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怒气冲天,却生生忍住了。 心道,本宫要不是惦记着追媳妇儿,肯定好好收拾你们! 但他没想到,就他媳妇儿和申姜那四条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他与他们不过前后脚出的宫门,就已经瞧不见这俩人的人影了。 夏侯渊剑眉微皱。 解下腰间玉佩,沿街开始溜溜达达的甩着玉佩玩。 终于,到了家卖臭豆腐的摊贩前,那人眼神一亮,招呼人帮忙炸下豆腐,状似不经意地从夏侯渊身边走过,低喊了声:“殿下。” 夏侯渊假装去他摊前买豆腐,步子很慢,边走边描述了下谌容和申姜的体貌特征。 那摊主笑着迎他往小摊上坐,小声快速道:“从前边的路口往左拐了。” 夏侯渊“嗯”了声,转身就要走人。 被那摊主拦下,猛放了一纸袋的臭豆腐硬要塞给他:“这位贵客,您拿好。” 夏侯渊后退一大步,拒绝:“不要!” 摊主愣了:“为啥呀?” 夏侯渊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太臭了!你就不能卖点儿香的?” 摊主:“……” 殿下,属下卖的就是“臭”豆腐啊。 “您放心,这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他说罢,又小小声道:“殿下,属下潜伏于此一个月,没干别的,就学这一门技术了!这一个月不知道吃吐了多少人,现在技术终于练好,您好歹给点儿面子啊!” “不给!!”这货从话水分就大,他傻了才讲兄弟义气! 夏侯渊甩袖,潇洒走人。 生命第一,友谊第二。 尤其是小伙伴之间的友谊,就是要间歇性决裂下,各自都保持原则,才能一路相伴走下去。 “老板,您这臭豆腐颜色看着有些不对啊!” 摊主:“……” 炸糊了呗。 转脸就笑得灿烂道:“哎,客官,是黑色儿的对吧?我们这儿做的就是黑金臭豆腐!” “味儿也不对啊!” 摊主直接往那客人嘴里塞了两块:“就是这个味儿!保证您吃两块想四块,吃四块想十块!!” 回去多窜几趟稀就好了! “诶?老板?我这肚子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摊主看过去,同时听到一声怪异的响声,紧跟着四散臭味儿…… 那人捂着肚子,痛苦难当。 摊主:“……” 害,尴尬了,憋尿能行千里,窜稀寸步难行。 好在他臭豆腐的味儿能掩盖拉稀的臭味儿。 又来了个新客:“老板,您这儿的臭豆腐怎么这么臭啊!” 还不是那窜稀的害的,摊主心中面瘫,笑得却极富职业精神:“这您就不懂了,越臭越香啊!” “那来五块儿!” “得嘞!” 五块新鲜臭豆腐刚炸完,突然巡城史带着五个官差过来了。 两个面黄肌瘦的人跟巡城史说了什么,骤然指向他:“大人,就是他!没有营业执照,卖无良臭豆腐!” 摊主懵逼:“什么执照?” “看!大人,他连营业执照是什么都不知道!” 巡城史一挥手,官差们就朝摊主去了。 他系着围裙,左手拿漏勺,右手拿长筷子,前边是油锅,后头都是想立马把他掐死的客人……逃无可逃。 几乎是自闭式被抓住。 摊主有点抑郁:“大人,我想死个明白,营业执照是什么?” 巡城史:“到牢里你就知道了!” …… 这边,夏侯渊拒绝了臭豆腐,迅速抓到了他媳妇儿和媳妇儿的小跟班。 俩人正猫在一处坡后,看人家的家庭纷争。 主仆俩还看得津津有味儿。 申姜:“主子,您说她那么有才,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反抗?” “大概是长此以往,习惯了。也许她曾经也反抗过,但发觉反抗无用,反遭毒打,造成更重的伤害,磋磨至今,也没了当初那份奋勇的心性,就不反抗了。” 谌容神色复杂,微叹道:“这些伤害不仅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更在她的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痛。心灵的重建过程非常艰难,朕最怕的是她现在已经顺势认为命运就是悲惨的,觉得既已身处深渊,只能忍受刀尖火海的炼狱。” “所以她连逃都不逃了!?”申姜简直不可置信! “父母之命大于天,她虽有才,却也是自己苦读出来的圣贤书,可能……理解的有些迂腐了。” 谌容在思量,这样的人救下来,放在朝中也是无用的。 她的朝廷,需要的是新鲜血液,强有力的对抗性格,敢于在苦难中顽强挣扎的品质,尤其是要有开明新潮前沿的思想…… 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有才又很苦,但也的确不符合她招揽的对象——如果她连丝毫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的话。 当然,人她还是要救的。 在她的管辖之下,她绝不允许这样强买强卖的包办婚姻出现! 尤其是这般无耻的婚姻! 申姜看得气愤不已,两个壮实的村妇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处,竟硬拽着娇弱可怜的才女,强制地把她塞进喜轿。 刚才离得远,他们看得并不清,这会儿却是确确实实的看清楚了—— 她双手被绑着,却在挣扎!