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涣在屋外细细听了大夫的叮嘱后,沉默良久,才进到江佩离屋里。
他想了想,坐在江佩离脚边她能轻易踹到的地方,忸怩地喊了声:;阿姐。
;有屁就放。
江佩离眼睛都没睁开,就知晓江涣是一副什么破表情。
江涣憋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脸,局促问道:;那个……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生你气?
江佩离轻笑出声,;我生你气时什么样子,你不知道?
;可是……
;好了烦死了,别婆妈了。
江佩离控制了力道踢了下他脑袋,板着脸道:;出去吧,我睡会儿。
;……哦。
江涣犹豫着走到门口,看着江佩离始终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有些难受。
他想了想,还是喊了她一声。
;又是什么事?
江涣听出她的不耐烦来,但还是认真地说:;你气我也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找人教训那个欺负你的坏女人,而且,不是吓吓她那么简单。
;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阿姐……
他迟疑道:;要不,我去找那个王八蛋解释一下,告诉他这件事跟你……
;咻的一声,一把扇子横空飞过来,江涣赶紧噤声,稳稳地接住了那把半打开的扇子。
那是秦珩昨儿夜里送过来的,江佩离的画像。
;哇,阿姐,这是谁给你画的啊?可真好看,真像你!
江涣拿起扇子欣赏起来,;果然我姐这样的美人才是最最入画的!
江佩离睁开眼,想到昨儿送扇子来的那人,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克制着情绪,平淡道:;去把它卖了吧。
;啊?
;听说这扇子价值一百两白银,我卖便宜点。
江佩离算了算,;就五十两,熟人的话二十两也行。卖掉的钱,你找个师傅给我扎几个小人,剩下的你看着办。
;哦,记得把毕兜说的那只霸王鸡给我弄回来,好久没斗鸡了,手痒。
江涣听她说完,掐指算了半天,又看了看手里的扇子,心情复杂起来。
阿离这是……变相地在整他吧?
一把破扇子而已,哪里能换那么多的钱?
江涣出去后,阿芜又进来了。
江佩离忍无可忍,不悦道:;你们是存心不让我睡觉的吧?
阿芜知道,江佩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可她今儿受的气非同小可,她怕阿离憋出毛病来。
;今日汪阿曼找我去了汪府。
阿芜坐在江佩离旁边,细心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她想见你。
;见我?
江佩离皱眉,微微侧了个身,;该不会是我喝了她的祭酒,她想报复我吧?
这是江佩离后来知晓的。
原来那天汪科林误拿了他妹妹祭奠亡夫用的酒,酒里有什么符纸的灰,所以江佩离喝下去之后,才跟撞邪一般。
岂料阿芜摇摇头。
;她说她有事求你。不过……
阿芜有些心疼地看着江佩离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等你好些了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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