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难时,她带着两个伙伴避开了族人,一路往这一边逃出来。
原本是想着墙下高,周围的环境好,必然比族中更能够躲避。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儿,山部的人一时心软,再将他们收到族中,阿汾就不打算再离开了。
在族中,什么都没有,比逃亡时过得还要更苦,她为什么还要再坚持着。
阿汾想到的是,离开!
其中一个同伴因为家人的原因,不肯离开,躲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最后是他们三个人跑出来。
原本避得艰难,没有想到竟然见到狩列离开。
阿汾一眼看到真正的“门”所在的位置,带着她的同伴,偷偷的溜了进来。
天啊!这是山部生活的地方吗?
好高的石墙,上面竟然还是可以走人的。
好大的石木屋子,一间又一间,排排而立。
阿汾隐约间可以闻到食物的香气,顺着香气向前走着,几乎还可以……
“阿汾,我不想回部族了,我想要留下来生活。”
“是啊,我也想要留下来,族中什么都没有,阿汾,我们偷偷的留下来。”
阿汾转过身,看着她的两个同伴,不得不提醒他们,“我们没有那么容易留下来的,他们族中突然多了两个人,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其中一个同伴说,“这还不容易,你想办法搭上山部的族长啊,他们族长一看到你为了他,都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会……”
“会怎么样呢?”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意,笑呵呵的说。
阿汾在听到声音时,迅速的看过去,果然是看见了元雨。
不止是元雨,还有戎烛。
戎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三个人,恨不得将他们三个人的皮都扒下来。
元雨歪着头,感慨的说,“哎,我没有了烛,还是可以在族中生活下去的。”
当然可以!
她的确是依附于戎烛,但是她可以在族中有地位,是靠她的脑子,与族人的齐心。
戎烛扭头看向元雨,有些气闷的伸出手,将手掌搭在元雨的肩膀上,将她搂了搂。
这明显就是生气了呀。
元雨自然可以感觉得到,但是却还是在阿汾的面前,继续笑着说,“但是,有你没有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汾哪里会去听元雨说什么,她的目光落到越来越多的山部的族人身上。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将他们三个人围成了团。
元雨嘲讽的说,“你要听好了,烛,选择哪个女人,都不可能要你的。”
戎烛不满的将她搂紧。
阿汾猛的看向元雨,“为什么不能要?”
她哪里不好呀?
她……最多是胆子小?
“他们发现了门。”戎烛可不想听元雨再讲什么不好听的话,提醒着她。
元雨伸手挽着他的手臂,“我们要不要和水部翻脸呀。”
水部的处境一定不是特别的好,再加上阿汾“帮助”他们雪上加霜,谁知道他们对阿汾是有多气愤。
阿汾终于回过了神,在听到元雨的话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你、你不能这么做。”阿汾。
元雨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这是元雨的部族,在这个部族中,元雨有地位。
她阿汾不过是一个外来人。
阿汾平时再胡闹,也是知道事情摆在眼前,是必须要妥协的。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将注意力放在元雨的脸上,结结巴巴的想要说点有用的话。
可惜呀!元雨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怎么办呢?”元雨打量着阿汾,“烛,听你的安排。”
呼!阿汾竟然是松了口气。
哪个部族的男人,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没有办法对女人动手的。
谁知,戎烛歪着头,“火巫,你来。”
“好。”火巫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元雨对于戎烛的安排,不算是有多吃惊。
如果让她来动手,她的胆子还是一点点的,恐怕是有点办不到的。
火巫却与她的情况是完全的不一样,火巫是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能做,比她强得太多了。
元雨正在心中想着,火巫已经走到阿汾的面前。
“你、你……”阿汾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火巫转头看向元雨,突然冒出一句话,“她可不如叶苗。”
“可不是嘛。”元雨感慨的说。
火巫转身就给了阿汾一个耳光,对族中其他女人说,“绑起来,挂到墙外去。”
什么?要挂起来吗?
阿汾拼命的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抵得过那么多女人。
至于她的同伴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已经吊了起来,真的就悬于墙外。
然后……大家都忙了起来,除了河源站在台上,没有人再搭理她。
阿汾被吊过许多次。
每一次受到惩罚,都会被吊起来,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因为冷,因为饿,更因为山部的人不是她的族人,对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回到屋中的元雨,忽然搓了搓手,“我也要做点事情,才能暖起来。”
戎烛不满的看着元雨,“我总是觉得,你想要离开。”
“我是在气阿汾啊。”元雨忙转过身,“你不觉得,我的话,特别有气势吗?”
“哼!”戎烛装腔作势的重重一哼。
他听到元雨对他的信任时,当然是开心的,但是又听到元雨其他的话,心里又不开心了。
元雨当然知道戎烛的心事,最后只能挽着他的手臂,轻声的劝了几句。
戎烛最后无奈极了,只能搂着元雨的肩膀,悠悠而叹,“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元雨笑着说,“也对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可不想去做事。”
她的身边有这么大的一个“火炉”,还想着往外面跑吗?
当然不要!
元雨和戎烛正说着悄悄话,任何话到了他们的嘴里,都能闲聊上许久时,河源派着族人过来说话。
狩列归来,不肯入墙。
“哎,这是心里难受了。”元雨对戎烛说,“族长,劝一劝?”
“劝。”戎烛说。
狩列在回来时,见到被吊起来的水部的阿汾时,气得脑袋都疼。
他站在墙下,冷冷的看着阿汾他们三个人,目光渐渐的冷了起来。
当元雨和戎烛走出来时,恰好见到这样的狩列。
狩列觉得没有脸去看他们,是因为他,阿汾才能够入了族中。
等着他反应过来,赶回来时,已经是这么晚了。
元雨打量着狩列的表情,忽然忍不住的侧着头,对戎烛说,“他要气哭了。”
戎烛也看出来了。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被吊起来的阿汾时,通红的眼眶中,竟然还有眼泪。
“族长,我要杀了她。”狩列指着阿汾说。
阿汾还不至于会晕过去,但是听到狩列咬牙切齿的声音时,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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