奋力的挣扎!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申姜忍不住想要冲过去:“主子,咱们现在就去救人吧!” “还不够。” 她需要她被逼到极点。 她想看看她的爆发力究竟有多强。 申姜气愤不已:“奴才看了都想挠花那父亲的脸了!” “女儿如此争气,才名远播,他竟为了二十两的赌钱,要将亲闺女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做妾!” “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不瞒您说,这等荒诞到没人性的事儿,奴才也就见皇贵君干过了!” “申姜,是在叫本宫吗——” 耳边骤然传来低沉的嗓音,主仆俩吓了一跳! 扭头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申姜吓得差点儿没摔一跟头! 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皇,皇贵君……” 谌容略微诧异后,颇为淡定:“你怎么来了?” 然后伸手一把将他拽下来:“低点儿,小心被人发现!” 夏侯渊看着她抓着他腰部的手,笑得颇为暧昧:“陛下抓的位置,让本宫很不好意思呢……” 谌容暗骂了声流氓,迅速撒开手。 夏侯渊已然紧紧的贴在了她身边,在她耳旁低哑道:“本宫为何会来,陛下不知道吗?” 谌容紧盯着战况,没看他:“你来不来,我怎么会知道?” 夏侯渊勾唇,轻笑了声,随即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说,你这是要背着本宫约谁?” 谌容:“……” 时间紧迫,来不及跟他鬼扯,谌容简单解释了下,看了眼目前状况,觉得可以出手了。 问他:“你能不能帮我去救人?” 夏侯渊出手,绝对万无一失。 夏侯渊眯眼看着她,想到她那危险五连,深觉她并不简单,更想试探下她的实力。 跟在谌肃身边,总不会太弱? 他好整以暇地悠悠道:“恐怕不行。” “英雄救美的结果,一般都是以身相许。本宫俊裂苍穹,万一她一眼就迷上了可怎么办?” 谌容:“……” 想得可真多。 “尤其……”夏侯渊深情款款的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本宫是个专一的人,这辈子情深似海也只给你,就不伤其他少女的心了。” 谌容面无表情的把手抽出来。 你可拉到吧你! 就会见缝插针的占她便宜! 眼看着那姑娘就要被人给强塞在轿子里带走了。 在路上更不好救。 谌容趁现在看热闹的人也极多,自己出手了! 蒙了脸,猛然冲出去—— 夏侯渊见她真出手了,懒散的坐在土坡后看戏。 申姜知道主子打架是什么阵仗,怕被误伤,跑远了。 夏侯渊远瞟了他一眼,没在意。 倒是有些可惜他家小姑娘没用狼牙棒,只赤手空拳的打,少了些意思。 可越看,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怎么还真如申姜他们所说,就会“咏春五连”啊! 开始还好,她速度快,占了上风。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身量并不占上风,但好在灵活,可长此以往,她体力上吃不消,渐渐落了下风。 夏侯渊眼见得有个男的举着木棒要朝她后脑勺挥去—— 眼神一冷,出了手。 他隔着几十米远,仅一掌挥过去,便将对方干掉了一大半。 众人惊愕的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黄沙弥漫,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带着极强的威压走来。 狂风卷起了他的衣袍,像是强者的旗帜,在空中猎猎捕风。 夏侯渊出手,那就是满级大佬屠新手村。 只一两息的功夫,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人给带走了。 等村民们躺在地上再爬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新娘子是真没了…… …… 隔着几里地的安全地带。 夏侯渊放下两人。 谌容惊讶于夏侯渊的轻功竟如此之快,远比她想象中的造诣要深。 那名被救下来的女子感激地看着两人:“多谢两位公子救了我,为报答恩情……”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得精致的荷包:“我愿以身相许。” 她低着头,羞赧地将荷包递过去—— 夏侯渊得意的看着谌容,自然地伸手去接:“瞧见没有,本宫早就说过,本宫的魅力无人能挡。” 结果手接了个空。 ? 反眼睁睁的瞧着妹子将荷包羞涩的塞给了谌容:“公子虽身量小,却极有勇气,一身胆魄,甚是威武,小女子倾心公子,愿嫁与公子。” 夏侯渊:“???” - - (宝宝们!今明后这三天PK!求票票!!小太子能不能晋级就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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