不信能被白北泽吓到。

    放眼五年前,从来只有白北泽被她吓到的份,什么时候有反过来的事情发生?

    白北泽这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巨变,色胆包天成这样了?

    当年他不还是个纯情到摸一把都脸红的小处男吗?

    言可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身体力行的当过白北泽的老师,为他启蒙,她一边跑一边想,想的把自己郁闷的要死。

    街道里藏人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住人的小弄堂,往里面一坐,根本没人发现,除了那些住户养的狗嗅到了陌生人的气味。

    在狗吠中,言可心耷拉着头坐在弄堂门口,发觉没什么动静,狗叫停了。

    言可心把头靠在墙上,反反复复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好像有人用橡皮擦将大脑里的东西擦糊涂了一样,越是去想,越是记不清。

    坐下来,倦意与未退的酒精交织上了头,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渐渐往下沉去,依稀想起刚才白北泽似乎要亲她,一秒钟后又什么都想不起了。

    白北泽的人马正开着车找人,路口泛起一片车灯,眼看着就要往这边开来。

    弄堂口的言可心一定无处可逃。

    她自己也未曾有警觉意识,垂着眼皮打瞌睡,忽然后方伸出来一双手,夹着她的腋窝,将她拉进了弄堂深处。

    言可心吓得尖叫,嘴巴忽被人捂住,鼻尖嗅进淡淡的熟悉的气味,男人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心心,是我,别怕。”

    言可心一惊,梓寒?

    手被人拿开,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口鼻,她却呼吸的小心翼翼,目光死死的盯着黑暗中那团看不清的人影,“梓寒,你在这儿做什么?”

    带着姓氏的称呼,远远不如以前亲密了。

    将近一个月没见,再见却是这样的地方,对再信任的人,言可心也无法认同这样巧合的遇见。

    “我有朋友住在这儿,刚好才回国,想去看一看他,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

    梓寒轻笑着解释,“不过你在这儿做什么?”

    言可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迟钝的大脑稍稍一转,便品出了淡淡的不对劲,“你有朋友住在这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才来华国不久,怎么认识的朋友,这不是弄堂的出口,你走这儿干什么?”

    一连好些个问题,还有些问题根本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言可心便无法再问了。

    因为她的身子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隐隐约约的觉得后颈一疼,却被算剧痛,像被钝器劈了一下,她本就薄弱的意识彻底崩溃。

    弄堂里没有灯,根本看不清梓寒的眉目究竟在作何种神情。

    她昏睡前的最后一秒,听见他关切而缥缈的声音,“心心,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怎么晕过去了,别晕......”

    她是......喝醉了吗?

    扶着一个彻底昏死过去的人,哪怕是不足一百斤的女子,也是极为吃力的,梓寒小心的托着言可心容易受伤的后脑勺与脊椎部分,慢慢的,将她放坐在墙角。

    他浸在暗影中的脸部终于有了些微的触动,嘴角轻抿了抿,辨不出是高兴或悲伤。

    眼底却闪过了一丝见怪不怪的淡然。

    梓寒试探着摇了摇她的肩膀,“心心,醒醒?”

    言可心睡的很沉,如羽的睫毛死死的垂覆在眼睑上,将那一泓清泉彻底掩盖,自然也少了那咄咄逼人的探问。

    见言可心睡的很死,梓寒呼出一口长气,冲着夜深无人的弄堂低低的喊了一声,“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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