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你们是逃不掉的!”
一个蒙古人眼睛眯着,说道:“如果我把你绑了,我想我们能走。”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了。
“没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翻译官,我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担当。”霍华金斯平静的说道。
一时间谁也没话说了,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都能听到脚步声伴随着的说话声音了。
“不要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不是来抓我们的!说说你的条件!”东方炎阳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侧目了。虽然那几天他们相处的不错,可毕竟是分属敌我。
“呵呵,跟我来!”霍华金斯说道。
过了没一会的功夫,蒙古人的追兵也到了。
“都给我仔细找,从大牢出来只有这一条路。别让他们跑了!”
“是!”
霍华金斯把蒙古人和东方炎阳带进了一间房子中,虽然这里破破烂烂,但却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你们先在这里住着,等过几天我再带你们出城,记住,别被人看到你们,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霍华金斯说道。
随后,霍华金斯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由了。
等霍华金斯走后,华平胡赤又问东方炎阳是怎么逃出来的,并且还有怎么找人救他的。
“那天,阿克台逃走后,我我也试图逃走,可是,追兵追的太急,情急之下,我跳到了一条河里才躲了过去,呵!那水可真冷!至于那些和我劫狱的人,我不认识他们,我是藏在一辆拉水果的马车下才进城的!我还在大牢外面发愁怎么救你们呢!结果就有一群人跳了出来!我没管其他,直接就跑了进去,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东方炎阳说道。
“那你就不怕出不来?”华平胡赤笑着问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和你们一起死!”东方炎阳说道。
东方炎阳说的轻描淡写,可却把蒙古人给感动坏了。
“好安达!”
“好安达!”
蒙古人在这间破屋子里一躲就是五天,到了第六天,霍华金斯驾驶着一辆马车来了。
“我要去一趟挪威,这是目前出城的唯一办法!上车!到后面的箱子里去!”霍华金斯说道!
箱子是有夹层的,上面放着霍华金斯的随行物品,下面刚好藏一个人。东方炎阳和蒙古人没有犹豫,直接就钻了进去。他们也不怕霍华金斯他们出卖了,因为根本就犯不上。
如果霍华金斯要抓他们的话,不用这么费事,直接喊来守军就可以了。没有内应,在严防死守的敌城内,他们插翅难逃。
到了北门,霍华金斯出示了特别通行证之后,城门守军就放行了!
北面的码头虽然也有盘查,但却没有城内的那么严。在行李等待装船的时候,霍华金斯找了个空挡,把他们都放了出来。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从这里往东走,你们很快就会找到来时的路了!”霍华金斯说道。
“谢谢你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兵戎相见,我会留你一命的!”华平胡赤说道。
“留我一命?好!不过,你得先打赢我们国王才行!他的强大是你们难以想象的!好不夸张的说,我们的陛下比所有基督国王加起来都要厉害的多。”霍华金斯一脸自豪的说动。
额……
这倒也对,至少从蒙古人的角度去看没错。不过王扩不这么觉得,至少巴尔干就有个家伙挺厉害的,王扩怀疑他也是穿越者,所以战略重心始终在北欧和东欧,从来不去南欧!
道别完,霍华金斯就登船了。随着波罗的海被收入囊中,整个波罗的海的海运也蓬勃发展了起来。一旁的柯尼斯堡造船厂更是加班加点,从这里建造的船只甚至远销地中海。
“走!别看了,这里还不安全。”东方炎阳催促道。
“好了,不说了,走了!”
从港口出来后,华平胡赤他们小心翼翼。霍华金斯很厚道,给他们准备了水和食物。在一处密林中,华平胡赤回合了早就留下的人,这里还有马,足够让他们不用走自己的脚走路了。
“你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东方炎阳问道。
“不要误会,我也只是有些预感罢了。”华平胡赤略显尴尬的说道。
毕竟,他没和东方炎阳与阿克台说,这可让他们遭了老罪了。
有了马,行程自然就要比步行快的多。
方寸居内,王扩得意洋洋的把头靠在东方新月的小腹上。今天早上起来,东方新月就觉得恶心想吐,然后放在桌上的酸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被东方新月吃了个干干净净。
从没当过爹的王扩可吓坏了,连忙找来了医生。然后王扩就跟傻了似的,一手摸着东方新月的大腿,一手拉着手,耳朵还一直在东方新月的肚子上。
王扩也是够厉害的,一共才几次?三次还是四次?不过,和东方新月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不然,要是东方新月奉子成婚,那人可就丢大了。
“要是早一天发现,我说什么也不让二哥走!”东方新月失落的说道。
“是啊!不过,你可要辛苦了!”王扩笑呵呵的说道。
“辛苦?为丈夫生儿育女本来就是妻子的责任,谈不上辛苦。”东方新月红着脸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我们要举办三场婚礼!”王扩说道。
“三场婚礼?这么多吗?”东方新月问道。
一场婚礼就已经够折腾的了,一下来三场?忽然,东方新月抱住了王扩在他小腹上的头,眼睛红红的,说道:“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介意再家里多几个姐妹的!”
额……
这话从何说起呢?不是,误会了!
王扩连忙解释道:“我说的办三场婚礼,不是和三个人办,而是你和我两个人办三场婚礼!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仔细了解我们的习俗,一夫一妻,懂吗?是一夫一妻。”
“可是,为什么要举办三场婚礼呢?一场不救够了?”
“你呀!听好啊!第一场是基督教的,是上午开始中午结束,第二场是维京人的婚礼,中午到下午,第三场是你们中原大宋的,从下午直接到晚上!”王扩说道。
“这么麻烦啊!我在家的时候也见过别人成亲,在这里有看过你们的婚礼,没这么麻烦的!”东方新月说道。
“这不一样,我是北海王国的国王,而我们的北海王国是由很多民族组成的。我需考虑很多,既然我要结婚,那就必须隆重点!”
