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陈水仙?
江小鱼对陈氏母女还真的没有一丝的好感,那个陈寡妇一心想要她的五亩桃园,之前江家爷爷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她还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天天盯着,可自打江家的人死得只剩下她一个时,她那心思便如来秋天的蚂蚱捂也捂不住。
就拿去年来说,江家村的人之所以打她桃林的主意,不就是这个陈寡妇在背后搞的鬼吗?别以为她真的是个眼瞎的看不出来这里头的门道。
还有这陈水仙,她也不是什么好货,整日的跟在江倩儿的屁股后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家田地里的活儿都干不完了,她还在外面晃荡,甚至还时不时的问陈寡妇要钱买脂粉?陈寡妇好不容易存到几个卖鸡蛋的钱就这么一下被她花光了,气得陈寡妇面色铁青,她的德性比王大花她们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半斤八两的存在。
想到这里,江小鱼的眼神微闪了闪,她记得小江福出事的那一日她不是也在?难不成?
江小鱼手里头的人参紧了紧,若真是这样,她绝饶不了她。
“江小鱼,你手里头拿的是什么?快给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陈水仙果然不是个好货,她还没开口让她看她上手便就是抢。
江小鱼焉能让她得逞?眼疾手快的将手里头的东西一晃,陈水仙立时捕了个空,江小鱼没有停下动作,当着她的面直接将手里拉开领口,将这东西塞进那平板的胸口,而后得意的拍了拍胸,笑道。
“想看?来拿啊?”
卟。
她这如同地痞流,氓般的行为让周边的人大口吐血。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居然放到那个地方?
陈水仙饶是一个德行再不好的人,但她见到这里也忍不住嘴抽了抽,面色通红的道,“你?”
虽然大家都是个女的,可是她委实下不去这手,这里不仅是光天化日而且还是大庭广众,她可做不出伸到人家里衣里去拿那东西?
江小鱼脸上的得意更浓了,“陈水仙,你别以为我家里头没人就好欺负的,我江小鱼手里的东西也不是你陈水仙能够拿得了的,去年你跟你娘剪秃了我桃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你又来抢我的东西?陈水仙,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你?”
陈水仙东西没抢到,反而被江小鱼奚落了一顿,她又气又急,可是却又无可耐何。
不过……
“哼,江小鱼,我要不要脸与你无关,不过,你应该想想你此时的处境?我可是听说江福那里花了二两银子下去了,村长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我过来的时候还听她说别让她再见到你,否则必要扒了你的皮。”
村长是个好人,对她是极为照顾的,哪怕是她在村子里如此的乱来,也没说她的半点不是,而且为了她还去找了罗秀才让他娶她,因此还伤了腰?唉,可是她呢,却还总是惹他生气。
不过,村长是个惧内的,村长夫人让他往西村长绝对不会朝东,惹怒了村长不要紧,一坛子桃花醉就成了,可是惹怒了村长夫人那就难办了,她在江家村还真的活不下去了,所以陈水仙此时脸上便全然是得意的笑容。
江小鱼道,“你以为村长夫人跟你娘似的那么不讲理吗?她眼睛可明亮着呢,谁是谁非她自然晓得,反而是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的劝劝你娘莫要在村长家门口晃荡,否则,村长夫人不是先扒了我的皮,而是先揭了你娘的皮。”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话似乎是专门儿为陈寡妇而生的,自打她男人过逝之后,有多少个男人朝她窗户里瞧的?再加上陈寡妇也的确有些姿色,有些心怀不轨之人真就上去调笑了,不过陈寡妇根本瞧不上他们,她看上的是这个江家村的一把手,只要让村长高兴了,她的日子才好过,她才能心想事成,比如,要她家的桃林?
不过,这一切都瞒不过村长夫人的火眼晴金,有一回陈寡妇着了身粉裙从村长家门前过,对着院内的村长抛了个媚眼,恰巧被村长夫人瞧见了,村长夫人二话不说冲进她家,将她那身粉裙几剪子给剪没了,还放了狠话,若是再放不三不四的眼晴便挖了她的沤肥,当时吓得陈寡妇三天没敢出门,啧啧啧,那叫一个爽快啊。
“你?”
陈水仙又是一气,脸色比之前的还要难看。
江小鱼呵呵一笑,说了句,“陈水仙,你千万别试图跟我斗嘴,否则你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哦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吗?因为我是忠的,你是奸的,我是好的,你是坏的,这朗朗乾坤日月之下,邪恶如何能战胜得了正义?”
陈家母女真的算不上是个好的,若是陈寡妇安分守已的在家种田,也不会让村长夫人如此对待?若是她陈水仙也是个安分守已没有半分坏心思的,也不会在这里被她气得个半死。
那些个之所以输了的人,那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立意就不好,所以,如何能胜?
站在江小鱼身后的杭十一听到这里深遂的眸子又深了深,细细的品味着她最后一句话,邪恶如何能战胜得了正义?
“凌小姐?”
就在此江小鱼以为事情就要完了的时候,陈水仙眼睛突然放光,原本铁青的脸色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狗腿的谄媚笑容。
凌小姐?
衙门凌府的那位凌小姐?
也是那位打了罗秀才的凌小姐?
江小鱼想到这里,身体本能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位容颜娇美,身着月华长裙的美人儿站在那处,她眉眼之间全然是一派官家小姐的贵气,哪怕是站在那里也能让人知道她的出身不凡,再加上这个镇子全然是泥腿子,她的华贵之气便显得越发耀眼了,就连她也不向不赞叹一句,果然与众不同来。
凌小姐捏起绣帕秀眉嫌弃的皱了皱,似是她们身上的气味熏着她了似的。
“站住,我家小姐刚做好的一身衣裙,可莫要被你染了。”
一个奴婢就在三步开外将陈水仙给拦了下来。
所谓的官与民,隔的就是一个奴婢小厮和护卫,那是道让人难逾越的东西。
江小鱼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民不与官交官不与民合,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出身不同,环境不同,交际不同,又何来的平等相交?
她也不想与官交,这样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似的,难受。
只是,凌小姐的出现又没有那样简单,因为一切都是冲着她来。
“你便是那个江小鱼?”
这奴婢的语气比陈水仙的还要鄙夷。
江小鱼脸色变得怔重了起来,她感觉凌小姐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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