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娅恍恍惚惚的听见病房里有人说话,悠悠睁开一对眸子,缓缓看去。
维莎注意到了,浅浅一笑:青龍阁下,我妹妹醒了。
姐姐说的,不是我们自己的语言。维娅想着而有些困惑,向着另一边看去。
哟。有一个人,笑着对她打招呼。
维娅看见来者,恍若见了魔鬼一般。
没两下子。她开始忍不住的阵阵呜咽着。
呜呜……
what the fuck?
老子懵逼了。
为什么?
病房里面,我刚掏出一把水果刀,准备劈西瓜呢。
但维娅刚看到我,好像被吓到一样,红了眼圈,抽噎不止。
她开始微微颤抖并埋下头。
维莎终于明白过来,起身喊道:青龍阁下,是你手里的刀……
要素察觉!
看来在维娅的视角里,这一刻,好像是我一来就要对她动刀子那样??
果断就把刀往宇宙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挥手一bai(丢)。
哈,哈哈哈哈。我对维娅笑道:误会了嗷,误会了,我是想给你切个水果吃而已。
话音落下,我暗骂自己多此一举,一记手刀把西瓜劈为两半。
嗯……就是西瓜汁有点儿溅到手上了。
维莎也用自己妹妹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忘记了吗?这是我向你介绍的青龍阁下,他刚才是想要给你准备食物……要用刀子切开他。
维娅停下了抖动,狐疑的看向我们。
她最后指了指我。
维莎认真的解释道:青龍阁下啊……你当时可能不知道是他救了你吧?
自己的妹妹,似乎是当时在牢里精神受了刺激,被救出来以后,遭遇囚禁以后的事情都被彻底忘记了。
而相比她的顾虑。
维娅倒不是不相信姐姐说的,只是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来历,一时有点儿难以接受。
她眼神中的一丝丝不安,倒是被我很敏感的察觉到了。
也许你们不相信。
我往往能靠直觉便瞬间从一个人的眼睛或表情上,看出对方对我是不是有负面看法或者猜疑。
作为杀(sha)手,这项本领有时候确实有点儿作用,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中途突然遭到怀疑,我会及时得知。
然而,在生活中,它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便利……
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十年来感情淡漠,冷血无情的原因。
另一个我。
没有任务的时候。
当我如同普通人那般走在街上时……
西方的外国人,许许多多,都对我投来歧视鄙夷的目光。或有或无,我察觉到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饱含善意。
西方文明在工业革命以后,满怀骄傲的自诩为发达国家,而天炎远落后历史潮流的中心,渐渐受到外界文明的轻蔑。
就如同前些年自诩文明的城市人看粗鲁的乡下人那般,至今未除的……本质上的骄傲看法。
拜我东方人的模样所赐,西方国家的人,用侮辱天炎人的目光看待我。
他们会故意拖拽眼皮,嘲笑天炎人的眼睛小。曾经在路上,我不是没因为这事打过这样的人,严重的时候出手重动武狠,对方后半生永远下不了床的都有。
一开始,我讨厌被人歧视。
但人在外国,你才会明白除了天炎,全世界都在与你为敌。
后来,我倒是学会了不现身于人群。
全世界与我为敌,那么,我会把全世界当成空气。
简单的来说。
我讨厌与自己都不待见的人打交道。
那时候,要么晚上出门,要么飞檐走壁。
整整十年,十分之九的人对我抱持着鄙视,而我,仅仅是为了那剩下的不到十分之一,不是漠不相关,而是仅有的少数极其热心善良的人,宛若机械般冰冷活着。
不过,黑刃的杀(sha)手们,倒都是些热心之辈。
因为,入了这一行啊……
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无国籍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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