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顶塌了小半,窗户整个烧破,里面还冒着黑烟。
说是炸了,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江佩离看着刚抢完火蹲在一旁气喘吁吁的众人,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
她坐在轮椅上扫视了一周,一下就看到了那个,衣服都被烧得破破烂烂的秦珩。
秦珩也看到了她,脏兮兮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来,像是偷到糖吃的小孩,又有些紧张和局促。
江佩离看到这样的秦珩,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第一次在太湖边上见面的时候,她记得秦珩还发带飘飘像个仙人,今日……
他发带都烧得只剩了一半。
;阿离!
江涣喊了一声,江佩离才回过神,这才发现,原来江涣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吐出一口烟,有些狼狈,但还是给江佩离解释:;你别生气啊,主要是姐……秦大哥说你昨儿流了很多血,想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结果……
结果没想到,厨房炸了。
;不是有厨子吗?咱栖云居的招牌,还能砸了不成?
江佩离看着面目全非的厨房和灰头土脸的众人,神情一言难尽。
;嘿嘿,那他不是想亲自下厨哄你高兴嘛?
江涣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他想了想,从阿芜手里接过轮椅。
;好了啊,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好好收拾干净,等思爷开心了大伙儿都有糖吃!
江涣指挥完众人,赶紧给秦珩使眼色,又推着江佩离进屋,边走边小声给秦珩说着好话。
;阿离,你可千万要给秦大哥面子啊!你看他为了哄你高兴,多费神啊?人上次被烧伤之后还没完全痊愈呢,今儿又……
江佩离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火烧栖云居那天,秦珩生扛着灼烧的痛冲进火里以身护她。
当时他们两个都差点没命了,哪怕到现在,她看到火还有些不舒服。
这样想着,江佩离叫了阿芜,小声叮嘱了句:;你再去找人拿两瓶玉露膏来,就说我先欠着的。
阿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倒也没多问。
江涣见阿芜刚回来又走,不由得问:;阿离,你又让阿芜去做哪里啊?她不吃午饭了吗?
;她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江佩离平淡道,;所以,厨房虽然炸了,但膳食都幸免了?
;嗨,除了最后一道失败了,其他菜都快放凉了,就等着你回来。
说着,江涣又趁机问她道:;阿离,要不要把秦大哥叫来一起吃啊?他为了这顿饭可是忙活了一上午,连水都顾不上喝呢!
江佩离本还没觉得什么,但江涣突然这般为秦珩说话,倒让她感到了奇怪。
毕竟,江涣昨儿还打伤了沈时迁,沈时迁是秦珩的好朋友,他居然没有一杆子打翻而不待见秦珩?
;那……
江佩离迟疑了一下,;你去换身衣服,叫他……一起来吃饭吧。
;好叻!
江佩离看到江涣兴致勃勃跑去叫秦珩的样子,心情复杂。
这两人,不会密谋着在她饭菜里……下了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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