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并不好看,甚至有可能会破坏路障。
戎烛本是想要出墙去看一看,却被元雨反手拉住。
元雨不愿意想太多,将一个人往坏处去考虑,但眼前的现实却令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以防万一。
“雨?”戎烛注意到在火光下的元雨,脸色微微的泛着青,“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如果不舒服,他打算先送着元雨回到屋里去。
路障外的情况,估计也用不到他们出手。
元雨迅速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我怕他们是故意摆出样子,把我们引下去。”
还有这样的可能吗?
戎烛呆呆的看着元雨,过分“单纯”的他,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出这样的主意。
他们从来是有兽就猎,有架就打,用“计”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不太可能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元雨紧紧的盯着前方,距离稍远,看得不太清楚,却令她惶惶不安。
墙的另一边发生一些动静,是火巫带着雁灵赶了过来。
“火巫。”元雨唤着。
火巫向元雨点着头,也往墙外看着,“是他们打起来了?”
墙下的族人也听说这个消息,皆是十分的震惊。
没有谁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河源突然冒出一句,“雨姐,他们如果真的是打架,我们可以趁着机会,去吸纳族人。”
心地最为单纯的河源,从来不会去想复杂的事情,稍稍动动脑子的事情都不会从他的口中讲出来。
元雨正想要反驳,火巫也提到反对的意见,“叶苗这个孩子,心思特别多,小脑筋动得也快,最是有鬼主意。”
“是啊。”雁灵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点着头,“当初,她挑拨族里的女人们打了起来,自己还在看热闹。”
她说到最后时,声音越来越低,还透着一丝尴尬。
虽然火巫与雁灵没有听到元雨之前的话,但是讲出来的事情与元雨的意思却是差不多。
不能轻易的去查看。
不能放人进来。
这一切可能是叶苗的主意。
“路障很厚,他们闯不进来。”须树适时的开口,“但是他们打得太过分了。”
“那就用另一计。”戎烛的声音更冷。
虽然元雨的猜测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他相信元雨的判断。
他们无缘无故的跑到他们的路障之外动手,这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狩列。”戎烛叫着,“忱蚑、河源,一起去。”
只有三个人吗?
不要小看三个人,也是足够的。
他们三个人带着几个男人,下了墙去,一转眼就消失于墙内。
他们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比打架的人更远的地方。
那些身影极快的陷入到黑夜中,不再见到任何踪影。
“轮着看守。”戎烛说,“他们自己打着去。”
万一,他们趁着墙内的防守放松时,突然攻入,怕是要不好。
“你先回去!”戎烛定定的对元雨说。
元雨本是想要守在戎烛的身边,可是见到他坚定的表情,只能扯着火巫和雁灵先下墙。
雁灵时不时的偷瞄着火巫的神情,怕因为她补充的一句话,令火巫的心里不舒服。
“叶苗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元雨突然讲着说,“她一个人的性命,不值得我的族人为她牺牲。”
她这就是将话放在这里,说给火巫来听的。
如果火巫以后想要护着叶苗,就要做出选择。
火巫一听,便明白元雨的意思,笑着说,“叶苗的确是不值得,我分得清。”
她们女人是各回各屋,但是因为距离第三道墙的距离并不近,也令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知道墙外的事情。
元雨就抱着双膝,缩在角落,等着戎烛归来。
她的耳朵几乎可以算是竖起来的,仔细听着每一个动静。
以戎烛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意外的,也绝对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但是这不代表元雨不会担心,不会焦躁。
她的心起起伏伏,几次都快要哭出来似的。
有什么好哭的?
元雨深吸口气,往屋里的石坑内丢了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屋子里面很暖和,一阵阵的小风从并不密实的窗户中吹进来,倒是显得元雨更孤独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双眼皮禁不住的开始打架,她努力的撑起眼皮,想要继续听着,但又控制不住的将脑袋埋在膝上。
一件皮衣,盖在她的身上。
元雨猛的抬起头,在看清回来的人是戎烛时,紧眶不禁一红,“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戎烛说。
元雨歪着头,就靠到戎烛的怀里,“都处理好了?人也走了?”
“你说的都对。”戎烛说,“他们应该是想要引我们出去。”
他会回来,自然是那些人打了许多,筋疲力尽,却无人理会,只能失望的离开。
元雨轻笑一声,“叶苗,很聪明。”
戎烛很想问问元雨,为什么认为一定是叶苗的主意,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吗?
元雨实在是太困倦,眼皮都粘在一起,在听到戎烛的声音时,已经撑不住的睡着了。
戎烛摸着元雨的头发,扶着她躺好。
管叶苗为什么会聪明呢,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要好好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与他们皆无关系、
戎烛也躺到元雨的身边,伴着她一起休息,但是在另一边,却有人在到处折腾着。
狩列吃惊的看着河源和忱蚑的举动,只觉相当的吃惊,“这样就可以吗?”
河源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们总来打我们的族人,我们让他们吃点苦头,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事情也是如此。
这个部族的族长听着叶苗的话,对自己族人不够关心,分配食物也不再认真,甚至动不动就会有所惩罚,是他们的对手。
让这些人吃点苦头,也是让他们长长记忆。
“准备好了。”忱蚑提醒着他说。
当河源要有动作时,忽然注意到族中的确是有所争吵,且吵得很大声。
躲于暗处的他们,可以亲眼看着发了疯的叶苗,对着这些人破口大骂,仿若她就是个族中最重要的人,所有人都应该听他们的。
族长不在,谁会在意她?
“我去偷偷的放。”狩列想了想,从忱蚑的手里接过火把,“我们先对付这个叶苗。”
曾经的他们是不屑于对付女人的,认为她们依附于男人,其实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可是像叶苗这样的女人,世间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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