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首都克拉克夫。
东普鲁士的特使腰间挎着新配发的P型战刀,昂首阔步的走在王宫的大理石地面上,木质的鞋底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带路的人好奇的看着东普鲁士特使的佩剑。虽然那是战刀,但官方的称呼还是叫佩剑,属于军官个贵族的身份象征,同时也具备极强的实战能力。
接待东普鲁士特使的是王室总管,他说道:“国王陛下已经决定接见你们了,按照规矩,你们必须把身上的所以武器都交出来,放心,等接见完毕后我们会把东西归还你们的。”
“应该的,给,我们身上唯一致命就这一把剑了。”特使爽快的把配件接下来交给了王室总管。
王室总管看了看这几把奇特的“剑”说道:“它很精致!”
特使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王室总管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好了,国王陛下正在等着你们,请进!要注意说话语气。”
特使依然的谢谢了事!
这次王扩派出特使是为了传达和平意愿的,当然,这不过是王扩放的烟雾弹。他现在还很弱,不足以从康纳德手里收复领地,他要时间,同时也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发展。
松鼠堡,进过差不多半夜的折腾,王后终于顺利生产了!是双胞胎,两个女孩!本来按照规矩,婴儿降临之后,第一个看到他们的是母亲,第二个是父亲。但由于亨利二世还在和挪威人浴血奋战呢,而是也不在,所以王扩这个儿子就成了看到两个小家伙的第二个人了。
两个双胞胎妹妹的名字还轮不到王扩来取,至于王后,早累瘫了。留下一句看着办后,就搂着两个小家伙睡觉了。
这王扩哪知道该怎么办啊?最后还是西舍尔建议,干脆给亨利二世写信!
信写好后,西舍尔立刻派人送了出去,估摸半个月后才能得到回复。
信发出去后,王扩也准备回去睡觉了,可是,一天一宿没吃饭,肚子实在是饿呀!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王扩飞来。王扩还在摸着肚子打算去哪里找点吃的呢,根本就没注意到。就在王扩又要从新投胎的那刹那,一道白光闪过。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钉到了柱子上。柱子立刻嗤嗤的冒起了白烟。
刷拉拉的铁链声,铁链飞向了黑乎乎的东西射来的方向。白光闪过,一颗斗大的人头飞起。
这说起来很长,其实也就说几秒钟的时间。王扩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小少爷!你没事!”西舍尔问道。
王扩摇摇头,表示没事,随后问道:“老师,这是什么人。”
西舍尔的回答让王扩大吃一惊——阿萨辛。阿萨辛?是不是出场早了点,他们不是该到处收保护费的吗?跑来刺杀已经干嘛!难道我长的像有钱人?
王扩哪里知道,他再一些人眼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金主了,能拿出一千万格罗申来投资的人能人穷鬼?
