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洋原本就受了伤,走到这里时已经很不容易了。
元雨看向狩列,“麻烦你了。”
“不麻烦。”狩列说,“不烦的。”
元雨笑着看向与狩列同去的沙垚,“早去早回。”
沙垚点着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表情冷冷的戎烛。
戎烛的心里是不痛快吗?
怎么叫人想不明白?
沙垚与狩列面面相觑,在走到戎烛的面前时,戎烛也没有与他们说上几句话。
不对劲,戎烛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们又讲不出来。
实在是太奇怪了。
“请!”元雨向济洋说。
济洋在带着族人离开时,惟阿清是一步三回头。
元雨与阿清也没有什么交流,即使阿清在回过头时,把脑袋扭断了,与元雨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关系。
她走到戎烛的面前,疑惑的拉着戎烛的手腕,“烛,你的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始终是拧着眉头。
水部的人不应该放?
戎烛终于将视线落到元雨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得元雨是莫名其妙。
这究竟是在看什么呀?
戎烛终于回过神,轻轻的握着元雨的手,说,“你是我的。”
“当然。”元雨用力的点着头。
噗!是谁发出来的声音?
元雨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始终的仰着头,拼命望天的辰始。
戎烛的视线也落到辰始的身上,“笑什么?”
“啊,开心。”辰始随意的寻了个借口,转身就回了族中。
他觉得戎烛太好笑了。
难道说,是因为阿清一直在盯着元雨在看,所以戎烛的心情不好了?
可是,元雨全程都没有注意到阿清这个人。
甚至说,元雨连阿清是谁,都未必会一直记得的。
元雨牵着戎烛的手,看着先跑回去的辰始,犹豫说,“是因为山田的原因?”
辰始跑什么?
戎烛没有去理其他人,而是将元雨的手握紧了。
元雨迅速的抬起头,与戎烛对视着,眼神是暖暖的。
他们相互望着对方以后,便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笑容是绝对不假的。
呼!回城。
同样回族的济洋,始终想要与沙垚聊一聊。
阿清想要学着医,是真的。
可是沙垚对于水部的反复无常,毫无好感,对于济洋的任何问题,都选择沉默的态度。
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济洋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纵然是脸皮太厚的人,都未必会受得了?
济洋最后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他们终于回到族中。
狩列忽然间一跃而起,站在比较粗的树上。
沙垚仰着头,错愕的看着狩列。
他从来没有与狩列一同离开过部族,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小子有这样的习惯。
狩列远远的望去,说,“水部在吵架。”
为何在吵架?
当然是因为济洋与阿清在应该回部族中的时候,并没有及时的回去,怕是引起了一些麻烦?
济洋在想到这里时,禁不住的皱着眉头,“我……”
“有阿汾。”狩列对阿汾太熟悉了。
他只要定眼一瞧,就能瞧出来。
不过,狩列又说,“有人要往北山去。”
狩列从来都是行动派,既然是将济洋送回到水部中,他就要去北山上看一看。
狩列的两个兄弟平时都是与他在一起的,当听到狩列的决定时,都毫不犹豫的要跟上。
沙垚当然也不会阻止,这是元雨说过的。
相信狩列,让他去做他认为是对的事情。
“去。”沙垚说,“我们现在也要回去了。”
济洋跟不上他们说的话,但是狩列真的带着两三人上北山时,阿清却忽然叫着,“等等,狩列哥,你不去我们的部族中看一看吗?”
看谁?
看什么?
狩列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阿清,“看打架吗?”
水部正闹腾着。
他一个山部的人凑过去,那些吵架的人会将怒火引到他的身上。
阿清看他像是那个傻子吗?会把这样的麻烦,引到身上来。
阿清知道狩列误会,正想要解释,狩列与他的兄弟就跑了。
沙垚收回视线,对济洋说,“我们也回去了。”
阿清抢先一步,在济洋之前问,“我、我真的不能跟着你吗?”
“不能。”沙垚说,“我们两部的关系,并不适合。”
他们可不是联盟的关系。
济洋出尔反尔好几次,已经令元雨没有了耐心。
戎烛倒是好说,他从来没有打算真正的相信过济洋,但元雨是用了心的。
济洋明白沙垚的意思,喝着阿清,然后谢过沙垚。
他在沙垚离开以后,没有急着回部族。
阿清都准备往回走了,发现他的阿爹站在原地,是一动也不动的,实在是让他看不懂。
为什么要站在这儿?是因为风景好吗?
济洋喃喃的说,“有人往北山去,看来是做记号的人,否则一般的族人是不太敢独自过去的。”
阿清呆呆的看着济洋,保持了沉默。
完了,他听不懂了。
“部族中有人在争吵,其中又有阿汾。”济洋皱起了眉头,当初,他会上北山,何尝不是阿汾时时有一句,没一句的感慨?
什么“北山上会有许多好东西”、“住在山上,也很不错”、“我们为什么不能占个山”之类的话。
济洋是不愿意相信阿汾的话的,但是架不住阿汾说得多呀。
最可笑的,还有一件事情。
为什么北山上会有标记,真的是他的族人所标?
恐怕是已经有人找到往山部的路,但是却拿着他探路呢。
济洋冷笑着,原来是这样的呀。
他能够做一族之长,不可能什么都不明白,只不过是想要偏袒而已。
如今再回想着,他发现他的好女儿啊,是一心想要害死他。
再这么下去,他的那份情谊,也快要消散得差不多了。
“回族。”济洋说。
他们回到族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争吵的全部都架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审过去。
有阿涓在场,不算难审。
但是阿涓在族人发生争执时,并没有往前面凑,而是带着相信他的人,只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怎么?要劝架?
才不要呢,万一受伤了呢?
济洋也看出阿涓的态度,不再勉强于阿涓,而是将阿汾单独的拎了出来了。
一句话。
你与东部人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族人都震惊的看着阿汾,哪里想到济洋在回来以后,会直接问起这样的事情。
济洋对阿汾有多关照,族人都是明白的。
除非济洋真的有这样的证据,否则是不太可能会直接质问的呀。
阿汾吃惊的看向济洋,“阿爹,你说什么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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