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设个陷阱,把东部的人都引下北山。”戎烛冷着脸说,“不能让他们呆在山上。”
这是一个很大的事件,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
元雨对此,无异议。
怎么能引下东部的人?就是将他们手里的破帐子利用起来,搭在一个易设陷阱的地方,让东部的人可以看得见。
至于抓来的这个男人,交给水部。
这还是由狩列去做的。
狩列大约也是有段时间,没有再去过水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留于原地的。
他提着男人,与忱蚑一同送男人到水部外时,发现水部竟然没有挪过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去东部生活的地方吗?
东部占了他人的生活之地,水部就要去海边。
所有部族都是在迁移中生存下来的,像他们会留在一个地方,安稳的扎根几乎是很少见的。
狩列与沙垚将男人吊在水部之外,准备离开,却被人唤住。
“是你吗?”阿涓问。
狩列在听到阿涓的声音时,回过头说,“要让他看不见。”
阿涓一看见被吊起来的男人时,特别的疑惑。
这个男人被蒙了眼睛,堵住嘴,身上都是伤,为什么要挂在水部之外。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是东部的人。
阿涓迅速的握着拳头,“我知道了。”
“还有。”狩列看着已经要走远的忱蚑,语气极快的说,“不要让他单独的与你们族人相处。”
为什么?阿涓有点不太懂了。
狩列想了想,“有一个叫叶苗的女人,利用外部的人抢自己部族的东西。”
谁知道阿涓的那个蠢姐姐,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也有男人会想要入东部。”狩列实话实说。
东部是“强大”的意思。
没有真正加入到东部的人,是不知道里面真实的情况,在外表看起来那叫一个令人向往。
有人动心,想寻到东部的庇护,也是有可能的。
阿涓用力的点着头,“我明白,我……”
狩列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他怎么走得那样快?
阿涓看着狩列离开的方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原来是阿清出来了。
阿清也看见那个男人,忙挡在阿涓的面前,“姐姐,这是什么人?”
“东部的人。”阿涓收起对狩列时才会露出来的欣喜表情,冷着脸说,“一路追着我们的东部人。”
带回去!
当这个男人被阿清拖进部族时,阿涓也向阿爹讲了实际的情况。
族长济洋只对这个部族有兴趣,“他们很厉害,如果可以投靠……”
“阿爹,谁靠谁?”阿涓突然问。
济洋突然就收住声音,是啊,谁靠谁。
如果让他放弃一族之长,他愿意,他的族人也未必会愿意。
他们毕竟不是生长在这里的部族,而是被赶过来的。
让那个部族的人来投靠他们?那是更不可能的了。
人家过得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与他们走得近。
“阿爹,还有事情。”阿涓将狩列的提醒也讲了出来,“叶苗是谁?”
他们谁都不知道叶苗这个人,不过狩列会提起来,还是要放在心上。
济洋看向阿汾,冷冷的说,“她应该不会做出太蠢的事情?”
只能说“应该不会”,但一个人蠢起来,还是很要命的。
比如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
阿汾连同族中不服阿清的三个年轻男人,想要将男人放下来,放回到东部去。
因为看管他们的事情,交给阿清去管的。
东部的人打过来,阿清就有责任了。
这绝对是脑子不好才会想出来的东西。
阿汾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早就有人盯着她呢。
不是水部的人,而是坐在树上的狩列。
族中的人都在忙着设计隐于北山的东部人,他睡不着,又出不上主意,就想着到水部瞧一瞧。
这一瞧,让他发现有趣的事情了。
“你就是狩列。”阿清的声音从树下传出来,“我可以叫你阿列哥吗?”
狩列正准备咬果子,听到阿清的声音时,慢慢的低下头,问他,“是谁负责看着那个男人。”
“我,我。”阿清忙说。
他知道阿涓对狩列特别的信任,也很想要博一博狩列的好感,连忙承认是他在看着男人。
狩列哼了哼,“你要不要看一看,那个男人快要被放走了呢。”
阿清刚要回答,脸色突变,迅速的跑回到部族中。
“还真傻。”狩列看着这个男人,估计和丰拓的年纪差不多,但丰拓就要聪明多了,还会负责全族的食材。
再看看这个部族的傻儿子,不去盯着自己看管的人,还跑到树下和他聊天,真要命。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水部内就有了大动静。
阿清瞧见阿汾带着人要放了那个男人,还要给男人食物时,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有人要放跑东部的人。”
他一喊,部族中的人能出来的,都出来了。
东部的人,是他们的仇人。
放跑仇人的人,不就是他们的敌人吗?
当他们发现是阿汾要做蠢事时,相当的愤怒。
即使是族长的女儿,他们也不愿意再容忍。
阿汾想要对着阿清发脾气,可是见到所有人都向她聚来,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再不知道她是真的犯了错,那也是真的蠢。
她退后几步,“是他们哄着我的,是他们。”
阿汾没有说谎,是这三个年轻男人主动找她,与她一起合计的。
平时有点什么坏事,也都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商量着。
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处,体现在这里了。
有好事一起做,有坏事一起做。
阿清看向阿汾身后的男人,“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们的主意?”
他们三个人也是够义气的,挡在阿汾的面前,承认了行为。
真正气坏的可不是阿清,是这三个年轻男人的家人。
特别是有一个小姑娘扑出来,双手拼命的砸着一个年轻人,“哥哥,你忘记了吗?娘就是被东部人害死的,是他们害死的呀。”
谁会忘记呢?
可是没有忘记,也不会代表是记忆犹新的。
某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只会按自己想法去做坏事。
比如,这几个男人和阿汾,就是这样的人。
济洋始终远远的站着,突然说,“全部都绑起来,和男人一起吊着。”
全部?包括阿汾!
阿汾惊恐的说,“阿爹,我只是想要问一问,审他,只是审他,我没有要做什么呀。”
现在不承认,还来得及吗?
济洋看着阿汾的目光,可谓是十分的失望,看着他们四人和男人被吊起来以后,沉默的转身离开。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