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陈长声少有的笑了起来,让白老赶紧起身。
“考虑一下,日后和我联手对付妖皇!”
沈昊来找陈长声,目的之一就是得到他的帮助。
半步剑帝的实力,不可小觑。
“等你真的完全恢复了再说,年轻人只会说大话!”
陈长声把头一扭,身子躺了下去,装作睡觉的模样,随后甩出一句:“武帝快点滚,懒得跟你聊!”
沈昊无奈,这老家伙一直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二人走远了,陈长声才深深叹了口气。
“要一起复仇么?沈昊这臭小子…”
时隔一百三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嘴角上扬。
走出监狱深处,沈昊找到牢头,要了一间宽敞点的牢房。
他没打算走,他要等李家族长来找自己。
牢头赶紧把二人领到一个收拾最为干净的牢房,说道:“两位就先在这里关押好了,这里只有一个犯人,是个书生,平时不吵不闹的,您二位委屈委屈就和他做个狱友!”
沈昊点点头,看到这间牢房的角落,蹲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嘎吱。
木门关闭,一老一少和书生同处一室。
书生见到沈昊和白老进来,两只眼不断打量着二人,特别是看到白老时,终于放下了些许戒心。
那个白胡子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想来应该不会害自己。
“你们好…我叫张华生,是个念书人。”
沈昊刚刚席地而坐,张华生就走了过来。
毕竟是念书之人,给一起蹲大狱的朋友打个招呼,这叫礼仪。
“哦你好,我叫沈昊,这位是白老。”
沈昊也没多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老。
“我是随从。”
这是白老的自我介绍专用语。
二人聊了起来。
“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关进来的?”
张华生随即问道。
“被冤枉了。”
沈昊说实话。
“哎,果然和我一样,都是苦人啊!”
张华生深深叹了口气。
“你是苦人吗?我看你像个书生模样,为何进入这大狱之中呢?”
沈昊反问道,这座监狱关押的都是十年以上的重刑犯,张华生看起来年纪轻轻又文质彬彬,眉目之间书生气很浓,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
“我的事,说来话长。”
张华生从怀里掏出一张状纸,给沈昊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他张华生,本是北漠城一个很普通的读书人。
他母亲晚年得子,生下张华生,因为不足月,所以他身子骨很弱,修不得武道。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于是张华生选择读书,若是将来能考个功名,也算不枉活这一世。
虽然这是武道的世界,但还是有文官的。
原本家中有个小四合院,又有几亩地,一头牛,娘俩过日子倒也够用了。
可变故来了。
去年,张华生赴都城赶考,家中只留下老母亲。
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地头蛇看上了他家的四合院和土地,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伙人强行闯入其家中,霸占了家里的一切。
老母亲被赶出家门,身无衣物,腹内无食,居无定所,更无钱财。
没过几日,老母亲饥病交加,再加上心中不甘,惨死在街头。
张华生落榜返乡,可回到家却发现院子被霸占,土地也易了主,老母亲只剩下尸骨。
他痛心疾首,先是功名落榜,再是家产被占,又是亲人惨死。
一怒之下,他提笔写下千字状纸,找上衙门。
然而那帮地头蛇早就和官府之人勾结,审理衙门不光不为张华生主持正义,反而打了他几十大板,轰出公堂。
张华生不服,拿着状纸再次上告。
又被打出。
再告。
又打。
一而再再而三,衙门的人已经烦了。
干脆在他最近一次上告时,判了个终生牢狱。
就这样,张华生被送往监狱,并遇见了沈昊。
“狗官不配为人啊!”
张华生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我今生若不告倒狗官,便再也不提笔写文!”
这就是他“绝笔书生”这个称号的由来。
沈昊拿着他的状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
这状子洋洋洒洒千余字,恢弘通达,文风大气,写的前无古人。
“这状子写得好啊,你有这么好的文笔,怎么会考不中功名?”
沈昊有些疑惑。
“哎!”
张华生叹了口气。
“沈兄有所不知啊,不光是北漠城中官痞勾结,连那都城的官吏也都贪污受贿。我也是考完试才听闻,想得到功名不看文章好坏,只要拿出纹银十万两,就能买个功名!”
张华生咬牙切齿:“我家中如此贫穷,哪里拿得出十万两!你说那考场还是考场吗?那就是赤裸裸的生意场啊!”
沈昊点点头,北漠城的不正之风,从他一开始进城门就体会过了,光是入城费就得一人十两银子!
那些官吏们吃的肚大腰圆,老百姓却穷困潦倒,连活着都是问题,哪里还谈得到什么公理可言。
“北漠城城主难道不知道这些贪污的风气吗?为何不治理呢!”
沈昊也是有些气愤。
“城主?你可知道城主便是最大的贪污之人!他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奢华至极,他花的每一笔钱,都是手下人搜刮百姓得来的!”
张华生闭着眼,眼皮直跳。
“可现在咱们也只能在这里骂一骂了,我等平民百姓,哪里能和官府斗!”
张华生说着,就要往怀里收状纸。
“华生小友,我可以帮你逃出监狱,不过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走,我留在这里还有事要做。”
沈昊决定帮一帮张华生。
张华生一听这话,眼睛里直放光。
“沈兄,你要如何帮我逃脱?”
张华生望向四周。
牢门虽是木质,但十分厚重,三面墙壁更是坚不可摧。
“把这监狱开个洞不就好了!”
沈昊给白老使了个眼色。
“遵命!”
白老一抬手,对着墙壁就是一拳。
拳头没接触墙壁,用的只是拳风。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传遍监狱,所有人包括牢头都听见了这里的动静。
张华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
“卧槽!”
读书人一般是不说脏话的,除非忍不住。
因为厚达两米的砖石墙壁,就这么被轰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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