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脆生生道:“白叔叔真好!”
小家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讨喜,像是天生招人喜欢,白北泽起身将她抱在怀中,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怀抱。
若若高高兴兴的勾住他的脖子,满脸笑容洋溢。
眼看白北泽就要把若若带走了,一旁的白敏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迈动小短腿一路跟着白北泽,委屈巴巴的抱住他的裤腿。
“舅舅——”
小矮子一声喊,白北泽总算停住步伐,皱眉扫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我也想出去玩。”白敏天学不来若若天生的撒娇,只能别扭的抱着他,“舅舅能不能也带我去?”
王小元跟在几人身后,对白北泽的差别态度十分咂舌。
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侄子,用不着这么冷漠?
“不行,你不好好上课,怎么能出去玩?”白北泽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白敏天耷拉着脑门,像沮丧的小狗一样被丢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若若在白北泽的怀里笑的一脸明媚。
王小元看他可怜,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脑门,“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随便玩了。”
白敏天皱了皱鼻子,“可是我就想和舅舅玩。”
王小元笑眯眯的说:“那你想着。”
白敏天小小的心灵遭到了重击,眼睁睁看着王小元也离开了,他整张脸上都写了一个大大的惨字。
“白叔叔。”
若若趴在白北泽的肩头,撇着嘴看白敏天苦兮兮的样子,“我们能不能带天天一起玩,他一个人好可怜。”
为了这句话,白北泽重新打回,让王小元将白敏天拎上了车。
白敏天刚才还黯淡的大眼睛立刻亮如星辰,只差没有冲上去亲白北泽一口了。
其实下午的行程还有很多。
两点和五点的会议,三点的接见,六点半的晚餐应酬,排的挤挤囊囊,没办法再塞进去了。
但白北泽直接撤掉,一下午的计划全部泡了汤。
王小元对此十分不解,但一看见白北泽与若若其乐融融的样子,又想起那份不知道真假的亲子鉴定书,他忽然好像又明白了。
若若很听话,白敏天也听话极了,生怕白北泽忽然把他丢掉,乖乖的跟在身后不哭不闹。
好在白北泽还没有偏心到极端,买给若若的东西,白敏天都有一份。
白北泽带着他们玩了一下午,等到快放学的时候才送了回去。
之前和学校打过招呼,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而白北泽也再三告诉孩子,不许说出今天下午的事情。
孩子自然也缄口了,言可笙去接若若的时候,若若一个字也没说,只说今天学了一首新曲子,等妈咪好了要弹给妈咪听。
白北泽坐在路边的轿车里,看着言可笙接走了若若,才让司机打回去公司。
路上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类似证物袋的塑料小方袋,递给了王小元。
“拿去做dna鉴定。”
王小元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有一根细软的长发,“这是?”
“若若的头发。”白北泽道。
“总裁,你这是打算再测一次吗,你不是不相信那份鉴定吗......”
王小元只觉匪夷所思,“再测一遍,又有什么用呢?”
“总要测一测才知道真假,主观很多时候,都会被客观论证所打败。”白北泽看着车窗,眼中倒映着道旁的风景。
他眼中似乎有很多充沛的东西,但无法看清,无法看透,他更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王小元叹了口气,将小袋子小心的放在文件包中。
“那份鉴定书,我们要不要动个手脚,或者直接清理掉,不让白惠之发现?”王小元拿起今早引起他恐惧的鉴定证书。
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天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他还为什么这么害怕。
白北泽的目光凝滞在证书上片刻,冷淡的吩咐道:“一个字也不要改,就让她发现。”
“发现......若若是你的亲生女儿?”王小元表情复杂。
“她既然采取我和若若的东西拿去鉴定,就说明有所怀疑,她有她的目的,总得给她个施展的机会,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不是吗?”
白北泽挑眉。
“好,那我会原封不动的把文件给她。”
王小元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他头脑已经经历了一场大风暴。
果然跟在白北泽身边,每天每时每刻都要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才能活的久一点。
可王小元的眼前再度浮现出了若若的小脸。
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难过的样子——越看越眼熟,起初他以为是像言可心,但渐渐地,好像也像另一个人。
“总裁,”
王小元忽然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冲后座的白北泽问道:“其实你有没有发现,若若和你长的很像?”
言可笙接完若若,就带着她回家了。
家里有保姆,还有仆人,kevin晚上也会回来,总不能让若若一直住在医院。
料理完若若的事情,言可笙就去了医院,继续陪言可心。
到了深夜,言可心才幽幽转醒,墙上的挂钟是午夜一点半,医院很安静,仅仅有若有若无的仪器滴答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
言可笙靠在沙发上打盹,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言可心只觉耳朵一阵刺痛,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好像能听见一点声音了,虽然细微,但却是她这段时间唯一听见声音的时候。
她身子一颤,整个人像被冻僵了一样,惊愕的看着半空。
莫大的喜悦淹没了她的全身,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心跳声,呼吸声,打破了她安静的世界。
因为太过高兴,耳中的那一点疼痛,反而不显得疼了。
手术成功了。
她双手拢在腹前,前所未有的感谢上天,眼角竟莫名其妙的湿润了,大约真的是高兴坏了,世上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快乐。
惊喜过后,她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耳朵上的纱布。
揭开纱布,能听见的声音应该会更多。
言可心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慢慢的走下病床,尽量放平头颅,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言可笙的身边。
这段时间,言可笙几乎天天都睡在医院,有时候伏在床边,有时候靠在沙发上,晚上还要喂药,尽管有护工,他却根本不放心,几乎全都亲力亲为。
这是言可心这段日子,第一次摈弃悲伤情绪,认认真真的看言可笙。
他最近真的累坏了。
操劳、担忧,加上没法睡个好觉,嘴角的胡茬都密了不少,两个男人过日子,总归没那么心细,又碰上这种事情,大约真的把他吓坏了。
言可心心头一阵酸,轻轻屈下膝盖,拉着言可笙的手,用脸颊轻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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