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火巫说。
阿涓的心头一酸,“我的娘亲也很厉害。”
“怎么走的?”火巫问。
这句话问得可以说得很直接了,一般的人听到以后,可能会特别的不舒服?
果然,阿涓疑惑的看向火巫,没有想到火巫会问?
火巫平静的说,“我没有离开过部族,但是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很多的。”
阿涓也发现了,在山部中,但凡是有点地位的人,都会在身上有些标志。
他们的头发都是梳起来的,都会有特别的头饰。
这应该是元雨的主意?
火巫也是有的。
阿涓将她的娘亲过世时发生的事情,都讲给火巫来听。
火巫听到最后时,已经放下手里的事情,定定的看着阿涓,“你没有想过,可能是阿汾的主意?”
“不可能?”阿涓低着声音,“她当时不在。”
不是没有怀疑,是因为阿汾没有留在族中。
火巫冷笑着,“是吗?我不在族中,也可以办得到。”
阿涓的娘亲是因伤而死,原本快要好的伤,突然崩开了。
怎么可能会“突然”?
且是济洋他们全部都不在身边的时候?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是说……”阿涓惊恐的看向火巫。
如果是阿汾害死了她的娘,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阿汾的。
“不知道。”火巫说,“听起来,很奇怪。”
元雨在场的话,是不是可以猜得出更多。
当戎烛与元雨从北山上下来,手里拎着筐,看着已经乱掉的标记,得意的回到族中时,发现阿涓还在等着她。
阿涓还真的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啊。
元雨打量着阿涓微红的双眼时,眼中浮现出一片疑惑。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呀?
元雨扭头看向站在阿涓身后的火巫,“这是有谁欺负她了?”
她可不认为族里会有人,对阿涓不利的。
火巫看了看元雨,又瞧了瞧红着眼睛的阿涓,说,“阿汾可能害死了她的娘亲。”
啊?元雨呆呆的。
这话题怎么扯得这么远了?
戎烛先开了口,“噢,去想办法问出来。”
总不能让元雨出面?
元雨后知后觉,似乎也刚刚想到阿涓的事情,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不由得露出尴尬的表情,“恩,阿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涓苦笑着,她没有指望着元雨会出面帮助她。
再说,元雨出面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说。”阿涓说。
元雨于心不忍啊!
阿涓还是很好的。
元雨最终选择与阿涓独坐一处,听着阿涓将整件事情讲了个清楚。
正如火巫所言,听着好像是与阿汾无关,但是不代表不能动手。
“我想问问。”元雨看着阿涓,“如果是阿汾做的,你打算怎么做。”
阿涓正想要回答时,元雨又说,“你的爹爹会怎么做?”
最后一个问题,才是真正的重点。
阿涓当然是想要去为亲娘报仇,如果真的与阿汾有关,必然不会放过阿汾的。
可是济洋呢?
以济洋的性格,会不会放过阿汾?
阿涓的脸是彻底的垮了下来,从前的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看!元雨猜对了。
她无奈的往戎烛的方向看了一眼,戎烛正在分配着守夜的族人。
毕竟帮着水部的族人都很辛苦,不能再让他们轮守。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与戎烛呆在台子上。
元雨收回视线,见阿涓是一言不发,仿若是在天人交战时,也还是无奈的说,“我就是好奇啊,你怎么这么傻呢?”
阿涓不解的看着元雨。
元雨说,“如果真的是阿汾做的,她是一定要有个帮手的。”
对,必然要有帮手。
元雨轻声的说,“你弄清楚以后,除了阿汾,将她所有的帮手全部都挑出来,你阿爹这就好处置了呀,阿汾见到帮助她的人,受了惩罚,会更害怕的。”
“还要让她继续活下去?”阿涓不太愿意。
“你这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嘛。”元雨只能说,万一与阿汾无关呢,是不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的好姐姐了。”
有一个济洋,阿汾就会活着。
“我知道了。”阿涓郑重的点着头,“我会弄查清楚的。”
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元雨看着阿涓,“我也辛苦了。”
当阿涓被狩列送着离开部族时,元雨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地上,单手托腮,似乎是十分的烦恼。
的确是挺烦的。
戎烛坐在她的身边,“因为她的事情?”
“因为阿汾。”元雨却是说,“如果阿涓的娘亲真的是阿汾害死的,阿汾却可以活得好好的,那可是够气人的。”
可是再气人,这件事情也不应该由他们来罚。
戎烛搂着元雨的肩膀,“那是他们的事情。”
是啊,是水部的事情。
当阿涓回到部族以后,特意请了几位族中的老人,到了她的帐中。
济洋知道此事,觉得奇怪,但是却相信着阿涓。
阿汾在见到这一幕时,又好奇心作祟的想要往前面凑着,却被阿清逮了个正着。
济洋看着鬼鬼祟祟的阿汾时,是彻底的被逗笑了。
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大女儿,竟然是这么可笑的一个人。
像是一个偷儿。
阿汾也是面部涨得通红,有些事情是习惯,可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阿涓从帐中钻了出来,见到好些人都站在外面时,心中诧异,但是却没有理会。
她叫来阿清,再请几个人入帐。
这好像是在审着什么事情呢?
济洋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也跟在了旁边,结果……
水部的人又小小的乱了一下,仿若是在处置着某些人。
天未亮时,平时修屋子的位置,多了几个人。
他们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做着事情。
阿涓站在后侧,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火巫,她可能永远不会联想太多,但是得到的结果又是让她烦恼。
这几个人的女人,平时是与阿汾走得很近的。
她们只是在言语上去激怒她的娘亲,没有动手,只是动着嘴皮子。
她的娘亲却因为过分的生气,摔了下来,崩了伤口。
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他们的女人犯了错,他们也一并跟着受罚。
阿涓的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将他们全部都掐起来,但是……
济洋一句“需要人手”,将他们全部放过了。
这就是她的爹爹,曾经怎么不知道他竟这样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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