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雨的表现很平静,令阿涓不再平静下来。
“雨,我很真诚。”阿涓说,“我们以后可以和平共处的,可以……”
“可以。”元雨很不客气的说,“我也认为可以。”
阿涓的眼睛一亮,“我决定选择在这个地方住。”
她在地上画着。
她先画出山部的位置,又画出她选择的位置。
元雨再一次注意到异样,阿涓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看来是济洋不愿意呀。
元雨在手指一划,“这两个地方中间的位置,土很好,可以种东西。”
“对,对。”阿涓立即点着头,“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分,好不好?”
元雨直起了腰,“我是不会插手你们族中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
“我知道的!”阿涓竟然将两个箱子推到元雨的面前,摆出一副“结盟”的姿态。
元雨为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感慨。
其实阿涓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什么?她一直很低调,很平静的接受着所有的安排。
这一次之所以会主动的冒出来,无非是因为一个原因。
因为济洋的“不罚”。
“我们以后可以定出规则。”元雨看着阿涓,“可以罚做错事的人,也可以罚伤害族人的恶人。”
阿涓明白元雨的意思,因为不罚阿汾,阿汾以后还会闹事的。
她们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谈了许多事情。
戎烛是听着元雨的意见,时不时的皱着眉头,却没有表明什么态度。
因为在来之前,他和元雨商量过许多细节,元雨所讲的一切事情都是他知道的。
他也不准备与阿涓说任何话,全听元雨的。
至于阿清完全是因为听不懂,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情。
有了阿涓,两部族之间可以生活得很好。
“这么定了。”元雨直起腰,“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我们可以协助你们建城,但要拿东西换的。”
阿涓笑着,“应该的。”
这就谈好了。
在元雨准备站起来时,狩列忽然风一般的跑了过来,稳狠的落在他们的面前。
狩列难得会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戎烛和元雨同时青了脸,大约知道是族中发生了意外。
果然如此,狩列带来的消息,令元雨十分的恼火。
习浯夜袭部族,入了门。
阿涓登时青了脸,“雨,我回族中请阿爹。”
“慢慢来,不急。”元雨冷笑着。
她发现狩列虽然很着急,但是双眼却是放着光,犹如狼一般。
看来习浯所入的“门”,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他们两拨人各奔东西,戎烛背着元雨先回了族中。
阿涓也没有闲着,在回到族中后,装作发现习浯和他的人,带着东西不见了,应该是逃出了族。
济洋很生气,族人很愤怒,阿汾很慌张。
阿汾一直认为,习浯是最疼爱她的,但结果却是最先丢下她的?
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阿汾本能的想去看周围的人,想知道有谁可以帮帮她,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向她这一边看来。
没有人关怀于她的。
在水部有了准备,去寻着习浯,且知道习浯要逃到山部时,山部内也做了戒备。
如果找到了门,是不会被路障伤到的。
习浯以及他带来的几十个人,纷纷的入了门,然后……
戎烛和元雨回来时,他们也在“门”内没有个动静。
“雨,你太狠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元雨不认为“狠”有什么不对的,她冷冷的说,“敢打我们部族的主意,就要尝尝这后果是不是能受得了的。”
习浯入的门当然是假的。
元雨是真的想不明白,习浯带着这么少的人,跑到他们的部族中是为了什么?
认为夜袭部族,可以得手?可以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如果是她,她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总是会有人一再的刷新她对“智商”的认知。
有些人没有办法带领一个部族是有原因的,脑子就不是很好用。
元雨在拧着眉头,若有所思时,抬头看向去处理习浯的戎烛。
“我先回去了。”她说。
戎烛对着元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族中的男人,只说了两个字“放烟”。
元雨的目光又落到“门”上,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回了族中。
当水部的人赶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山部的路障之外,有好几个地方正冒着烟,像是着了火一般。
难道是习浯真的打进了墙内吗?可是看着在墙上张望的男人们,又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啊。
“阿爹,这个门可以打开。”阿清喊了一句。
济洋犹豫起来,这个门是山部的门,他再好奇也不应该伸出手去碰啊,但阿清却抢先一步,打开了一道门,然后被呛得眼泪直流,再不想多看一眼。
门外的人都能被熏成这样,门内的人呢?
济洋又对习浯生气,但又好奇习浯遇到的事情,只能让人将冒着烟的三道门都打开。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门,门是“长”在地上的,上面在盖着一层地皮土层以及杂草做为掩护。
门在打开以后,可以看到向下的几个台阶,再向下因为太暗而看不见了。
现在因为冒烟就更看不清了。
济洋都没有心情去看墙上的情况,只想知道习浯究竟在哪一道门中,还是不是活的。
阿清对着门内,突然在叫一声,“喂,门开了,有人出来吗?”
有!
最先扑出来的就是习浯。
习浯跌跌撞撞的坐到地,抬起头时,正对上济洋的双眼。
习浯知道,他完了。
他原本的所有设计全部都失效了,最后只能被驱逐出族,最严重的是还有可能会死。
跟着习浯爬出来的族人,在看见其他的水部人时,是又羞又怒,有人想要逃走却被阿清一脚踢中。
水部又一次在墙外,当着其他部族人的面儿,再一次“热闹”起来。
他们还真的是丝毫不介意其他部族的目光,每次都只处理自己部族中的糟心事。
济洋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还想要争辩的习浯,冷笑着说,“因为你和阿满从小一起长到大,我对你有很多容忍,但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背叛族人的事情。”
这就是济洋一再对习浯宽容的原因。
习浯气得发抖,冷笑着说,“不许提阿满。”
“为什么不能提?”济洋不屑的说,“你是怕阿汾知道,阿满会死的原因吗?”
习浯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明摆了是不希望济洋会旧事重提,但是济洋因为对习浯失望,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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