其实,阿萨辛早在王扩刚到东普鲁士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他了,只不过,东普鲁士的忏悔者的地盘。阿萨辛卑鄙龌龊,忏悔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惯犯了,哪里是弱点哪里是盲区,阿萨辛刺客和忏悔者双方都一清二楚。白天,王扩的领地热火朝天的建设当中,晚上又成了阿萨辛和忏悔者的角逐之地。
阿萨辛要威胁王扩交钱,而忏悔者还等着王扩给他们新的开始呢!任何当在面前的绊脚石都会狠狠的挨上一脚。忏悔者已经踢开了很多绊脚石,还从来没把鞋踢烂过呢!这次也一样,想动老大,先问问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在东普鲁士没机会,到了西普鲁士有遇到了比忏悔者还恐怖的西舍尔。西舍尔和忏悔者还又不一样,忏悔者是和阿萨辛比卑鄙呢!而西舍尔就是让你暗算你也打不过他。阿萨辛已经在西舍尔手里折损了上百人,在阿萨辛的名单里,西舍尔被划到了极度危险的行列当中。
王扩自己不明白,他怎么现在就成了阿萨辛的目标。难道是冲着王后来的?不至于!然而,西舍尔的一句话却解开了王扩的疑惑。
“拿一千万格罗申来投资汉萨同盟,小少爷,你可是成了很多人眼里的财神爷啦!他们都想着怎么让您给他们投资呢!”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松鼠堡不能再呆了。于是王扩第二天一早就和王后辞行了,路上,王扩又遭到了阿萨辛的伏击,还好但泽公爵的人马及时赶到。
原来,阿萨辛刚来西普鲁士,但泽公爵就收到了消息。老爷子派出了他的首席护卫官克德罗负责保护王扩,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克德罗和西舍尔一合计,直接就那王扩做诱饵,一股脑的干掉了隐藏在西普鲁士的阿萨辛。
当时,他们两个还不敢拿王扩的小命开玩笑,西舍尔负责包饺子,克德罗负责暗中保护。别看克德罗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在阿萨辛的危险排名上可是比西舍尔高了一个等级。西舍尔属于艺高人胆大,而克德罗却是杀人不见血。有至少两个恐怖的家伙存在,即便是暗杀玩的出神入化的阿萨辛也把西普鲁士视为了禁地,这次来西普鲁士纯属无奈。
王扩没办法,只好随着克德罗去了老爷子那里,毕竟他的护卫带的太少,想要安全返回还的靠老爷子帮忙。
“外公!”
王扩一见到但泽公爵,就扑到了老爷子怀里撒娇。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老爷子还就吃这一套,不管是孙子孙女还是王扩这和外孙。老爷子都慈爱的过分,反倒是对两个亲生儿子没什么好脸色。
“小安德烈乖,没吓坏你!放心,有谁敢欺负你跟外公说,外公给你出气。”老爷子抱起王扩首先就是一顿猛啃。
“爷爷,我也要抱抱!”一个比王扩还小的女孩拉着老爷子的衣角撒娇的说道。
“爷爷,爷爷,还有我,还有我。”
“爷爷。”
“爷爷!”
王扩的两个舅舅一共有七个孩子,大的自己成家了,小的也就这三个儿子加一个女儿了。老爷子说两个儿子不会照顾孩子,于是就把小家伙们都接到了自己身边。
看着老爷子个孙子辈的几个玩闹,听着祖孙间的欢声笑语,这一刻,王扩醉了。前世的王扩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和老爷,听说他们是朝鲜战场的战友,后来死在了美帝的轰炸下。
刚开始王扩叫老爷子外公时,大部分还是属于在演戏,然而,接触的多了,王扩的那一声声外公就是发自内心了。
忽然,王扩鼻子一酸,直接抱住了老爷子的腰,哇哇大哭着说道:“外公,我好害怕啊!”
这不是王扩的即兴表演,而是真的。别看他每次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内心却慌的一批,和亨利二世,王扩不敢说,和王后?没机会说。积累了这么多年的负面情绪,再不释放一下,他真的说不定哪天就疯了。
“不怕不怕,有外公在呢!他们伤害不了你,再说了,你可是我的小英雄哦!”老爷子拍着王扩的后背说道。
“安德烈哥哥羞羞,这么大了还哭!”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说着。
“安德烈哥哥别怕,我们和你一起打坏人。”三个小男孩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对啊!不要怕,我们是一家人!”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
“嗯!我不怕,我可是妈妈的守护骑士呢!”王扩摸了摸眼泪说道。
“对,你可是打败了挪威人的小英雄呢!”老爷子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老爷子看了看时间,说道:“孩子们,你们饿吗?”
“饿!”这会,几个小家伙说话有气没力。
“那就走!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老爷子拉着孩子们的手就去餐厅了。
在等开饭的时候,老爷子叫来了克德罗。老爷子一改之前的慈祥,整个人的脸色都狰狞的吓人。就听老爷子对克德罗说道:“这帮家伙真是活够了,看把我外孙吓的,你立刻就去,把那帮混蛋给我剁碎了喂狗!”
