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寒一愣,“那你关门干什么,把她放进来!”
门这才又被打开。
“你关门干什么,不想见我?”言可心冷冷的扫了一眼约翰逊。
约翰逊舔了舔嘴角,在半空中写了两个歪歪斜斜的汉字,“失手。”
失手个屁,分明是故意的。
没心情和他一个秘书计较,言可心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抬头冲着楼上的梓寒道:“你快下来,我要和你说事。”
言可心已经少有这样风风火火的时候了,梓寒难得看见她这一副模样,还觉得很有趣。
他慢悠悠的往楼下走,然后亲自端了杯咖啡,搁到了言可心的面前,这才用纸笔开始了对话。
“怎么这么着急?”
“你说呢?”言可心反问,“你做的什么好事?”
梓寒略一挑眉,“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你不明白是,那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让你远离白北泽,终止和白家的合作,你为什么阳奉阴违?”
言可心身子前倾,靠近了他,“如果你是陌生人,我随意你去和白家合作,但是我们毕竟是合法夫妻,在法律程度上,我们几乎是一体,你和白家合作,更是代表了我的态度,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
梓寒笑着缓解气氛,“别这样,你太严肃了,心心。”
“严肃吗,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严肃,我在和你谈很重要的事情,请你尊重我!”
言可心眉心一皱。
梓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他双手合十抵在额角,叹着气道:“好,那请你继续说,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没有和你解释。”
他态度总算端正了一些,言可心的脸色也缓和稍许,“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你不了解白北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更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盲目的信任他,只会让你一败涂地。”
能比她更了解白北泽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这么危险的人,梓寒到底是怎么想的,考虑过商业风险吗?
“他——是什么样的人?”梓寒忽然问道。
“他曾经做过什么惊人的事情吗?”
言可心脸色一沉,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白北泽的性格并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至于他做过的那些事......
那多是第二人格在作祟,但也无法否认,那的确是他做的。
“这个你不要问了。”
言可心回避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这是最好的发展机会,我不希望放弃,我之前在读书时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你告诉我,他做的事情,我或许可以推测出他的性格和动机,这样对我们是有好处的,不是吗?”梓寒轻轻拉住言可心的手。
他说话的音调低沉温柔,倘若是以前,言可心或许真的会心软,多提醒他几句。
但现在的梓寒已经无法让她那么信任了。
更何况他学过心理,白北泽那些事说出来,不知道会被他乱判断成什么样,多一事不如。
“我和他不亲近,我也不知道。”言可心偏过头,“总之不要和他走近,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梓寒沉默了片刻,微笑道:“那好,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
他忽然转移话题,“言家的子嗣只有你和哥哥吗?”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言可心诧异。
“没有,我只是偶然看见小道新闻,说言家曾经有三个子女,但是好像一直只见过你哥哥嫂嫂,所以觉得奇怪而已。”梓寒道。
又是那些无聊无良的小报记者。
就算压的下去大新闻,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类似的事情网络上一找一大堆。
“以前......我爸有过一个前妻的女儿。”
言可心的声音很淡,捉摸不透她的情绪,“只是已经过世了而已。”
“还有这种事吗?”
梓寒惊讶道:“你不过才二十多岁,那那位,应该也还年轻,这么早就过世了,真是可惜。”
“嗯......”
言可心下意识抓紧了袖口,思绪又回到那一天,bost局里的场景。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去认领尸体,大约也会是最后一次。
“她是怎么过世的,出了意外吗?”梓寒问道。
言可心心乱如麻,“是出了意外......这件事情我们家里的人都不想谈,你不用再问了,更不要在我哥哥面前说这些,我们和她的关系并不好。”
疲惫于再回答那些问题,言可心拎起包便往外走,“话止于此,接下来怎么选就看你的了,我无法制止你,但愿我说的话,能对你起一些作用。”
“心心——”
梓寒站起身想留住她,但言可心走的很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梓寒目光复杂的垂下眼眸,看着桌面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白纸,都是他与言可心的对话,角落里是他刚刚写出的三个小字。
“叶梓月。”
言可心上了车,先是伏在车盘上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
梓寒对叶梓月的存在好像很感兴趣,一个故去的人,还从来没见过,看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就能问这么多,好像有些古怪。
梓寒和叶梓月应该没有见过才对,两个人的生命线没有任何可能重合的机缘。
难道这份好奇真的来的莫名其妙?
言可心不解。
她再度抬起头,朝梓家别墅看了一眼,咬牙发动了轿车。
中午没有吃饭,言可心的身体又不好,开车的时候已经有些胃痉挛了,一阵阵的抽痛差点要了她的命。
停在路边上休息了一会儿,言可心才爬起身子继续撑着开回家。
一回到家,没站稳就倒了下去,言可笙疾步过来扶她,用手背探了探她冰凉的沾满了冷汗的额角,“心心,你生病了。”
“只是胃有些疼而已。”
言可心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哥你不用担心,我吃了药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言可笙心疼的将她抱回卧室,小心的掖好被角,急忙拿来药片温水给她服下,“怎么你每次去完梓寒那儿回来,都一脸病态?”
“和他没关系,怪我没吃午饭就出去了,弄的胃疼。”
言可心惨白着小脸,虚弱的陷在软软的被子里,吃了药下去,见效快,胃很快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嘴里还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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