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真的跟着长辈们一起离开吗?
阿汾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原本就想要在后侧磨蹭的她,忽然一个转身,硬生生的扑向狩列。
她之所以扑向狩列,并不是认为狩列会救她,而是因为狩列的手里有刀。
如果她狠狠心,用这把刀伤了自己,阿爹在见状以后,也应该不会再继续为难她了?
阿汾想得特别的美好,但是真的做出动作时,狩列似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竟然用力的挥了挥手中的刀。
这动作可是相当的戾,吓得阿汾一时间忘记要做的事情。
不仅仅是如此。
在她失神的一刹那,有人已经将她的路挡死了。
“你、你挡我做什么?”阿汾一见到挡着她的族人,顿时生气的问,同时说话时也有点结巴。
她不是毫无畏惧,还是很紧张的。
族人冷冷的打量着她,很不客气的问,“阿汾,你是想要逃走吗?”
在阿汾的设计中,她当然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她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族人看来,就是想要逃走的。
济洋等人也已经回过神,愤怒的看着她,“阿汾,如果你现在想要逃,我不会拦着你的。”
阿汾疑惑的看着济洋,像是没有听懂这里面的意思。
她的表情很呆滞,整个人都像是陷入到混乱中。
济洋后面的那句话,令她十分的吃惊,甚至是震惊的。
他说,“你以后不能再回族中,是生是死,听你的命。”
原来,这是想要将阿汾赶走啊。
阿汾再是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她迅速的上前好几步,“阿爹,不要,我知道错了。”
济洋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狩列一眼,转身离开。
水部的人热闹的跑过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狩列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面对着阿涓的一再张望,却没有任何回应。
一只大手突然拍到狩列的肩膀上,快要把狩列的肩膀拍烂了。
狩列倒吸口气,转头间看见盯着他看不停的沙垚,“他们都走了。”
“恩,是走了!”沙垚轻轻的点了个头,表示着赞同,却又问狩列,“你怎么样?”
狩列不太理解的歪过头,他怎么样?他当然是很好的?
整件事情都已经结束,他也可以稍稍的放松一些。
水部处理起阿汾的问题,一定不是在几天之内就有结果的,他们也可以安心了。
沙垚见狩列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你呀,还真的是……”
狩列相当冷静的说,“沙垚,我的确不太懂你的意思,可以直接说吗?”
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弯弯绕绕,因为绕得多了,他也不会明白的。
沙垚望着狩列,突然笑着说,“也许还太早,我们回去。”
他们回到族中时,发现没有几个人在等着他们。
全族的人都在各忙各的,有种下去的食材已经长熟,有的正在追着小羊在薅毛,也有在清理新生的小猪崽,总之是忙成了一片,谁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墙外发生的事故,完全没有影响到墙内的生活。
狩列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多了几分失神,直直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狩列,雨在瞭望架上。”有人提醒着狩列。
狩列回过神,他回来以后,还要去寻戎烛和元雨,要将墙外的事情讲明白。
当他爬上架子以后,先望向了墙外的风景。
那一片在他的眼中,好像没有这么美丽过。
“族长,雨。”狩列打着招呼,盘膝坐在旁边。
元雨正在切着什么东西,听到狩列的声音时,轻声的问着,“狩列,这是分给你的。”
分给他的?
狩列这才知道当他们出去时,元雨已经主张着宰杀家禽,又收了一批食物,按着户的分了下去,其他的放到了地窖内储存着,惟有狩列的这一份,是戎烛和元雨特意留下来的。
“我不太明白。”狩列是真的不懂。
他没有必要单独领一份,他平时都是跟着兄弟们一起吃的。
戎烛拍拍狩列的肩膀,“从今天起,墙下的那套新院子,是你的,你可以选择一两个兄弟一起过去住。”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狩列在族中的地位也被提升起来,有了自己一套院子,也可以拥有自己存着食物的地窖,甚至可以说……
吃惊的狩列直直的盯着戎烛,“族长,你在说什么?”
不明所以的元雨,歪着头看向狩列,问着戎烛,“他不喜欢?”
“有可能是不太明白。”戎烛回着元雨,“族人习惯了每天都在一起,突然让他拥有点东西,他们可能不会太习惯。”
这是有可能的。
元雨将筐推到狩列的面前,“快点拿走,然后下去以后收拾院子去。”
“啊?”狩列在接过时,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对他们表着态度,“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我……”
“去!”戎烛拍着他的肩膀。
狩列不是不想拥有,而是不敢拥有。
他毕竟曾是东部的人,会到这个族中不是“归顺”,是被抓。
他做了许多事情,尽量的在帮着族人,为的是他和他的兄弟可以在族中过得稍好一些,但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拥有这么多。
当狩列下了架子时,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的两个兄弟早就听说这件事情,已经跑过来抱着他。
三个人是又哭又笑,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理所当然。
狩列的确是做了许多事情,事事都是在最前面,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一个不会让人失望的男人,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元雨从架子上伸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着,慢悠悠的说,“哇,烛,你快来看,好感人的一幕。”
戎烛当然是想要看一看的,可是元雨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危险,他只能先顾着元雨。
元雨感慨的说,“还真的是年轻人啊。”
她的一句话,成功的把戎烛逗笑了。
戎烛哭笑不得的说,“难道,你老了?”
“心有点累。”元雨实话实说,她挪回到戎烛的旁边,没有再坐到台内侧。
里面有点血腥味,不太好闻。
刚刚爬上来的丰拓,一见到他们的样子,疑惑的问,“大哥,是我守着。”
“下去,我守着。”戎烛说。
这不是一件辛苦的工作,而且在架子上会凉快许多。
丰拓不明所以,又退下了瞭望台,还被笑话。
哼,真让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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