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爷,思爷!”
阿芜看着江佩离睁着眼睛却毫无反应的模样,一时慌了神,质问汪科林:“你给她喝的是什么?”
“是我珍藏的老酒啊,怎么……”
汪科林拎了拎酒坛子,顿时脸色一变。
他看向阿华尔,低声问了句:“这坛酒,姑夫人是不是动过了?”
阿华尔脸色也一变,正要去求证,就见一穿着红黑相间异族服饰的妇人拎着一把扫帚朝凉亭走了过来。
妇人头上披着一个黑色斗篷,斗篷上绣着五颜六色的图案,穿着许许多多银色的铃铛。
腰上、手臂以及小腿上皆用红线穿着一模一样的铃铛,像是布了什么阵法。
叮玲玲——
她每走一步,身上的铃铛就发出悦耳的声响。
阿芜看着这身奇怪的服饰,配上妇人那张苍白而空洞的脸,一时只觉格外诡异。
“姑、姑夫人。”
众人纷纷向妇人跪下行礼,仿佛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一般。
“你们谁动了我的酒!”
妇人一扫帚砸下来,伴随着铃铛的声响,阿芜冷汗都冒出来了。
可江佩离仍旧像中邪一般没有反应,阿芜怕她被伤到,只好强行把她拉起来走到一旁躲起来。
“阿曼,客人还在,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汪科林起身劝了句,又向阿芜抱歉地解释了句:“这是我阿妹,妹夫新丧,我看她一个人孤苦,就接过来照顾了,让你们见笑了。”
阿芜警惕望着那个诡异的妇人,听得汪科林的解释,不由又看了眼江佩离,冷声问:“所以思爷刚刚喝的酒跟她有什么关系?”
汪阿曼一听酒被喝了,就跟受了刺激一般突然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酒!酒没了!我的戎生不会回来了!我的戎生啊!”
汪科林见阿曼又要发狂,立马喊道:“还不快把姑夫人请下去?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阿华尔立马带着人,连拖带拽地要把汪阿曼带下去。
妇人的尖叫声刺耳而悲怆。
在一阵混乱之中,汪阿曼被人带了下去,凉亭归于平静,然而江佩离从始至终,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酒里到底有什么?”
阿芜着急地看着像是被抽了魂的江佩离。
“没什么,只是阿曼不知从哪里要来了几张符纸浸了进去,听说那符纸能招魂,可以让刚死的人起死回生。”
汪科林半倚着身子,疲惫笑了声,“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法?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阿芜一点也不关心什么符纸什么术法,她只关心江佩离能不能恢复正常。
在汪科林的帮助下,阿芜找来了郎中给江佩离诊治,彼时江佩离已经合眼,平静得似是睡着一般。
郎中瞧不出问题来,只好说江佩离是喝醉了,等酒醒了,人自然就醒了。
而她这一醉,却是整整两日都不见苏醒,阿芜气得差点把整个姑苏的医馆都给砸了。
就在江佩离昏迷的这两日,萧家传出了一则颇让人意外的消息——
萧年,纳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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