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猝不及防,被掐得整条腿都狠狠抖动了下。 神情无比酸爽。 大掌迅速握住她那只作怪的小手。 心想着,面子不能丢。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单挑扬起,俊脸又厚了一层,笑容无赖:“陛下该往上再移三寸,才能抓到重点~” 谌容:“……!!” 脸色爆红。 这泼皮!! 论无耻,她输了。 福公公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武乾太子真是次次让人大开眼界。 宫人们也都红了脸,垂下头。 一个小太监突然进门禀报:“陛下,刑部尚书求见。” 谌容看向夏侯渊:“你吃饱了吗?” 夏侯渊想说他才刚吃了几筷子,还不够塞牙缝儿的呢。 可瞧见小女皇的脸。 啧啧……小姑娘也不能逗太狠,别以后不跟他玩了。 于是他识趣的起身,告退的时候还把她身边的骨碟拿走了。 “这盘子不错,花纹繁复多彩,似有波斯之风,又十分童趣可爱,倒像是自己做的~” 夏侯渊将骨碟翻过来,果然看到一行大胤文字,稚嫩又娇蛮: 【谌容专属,六岁制!】 “哈,我这眼光可真是不错!一眼便看中了!” “那就,谢谢陛下赏赐~” 谌容瞪大眼睛看他! 武乾很穷吗!? 太子不是很受宠吗!? 他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似是怕她忍无可忍找他算账,夏侯渊行礼后瞬间消失。 贺扬进来的时候还很诧异:“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放狗咬他了!” 谌容怨念的看向殿门口。 她就是那只吉娃娃! 好想咬他啊啊啊…… 两人进入书房议事。 贺扬看着几乎被洗劫一空的屋子,大惊:“昨晚上遭贼了?” 谌容头偏向窗外:“喏,土匪刚走。” 贺扬不可思议。 “这是没见过好东西?咱们大胤确实是最发达的国家,可他一个武乾太子,不至于啊……” 谌容叹口气:“他发现我昨晚唬他了。” 贺扬轻啧一声,拳砸掌心:“看,我就说吧,就该一剂药直接把他毒傻了,你这会儿也不用糟心了。” 谌容:“……” 贺叔行事一向简单粗暴。 但说实话,就冲夏侯渊这么记仇土匪的个性,要不是他还有用,她也想粗暴点! 想到以后…… 谌容有些头大的扶额:“往后我可怎么应付他?而且文轩哥哥那边也……唉。” 大部分男人想当皇帝,除了九五之尊权利的刺激和花不完的钱财外,就是冲着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围至左右,爽快至极! 可如今她站在人生巅峰—— 政事上,大有干劲儿,情事上,没半点儿爽感。 主要是…… “受母亲的思想影响,我对感情的态度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谌容有些迷茫:“而且,我在感情方面好像还没开窍,对这些男的,没什么心动的感觉。” “那说明他们魅力还不够!” 贺扬坚信自己看护养大的白菜是最好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 “回头叔再给你找些优秀的英俊潇洒美少年,你就有感觉了!” 谌容:“……” “咳咳,不用了叔,我现在只想学习怎么治理好国家。” 贺扬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混,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得多了,思想也极其开放,说起理论来,自有一套: “叔之前在朝堂上反对你娶那么多男人,是因为叔觉得会影响你的声誉。” “可你知道,其实叔是最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所谓人言——都是屁!人活好自己最重要!那些有空成天吹毛求疵找茬的人,不是生活不如意,就是心思太狭隘,何必在乎这种庸人的看法?” “人啊,不能活的太俗了!之前你娘继位的时候,我就想着,三年一过,就劝你娘填充后宫!你娘这么优秀,你爹又那么混蛋,凭什么给他守寡?养他三五十个小狼狗才配得上你娘的逼格!” 谌容:“……” 您还有这想法呢。 她回头得去帝陵看看她爹诈尸没。 贺扬豪迈洒脱的坐在她面前,举起小瓷杯,猛灌了一口,江湖气极重,略带匪气:“现在那些男人都进后宫了,事情已成定局,那你就放开了玩儿呗!” “有左相那老东西当靶子,你怎么玩都不为过。” “历史,从来都是由强者定的!男权,男人可坐拥三千。女权,女人自然也可!只要你足够优秀。强悍的实力足可以粉碎一切污言碎语。” “丫头,别怕,叔叔们都会保护你的。” 谌容听着他这些话,非常感动。 她是不幸的,14岁的年纪,肩负整个国家,随时会被人夺命。 但她又是幸运的,可以被这么多人关怀,宠爱。 谌容眼眶莹润。 可感动的泪水还没流出来,下一秒就被逼回去了—— “不管是政事还后宫,你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她贺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着重提点道:“男女之事上别放不开,咱不亏。” 谌容:“……” 叔你是认真的吗?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贺扬还拿出了一本早就准备好的书:“没事儿好好看看,别让人看见。” 谌容:“……”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她连打都不敢打开。 “我能拒绝吗?” “不能。” 贺扬突然有点儿忧愁:“哎,你娘风华正茂就走了,身边留下看顾你的全是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害,叔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谌容:“……” 这帮的已经超纲了!! “叔,”她诚恳的看着贺扬,把书推回去:“后宫塞满美男,确实赏心悦目……但我有贼心没贼胆儿!” “看看可以,吃就算了吧!” 贺扬又把书推回去:“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好害羞的,都是人生必经的过程!” 谌容:“……” 接不下去了,赶紧扯开话题:“您今天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吧?” “哦哦,”贺扬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昨晚上你遇刺了怎么不跟我说?我还想着你下朝了会留我呢,但你也没表示,我就自个儿过来了。” “我遇刺了?昨晚上?哪儿啊?” 谌容一脸懵。 后又想起来:“您是说夏侯渊带着一帮黑衣人抢我的事儿吗?” “不是。”贺扬笑笑:“在蓬莱殿啊!” “得丑时了吧?” 瞧着谌容茫然的脸,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谌容呆住。 她昨晚差点儿被杀了!? 她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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