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高!”有族人感慨着。
这墙能有三四人的高度,想要翻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习浯感慨的说,“是谁想出这样的主意,有了这样的墙,想要攻下去是不容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想要将这面墙看得更仔细。
建墙,不是难事。
真正难的事情是,谁愿意将这堵墙建出来。
一个部族中,有异心的人可从来都不少,但却从来没有碰见过,会愿意为了族中做这种事情的人。
有一水部的族人,在后说道,“我听说,是听说的,是那个巫雨的意见。”
“巫雨?”习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那个族人点着头,“是,是他们族长的女人。”
是元雨吗?
阿汾没有想到元雨竟然被他们族人称之为“巫”,代表着元雨有特别的能力,她的地位相当的不同寻常。
即使元雨去了其他的部族中,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
阿汾听到“巫”这个字时,最先想到的是三个字。
不可能。
元雨一看就是没有用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巫呢?
习浯注意到阿汾愤怒的目光,轻咳两声,以示提醒,继续说,“我们过去看一看。”
阿汾回过神,再次拦着他,“叔,不能过去的。”
为什么?
习浯显出一抹焦急和不耐烦,觉得阿汾是在挡路。
阿汾后面的话,令他吃惊了。
因为前面有陷阱,许多的陷阱。
阿汾当初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不过是误踩了一脚,却受了伤。
“受伤的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好。”阿汾深吸口气,“设下这种陷阱的人,太可怕了。”
在白天的时候,都看不到陷阱的位置,何况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万一,他人中了陷阱,都未必能活下来。
也正是因为天太黑了,阿汾没有发现习浯眼中的一抹兴奋之光,习浯仿若是找到真正令他开心的事情。
啊,多么厉害的部族。
这样的部族才能够护着族人啊。
他们在外面转啊转,最后找到习浯所说的门,走了几步以后发现地下那条路,应该是往墙中的方向。
“阿汾就是聪明。”习浯毫不吝啬于夸奖。
阿汾得意的笑着,“叔,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们好好想一想。”习浯带着阿汾先走了。
他们今天看起来是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来走一走,但是对于习浯来说,算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令他特别的开心,甚至在行动上透着得意劲。
在他们离开以后,瞭望台上才有了隐隐的火光。
今天守夜的是忱蚑。
忱蚑远远的看过去,大约可以看见在路障之外走来走去的几个人。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身份,但是隐约的有了猜测。
“忱蚑。”戎烛的出现在忱蚑的身后,“喝点。”
忱蚑接过碗以后,将他看见的事情也讲了出来,“大哥,真的不管吗?”
“先不管。”戎烛回答得特别的痛快。
元雨认为,他们可以设个局,来个请君入瓮,也可以省了他们许多力气。
忱蚑不满的说,“我们可是帮了他们的。”
他们是不是太过不要脸了。
戎烛笑着拍向忱蚑的肩膀,“我们是帮自己。”
东部的人藏在北山上,早晚有一天会顺着路找到他们。
他们所处于的环境也不会再安全,甚至有可能会失去这片土地。
他们必须要先做出反击。
忱蚑知道戎烛的话是对的,只不过看着水部的人,心里烦得厉害。
即使是这样,狩列还觉得水部的人中,还有好人呢。
戎烛与忱蚑坐在瞭望台上,目光落到前方。
因为这个台子不算是特别的高,不过是比墙上了许多,且对外做了伪装。
从路障之外看不清是有可能的。
戎烛正庆幸着元雨种种小心思,更好的护住了他们的家园。
“他们要怎么攻?”忱蚑突然问戎烛。
现在打个架都要动脑子吗?
他们当初打架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抓起摆在身边的武器,毫不犹豫的挥上去,必是能分出个胜负的。
但现在不一样。
他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动脑子,非要设出许多陷阱,用很多计划,将敌人揉在手里。
这可真的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
戎烛哭笑不得的拍拍忱蚑的肩膀,“后半夜,我来换你。”
“好!”忱蚑用力的点着头。
他端起热汤,喝了个干净。
戎烛回到屋中,看着正在地上画来画去的元雨,知道元雨又动了某些心思。
他们的土地,越来越多了。
族人除了平时的训练,偶尔建建新屋子,好像也没有更多的事情。
生活真的是安稳又平静。
“你回来了?”元雨感觉到有人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抬起头时发现是戎烛,立即笑得十分的灿烂,“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我的雨,厉害。”戎烛竖起大拇指。
元雨立即也竖起大拇指,回应着戎烛,“烛,更厉害。”
戎烛笑着凑到元雨的旁边,“我今天守后半夜。”
他们几个兄弟是轮着守族的。
其他的族人也有各自的分配,但是都不在一个瞭望台上。
元雨低着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骨刀,“我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能行呢?
戎烛可舍不得元雨跟着他,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吹风。
即使瞭望台建得再好,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元雨笑着说,“陪你过去,心里也舒服。”
戎烛是拗不过元雨的,只要是元雨决定的事情,谁都不可能帮她做出决定。
他们先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时,便去换下了忱蚑。
忱蚑在见到元雨时,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意外,偏若是必然的。
元雨和戎烛总是形影不离,只要戎烛在族中,必然会在戎烛的身边看见元雨。
只是在瞭望台这么不舒服的地方,元雨也是要跟着的吗?
忱蚑都准备离开了,但是又折了回来,认真的问,“我帮你们再点个火堆?”
“下去。”戎烛推着忱蚑。
元雨缩进抱来的被子里,眯起了眼睛。
这个台子能站上四五个人,如今窝着元雨一个人,还是挺好的。
戎烛守在外面,偶尔会盯一盯。
如果有人影在外面晃着,看得也算是很清楚,但如果是阴天下雨,可就又看不清什么了。
元雨闭着眼睛时,却迟迟没有入睡。
在这个地方,放松不下来。
她总是觉得只要伸长着脖子,向台下张望着,就会看见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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