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警方调取监控录像寻找嫣然的活动轨迹,桑队长还特意拷贝了我手机里嫣然发来的短视频和自拍照片,用于比对嫣然的活动轨迹。
这些事情忙完,我和陈大鹏就被请出了刑警队,我原本还想赖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看来是没戏了。
这里毕竟是执法机关,网上说过这种地方对鬼魂之类的东西有克制作用,不管真假,总比在外面有安全感。
“行了,咱们再找地方,人家明显不想让咱们这俩扫把星待在这里,你还不明白吗?”陈大鹏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仔细一琢磨,的确是这么回事,我们俩在东山大寺的小禅房睡了一觉,俩骗子和尚就被切了脑壳,那还是在白天,现在是晚上,换做是谁,都不愿冒着掉脑壳的危险跟我们俩待在一起。
我们俩在附近一家面馆点了两个菜,两碗面,边吃边商量:“今天晚上去哪里住?”
这的确是个问题。
因为我和陈大鹏不知道该去哪里休息,更不知道哪里安全。
这个问题放在三天前,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家里可以住,陈大鹏家里可以住,宾馆开个房间更可以住,可是现在,去哪里我们都觉得心里发虚,哪里都好像不安全。
“大明,我觉得咱们还是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至少没出事。”陈大鹏提议道。
“酒就算了,火车站倒是个选择,就是太难熬了。”
今天凌晨在火车站熬那几个小时,算是把我给熬怕了,两个人玩扑克牌,简直无聊到了极点,我当时都是强撑着,我怕今天晚上再来一夜,我会不小心当场睡着,然后挂掉。
“要不咱们去网?通宵打游戏,就不会无聊了,而且网男人也多,阳气旺盛。”陈大鹏建议道。
我觉得陈大鹏说的有理,而且整个大学生涯,跟室友们一起打游戏,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之一,毕竟我一直在勤工俭学,每次跟室友们一起去网玩,都是有事情庆祝才去。
我们俩去了大学附近的一家网,这里人气旺盛,晚上基本满座,更不会关灯,正适合我们。
这两年最热的电脑游戏当然是吃鸡了,虽然现在热度已经降了不少,可是在网依旧火爆无比,我和陈大鹏组队开黑,两个菜鸟玩得倒也有滋有味儿。
这种带竞技性质的游戏特别容易沉迷,我和陈大鹏一开始还有点担忧恐惧,不过很快就沉浸在了游戏当中,忘了现实中还被女鬼追杀的事实。
女鬼什么的,哪里有吃鸡重要?
不过我并没有失去理智,一晚上都没有点饮料喝,毕竟厕所这种地方,是鬼片里最容易出事的场所,能不去就不去。
不过人倒霉起来,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面不太干净,我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肠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提醒着我要赶紧去厕所,可我哪里敢去,只能强忍着。
可这真的是忍不了的事情,疼痛感很快让我失去了冷静,连手里的键盘和鼠标都操控不好了。
这一局刚开没多久,我因为没操控好,游戏中的角色挂掉了,失去了吃鸡的机会。
我感觉再憋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爆炸了,于是开口道:“大鹏,跟我一起去上个厕所。”
“忙着呢,没看到我在杀人舔包吗?”陈大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上,根本没心思理会我。
我还想劝说两句,让陈大鹏陪我一起过去,可是一阵剧痛袭来,我只觉得肚子里如同针扎一般,疼得我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只能起身,咬着牙捂着肚子朝卫生间走去。
进了卫生间隔断,我把门关上之后,就开始担心起来,生怕遇到鬼片里出现的情形,比如说蹲坑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或者隔断的木板上钻出一只鬼脸什么的。
好在这些恐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一直开着手机摄像头的功能看着自己的背后,也没有什么女鬼出现。
这让我不由得幻想起来:会不会是空明和尚给我的吊坠真的有用?或者,那个女鬼在东山大寺杀空明和知客僧的时候,被寺里的佛法给度化了?
那里毕竟是寺院,有那么多信徒烧香拜佛,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我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因为如果女鬼真的被度化了,那我就不用担心小命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要是女鬼真的被度化了,空明和知客僧的脑袋上也不会出现那个诡异图案刺青了。
胡思乱想中,我解决完了造反的肚子,收拾妥当,冲水之后出了隔断,来到卫生间的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说起来,这家网装修之后,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我们过来,厕所又脏又臭,洗手池经常没水,连镜子都脏兮兮的照不出影子。
从嫣然出事到现在,我已经两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没有真正洗漱了,头发早就乱糟糟一团。
之前不照镜子还不觉得,现在照了一下镜子,我有些难以忍受,弯下腰好好洗了一把脸,又稍微把头发打湿,捋了捋发型,这才抬起头来。
就在我满意的打量着镜子中重新变得精神抖擞的自己时,身后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闪身走了过去。
路过我身后的时候,她扭过头朝我看了一眼,我顿时如遭雷击:这分明就是嫣然。
嫣然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我吓得浑身颤抖,动弹不得。等到回过神来,嫣然已经不见了,好像是进了女卫生间。
我转身就跑,重新回到座位前,陈大鹏正抽着烟等我:“大明,干啥去了,快点快点,赶紧开下一局。”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想着玩游戏,我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快走,快走,这里不安全。”
“怎么了?”陈大鹏有些不明所以。
“我刚才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看到嫣然了,再不走,咱们就跑不了了。”
陈大鹏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他手忙脚乱的摘掉挂在脖子里的耳机,起身就跟着我往外走,可是我们两个刚走没两步,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
那无比熟悉的脸,不是嫣然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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