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有一个木屋建好了!
这个大木屋还是为没有家庭的青年建出来的。
无论之前是跟着哪一个部族的男人和女人,只要没有家,就要混住的。
这个木屋更大更方便,一下子就安排了十几个男人。
丰拓在里面跑来跑去,相当的喜欢。
“分住。”戎烛突然说,“河源和须树住在新屋子,再有……辰始。”
“好!”辰始聪明,一点就透。
他们几个兄弟以后有可能要分住在各屋中,为的是知道这些族人中,会不会有人心怀不轨。
毕竟日子过得太好了,便会有人生出别样的心思。
元雨在听到戎烛的安排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烛,辛苦了。”
戎烛握着元雨的手,“辛苦的是你。”
接下来,再多建一个大屋子,就要开始建“四合院”了。
他也不知道元雨怎么会想到这么个名字,与石屋的结构是一样的,只不过变成大木屋。
元雨晃了晃戎烛的手,“在任何时候,都会有人想要去争个长短的。”
恐怕现在也会有人觉得日子过得好,想要去做点其他的事情了。
“不要让他们闲下来。”元雨斩钉截铁的说。
戎烛立即就明白了元雨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的说,“行,我们不能让他们闲下来。”
只要忙碌,即使再有想法,这一天天的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何况,他们要做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
比如第三道墙。
戎烛突然想要扩建,原本就是一件令元雨不太理解的事情。
难道以后,族人会越来越多吗?
元雨知道人数最多的部族,应该就是东部,到底多成什么样子,是她的心里没有数的。
听戎烛的,没有错。
戎烛今天就陪着元雨。
他拿着一把骨刀,正削着什么东西,刷刷的看着可吓人了。
元雨则是坐在屋外,正拿着棒槌纺,对着好大一团白的东西,正在折腾着。
火巫分外尴尬。
她就坐在元雨和戎烛的旁边,看着他们各做各的事情,而她就像是一个闪亮亮的人,总觉得别扭。
“我们试一试。”元雨对火巫说。
火巫打起精神,看着元雨对着那白花似的东西,一番折腾,做出一根细线。
“我不懂。”火巫实话实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雨看向火巫,说得更真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种出这么一点儿,只能是……试试看。”
说起找到它的过程,还是多亏了巫医。
巫医把它当成花,拿到元雨的面前时,元雨开心得差一点儿跳起来,但是听说生长地特别远,且没有太多时,心又冷却了。
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种。
种什么?种棉。
元雨对种地是不太会的,多亏了辰始。
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她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只能慢慢琢磨,更是叫木头抽空的时候,做出一台纺布机。
至于能不能用得上,就再说。
火巫定定的看着元雨,忽然说,“雨,这就是你在族中有地位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元雨从来没有细想过什么事情,一心都是在各种各样的种植上。
如果能够有棉花那多好?
元雨只消是想一想,都美滋滋的。
火巫说,“因为你敢想,敢试,但是其他人都不行。”
她也不行。
她以为自己会钻火,就将自己当成了巫,结果在这个部族中,每个人都会打出大的火花来,比她都厉害。
包括雁灵在内的其他姑娘,都去学着新鲜的东西,哪一个人都比曾经的生活来得强。
“我在后悔。”火巫说,“当初不应该胡来,真正的投靠,也许……”
也许那些姑娘们就能活下来。
她们都那么聪明,留在这个部族中,可以过是更好的日子。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元雨实话实说,“谁叫我们相互都不够信任呢?”
如果火巫真的伤到她的族人,她是绝对不会留下火巫以及与她在一起的几个人。
她又说,“不过那个叶苗呀,你以后还是要小心她。”
这个叶苗,听着就是一个逆天的反派。
火巫想到叶苗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相当的心寒。
部族中的人有多忍让着叶苗,叶苗后来做的事情,就有多叫人恶心。
“不行啊!”元雨叹了口气,“哎,真浪费。”
火巫也打起精神,“我也试一试。”
他们就和那团白棉奋斗着,奋了一天也没有一个好结果。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不闲不淡的过着,直到木屋拔地起,第三道墙也建了一半,须树也将路障向外挪时,天就冷了。
这个冷不是冻得人瑟瑟发抖,寒风更不会像是巴掌似的扇在脸上。
但冷是阴冷的,时不时的会有一阵潮湿的风吹过来,也是挺叫人难受的。
幸好是他们所在的位置好,三面都有山,挡住了不少风。
因为火屋中不允烧火,怕把木屋烧到,所有人都聚在外面新做的大帐内,倒也是暖和。
何况他们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要如何保暖,他们要做的活,都没有结束呢。
听说,巫医也在研究着一种药,这药味每天都在族中飘着,快要把烤肉香都压下去了。
元雨从巫医的屋前路过时,都忍不住的想要吐一吐,连叶泥都受不了,每天跟着守望爹都不愿意回族中了。
这是什么杀伤性武器?是可以把敌人熏死吗?
再看看沙垚和雁灵,一脸的坦然,跟着巫医折腾着。
元雨又一次从巫医处归来,将自己丢到屋子里,深深的吸了几口,转身就去将窗户关上。
受不了了!
要熏死了。
比起元雨的直接,其他的族人只能说是拼命的忍着。
他们不希望巫医会误会他们会有反感,惟有忍着药味。
这日子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进行着,直到春天来时,叶泥带着几个小伙伴们去捕鱼,同时巫医端出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叫元雨喝下去。
呕!这是毒药吗?
元雨刚闻到味道,脸色就变得特别的难看,“老先生,这玩意是要命的。”
巫医的脸扯了扯,“胡闹,喝掉!”
他用了小半年的时间,从入冬一直忙到开春,为的就是让元雨喝一口。
元雨认为她有理由去拒绝,“我不,呕!”
原本想要和元雨讲讲她纺出来小东西的火巫,在闻到那股味道时,也默默的离开。
巫医沉着脸,认真的说,“雨,你和烛在一起很久了。”
元雨的脸一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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