老爷子的话很不巧被王扩听道了,虽然老爷子的声音很可怕,但王扩的心里却暖暖的。
“外公,吃饭了!”王扩在不远处喊道。
“来了!”听到王扩的声音,老爷子的脸色立马又变的慈祥起来,那速度叫个快啊!
远在松鼠堡的王后,听说王扩跑去但泽了,连骂王扩是个小没良心的。不过,王后也就嘴上说说。她可是知道的,自从妈妈死后,老爷子就剩下带孩子一个爱好了。
王扩在但泽一呆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不用想其他的,至于东普鲁士,他并不担心,有小伙伴们看着军队,其他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就算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也没关系,王扩完全可以带着西普鲁士的兵平叛。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的,一个月后,随王扩一起来的官员都陆续到但泽找王扩报到了。计划中的项目全部谈成,是时候回去了。
如果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那长辈的过分溺爱同样会让英雄丧失斗志。老爷子很不舍得让王扩离开,临走的时候还送了王扩一匹小马驹,那是一匹全身雪白的小马,十分漂亮。老爷子嘱咐王扩,这匹马得两年以后才能骑,两年以后再骑着这匹马来看他!
王扩看着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他不知道这位和蔼的外公还能活多久。按照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六十多岁的老公爵已经算是长寿的了。
回东普鲁士的路上,王扩百感交集,他第一问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看过一首国外的诗词,开始没觉的什么,后来当他看到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后,他为之动容了。
“啊!战争!士兵们昂首阔步奔赴前线。他们要去打败敌人!可是,军官们却没告诉他们敌人是谁!……残酷的战争结束了。我们胜利了,军官们得到了晋升,国家得到了财富,然而,士兵们得到了什么?到处都是身披黑纱的女人,年轻的在问,我的丈夫呢?年迈的在问,我的儿子呢?还有不懂事的孩子,拉着妈妈的手问:爸爸呢?是不是我不够乖爸爸不要我了?大人们无法回答孩子们的问题,答案其实并不遥远,但是却无法回答,哦!该死的战争……”
回到东普鲁士后,王扩几乎认不出来,这还是那个残破的东普鲁士吗?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欢声言语,春天种下的小麦已经收割了。按照王扩的指使,公国的头两年是免税的,第三年开始才收税,而且税率只有十五分之一,是通用税率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这样的税率让莫里修士很是不解,在他看来,这样一来王扩用不了几年便会破产。王扩却告诉莫里修士,税收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先让百姓们吃饱再说。
当王扩看到一大片亚麻后,心里也就安定了,他真怕莫里修士全都给他种上小麦。
第一个农忙结束了,王扩可不打算让他的臣民们歇着,吃着火锅唱着歌等来年?那不行,之前现在不行。小麦收完还能种点豆子,豆子能榨油,卖了又说一笔钱。
回到柯尼斯堡后,王扩让莫里修士组织人手修路,一条从西普鲁士边境一直到柯尼斯堡的优质石子路。并且让他买霍兰城外的那条河上游,修筑一个水坝,他要再那里建设一个水力织布作坊。当然,该还有一个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那就是赶紧把领地的卫生搞了。王扩在柯尼斯堡转了一圈,一脚下去,各种粪便都快没过脚面了,而且那个味儿……各位绅士到农村猪圈里呆一个小时就知道了。
王扩布置的任务很考验组织能力,莫里修士显然十分擅长这个,一堆的工作几下就安排妥当了。
当夜,王扩现在格尼斯堡的瞭望塔上,面朝南而立,轻声说道:“康纳德公爵,我已经开始洗牌了,你准备好和我玩两把了吗?”
另一边,在克拉克夫王宫里,波兰国王热情的邀请了东普鲁士的特使参加他的晚宴。在宴会上,东普鲁士的特使送给了波兰国王一只象征着和平的鸽子。同样的一幕也在康纳德的城堡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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