还有一点王扩没说,那就是他需要用一切手段,加强各民族对王国的认同感。
“哦!”东方新月似懂非懂的点头。
两天后,在柯尼斯堡大主教虔诚的祈祷下,国王的病已经痊愈了。接着,王扩托着“虚弱”的身体,跑到了财政部长的办公室——借钱!
说出来财政部长夏尔洛都不信,国王跑到他这里来借钱?说出去谁信啊!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国王写了欠条,按了手印。并且承诺五年内还清,并且还有字据为证。
“大人,我不是在做梦!国王在向国库借钱?”
“我也觉得这是在做梦!”夏尔洛揉了揉眼睛说道。
王扩从国库借来四十万格罗申,然后就开始布置婚礼了。
这些年,普鲁士王国还算风平浪静,所以对于儿子的婚礼,亨利二世想都没想就就来了。
不过,其他贵族可还是心有余悸,上次小王子的婚礼他们还历历在目。真不知道是要和谁结婚,只希望不要再闹出人命和引发战争了!
在得知国王还有一场维京人的婚礼仪式后,维京的贵族领主们就行动起来了,他们自觉的开始选拔,选拔那些歌声好听的姑娘出来,毕竟,基督国王用维京婚礼仪式还是头一遭。
至于东方的婚礼仪式,除了王扩和东方新月以外,就没人再知道了,和他们说东方,他们不张嘴蹦出个萨拉丁来就不错了。至于再远一点的,那就只有威尼斯商人了解了。
所以,拜天地的那一套,就只能王扩已经来操心了。
王扩在准备婚礼,让王国内的黑色气氛减少了不少。
另一边。
阿克台费劲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回到了钦察汗国的大营。
“合丹王爷!”
阿克台泪流满面,总于看到自己的主人了。
“阿克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合丹连忙问道!
“哎!合丹王爷,一言难尽啊……”阿克台长叹一声,然后就把从他们抵达柯尼斯堡开始到他逃回来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
听完阿克台的话,合丹真想一鞭子抽死他。想回来报信是好事,可是,干嘛非得搞那么复杂呢?直接说一句“你们的条件我需要回去请示一下”不就完了?
可是,事情也不能全怪阿克台,毕竟己方的现实摆在那里!
“来人!请拜答尔王爷和拔都王爷来,就说我有要是相商!”
拜答尔和拔都并不在这里,他们正在带兵平叛呢!
八天后,拜答尔和拔都没有回来,东方炎阳和华平胡赤却先回来了!
“严阳,你没死啊!太好了!”阿克台激动的手舞足蹈。
“暂时还死不了,不过,华平胡赤伤的很重。”东方炎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
“怎么回事!严阳!”
听说华平胡赤和炎阳回来了,合丹立刻赶了过来。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追兵,他们火器犀利。我们拼死才冲了出来。咳咳……”东方炎阳说着,就一阵咳嗽。
“我是把马刀背在就后背才逃过一劫,咳咳……可是,华平胡赤却,咳咳……”东方炎阳一边说一边咳嗽,没几下就又满嘴是血了
“好了,严阳,你先不要说话了,萨满一会就到!”合丹说道。
“不……不用,我没事,先给华平胡赤看看!”说着说着,东方炎阳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催催萨满啊!这里一个人都不许死。”合丹气急败坏的吼道。
阿克台和华平胡赤带回来的消息,情况可大可小。至于真实性,看到华平胡赤和东方炎阳的状态后,合丹是深信不疑。
从回来的人口中可以听出,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啊!如无必要,根本就犯不上。
东方炎阳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受伤,而是吃了眼镜蛇的药,在一段时间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第九天,拜答尔回来了。
“严阳!严阳呢?让他出来见我!”拜答尔一边走一边喊。
“严阳暂时恐怕……”
说话的是阿克台,他还没说完就被拜答尔抓住了领口。
“恐怕什么?”拜答尔满目狰狞的问道。
“拜答尔王爷,萨满说严阳伤的很重,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他本身就!”阿克台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拜答尔放下了阿克台,怒气稍微消了点,问道。
“据说是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追兵,追兵火器犀利的很多人都被打死了,只有华平胡赤和严阳两个人逃了出来。”
“王爷请看,这就是火器打过的马刀。”
阿克台拿出了从东方炎阳身上取下的马刀,放到现在拜答尔手里。
只见,原本十分平直的马刀中间,有一个凹痕,马刀几乎快被打打穿了,马刀本身也变的十分弯曲。
“这……铁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发在人身上还有活路吗?”
说着说着说着,拜答尔忽然感到脸上一疼。这一疼就让他想到了当初的情景。突如其来的一发子弹,不仅打穿了一名手持盾牌的怯薛军,穿透之后的威力还能给他拜答尔破个像。
“王爷,严阳的脉象很乱,如果他能挺过这三天三夜就能活,挺不过……”从帐篷里出来的耶律得才没有说下去。
虽然不说,可拜答尔听得出来了,挺不过就是个死呗!
杀巴鲁图的事只有他拜答尔和严阳知道。参与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战死在了东普鲁士,拜答尔也想过杀东方炎阳灭口。可是东方炎阳是何等精明啊!用假冒的忠诚一次次化解了拜答尔的杀意。
现在,拜答尔已经不想杀东方炎阳了。在他看来,东方炎阳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将来会是个忠心不二的好手下。
“走!走!都走!”
拜答尔也说不上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也许这就是主仆感情?仔细算下来,严阳跟随他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些年来,严阳一直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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