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确是比元雨想象中要好上许多。
吃饭的家务事是有了。
皮子暂时搭的帐篷也可以用。
平时煮的皂角水能够清洁,但他们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办法储存。
元雨正磨着衣带子时,戎烛又去看三武的情况。
“三武还没有被带走吗?”元雨疑惑的说,“东部的人不要他了?”
“可能。”有人回答。
元雨看向伤势大好的须树,感慨着这个年代的人可真强壮。
如果换成是她这个年代的人,起码要在医院躺上半个月的。
须树发现元雨正抱着一块木板磨着,原来昨天他们砍倒的一棵树,又砸成一块一块的,是要用来做东西?
他突然想到戎烛临走时的警告,立即就接过元雨手里的事务。
“我可以自己做的。”元雨闲着也是没事。
须树拼命的摇着头,“不,不,我来做。”
太可怕了。
万一戎烛回来,发现元雨的手又是通红,容易揍他。
元雨小心的摸起另一块木板时,反被丰拓抢走了。
她无所事事的搓搓手,“那个,我去采点野菜总是可以的?”
这个总不能也要阻止她?
“四哥。”丰拓叫着,“你陪雨姐姐去摘菜?”
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看着元雨离开的身影,轻轻撞着须树,“哥,菜是什么?”
须树想了想,“应该就是……草?叶子?花?”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继续依着元雨在地上画出来的图样,继续磨着。
元雨打量着话不多的老四河源,走在她的身边,像是一座山似的。
他每迈一步,这小山坡都要抖一抖。
元雨被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与河源一起挖着野菜,摘着能吃的叶子,顺道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蜂窝。
这一走,最后就走到可以看见吊着三武的地方。
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只看到几个东部人,却没有戎烛的踪影。
“这么一直熬着,也不行啊。”元雨喃喃自语,“对方一直不出现,他们就要被吊死了。”
她对三武当然是以怨恨为主,但不代表不会以大局为重啊。
大局!
就是东部的人快点将他带走!
元雨正想着,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将她按着蹲到地上。
她惊恐的扭过头,以为是河源要伤她,但河源早就退到十大步之外,远远的避开她。
仿若危险来自于她。
元雨的心头一噎,这是做什么?
“嘘。”戎烛的声音,从耳边而出。
元雨吃惊的扭过头,“你刚才去哪里了?”
她以为戎烛始终看顾着三武,但显然不是的。
“看山下!”戎烛说。
元雨暂时将戎烛行踪的问题,丢到脑后,伸长脖子往山下望去。
东部来人了!
来的人数不多,但是个个强壮,且以最快的速度挪到三武的身边。
只是,这一路不好走啊。
其中有一个人踩到皂角刺,疼得直接倒地,身上又扎了好几个。
这些刺不致命,扎起来也不至于疼得叫人撕心裂肺,但也十分难熬。
他们费了好大的劲,避开地上的“陷阱”,绕过去将三武以及他的人救下。
不过,三武伤的太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最后一关。
元雨的视线紧盯在他们的身上,忽然双眼微亮。
可以知道东部人驻扎的位置了。
当这些人小心的挪走时,还是会有人一不小心的踩到“暗器”,叫骂是一阵阵的。
“我们跟上!”河源突然说。
“不用!”戎烛和元雨异口同声。
河源不理解的看着他们,“不追,就追不上了。”
始终盯着绑过三武位置的元雨,喃喃的说了一句,“他们为什么不肯穿鞋?不扎得慌吗?”
如果他们穿着点鞋,也不至于被扎得嗷嗷叫。
鞋?戎烛发现元雨对“鞋”也很执着,因为没有适合做鞋的材料,元雨暂时叫他们用皮包住脚。
河源再一次重申,“大哥,要追。”
“不用。”戎烛说,“有线索,回去!”
这就真的回去了?
河源在跟着戎烛和元雨回到帐前时,眼瞧着开心的丰拓,抱着那口小锅,开心的往河边奔去。
做汤的事情,已经被丰拓揽下去了。
戎烛刚刚回去,宣布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东部的人已到,晚上去探路。
元雨连忙说,“你们都不要急,慢慢来,如果他们人多,我们也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一路留下痕迹,方便以后寻找。”
“好!”最开心的就是须树。
他在吼出一个字后,扭头就开始咳了起来,咳得眼泪直流。
他是兄弟间受伤最重的,对东部的怨恨也是最深的。
戎烛握着元雨的手,“你留下。”
“不要,我要去。”元雨斩钉截铁的说,“你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
就像之前那样,她可以躲起来。
她怕戎烛并不同意,迅速的挺直腰板,毫不犹豫的说,“看看我的本事,是不会叫你失望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同意了。
丰拓抱着那口锅奔回来,“雨姐姐,我抓到一只会飞的,已经收拾好了。”
他本意也是烤成肉串,但又想要叫元雨亲眼看看,再得到夸奖。
元雨盯着那只“会飞”的,欣喜的跑过去,“这不是鸡吗?”
什么?叫什么名字?
元雨扭过头,看向丰拓,“还有很多只吗?”
“我找到一只。”丰拓呆呆的,元雨的反应怎么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元雨是开心的,在开心之余,又冒出圈养生禽的想法。
戎烛的手按在元雨的脑袋上,“等我们找到适合的地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住在山上是真的很不方便。
想要建个山屋都要比在平地费上更大的力气。
“我知道。”元雨指着它,“来,收拾出来,我给你们熬汤,好好的补一补。”
如果她现在有一本书,边学边做,那就更好了。
元雨摇摇头,觉得她想要的太多,最后容易患得患失。
现在就很好呀。
生活也可以保障了。
当元雨和丰拓为了晚上的伙食辛苦时,戎烛也商量着带着几个兄弟去跟着东部人去瞧一瞧,先探路。
天一黑,人就走。
元雨与丰拓缩在各自的帐内,怎么也没有办法休息。
元雨伸出个脑袋,“丰拓,不会有野兽吗?”
平时,戎烛睡在隔壁的帐内,她还觉得挺安全的。
戎烛不在,她浑身都不对劲。
丰拓认真的说,“雨姐姐,不怕,我也是可以打死野兽的。”
呵!元雨有点信不过。
她打了个呵欠,看着须树将柴堆点得更旺,才缩回到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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