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说完接着仿佛是叹息一般的看了一眼庄园厅堂内的天花板接着便重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李盛这幅模样当然不是推理秀搞完就故意不说话装高手而是因为这个思路在李盛看来太平常了太没有节目效果了太太过日常化了。不过也是因为这种日常感李盛作为一个年轻人自然就不由自主的觉得事情比较无聊并且进而意识到
没准所有看上去比较重大的矛盾真正的正确处理方式都是比较无聊的。有聊的那一般都得死人而大部分人往往却在谈论矛盾时一厢情愿的避开对这部分情况的思考。
这个时候李盛就不禁感叹如果是前世的自己肯定懂不起这么多人情世故的。
但是穿越之后自己虽然还是年轻人。
不过年轻的皮囊之下也是个老油条了会被迫意识到生活原来就是这么无聊那好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虽然李盛在自顾自的缅怀青春并且是因为突然意识到青春的“无聊性”可能是不可避免的而缅怀但在李孝恭听来。
李盛这幅模样就太有那范了!
高人感直接拉满了有木有!
李孝恭看着李盛简直都呆住了。
啊这。
这就是陛下说的江湖经验不足的皇子殿下吗?
臣怎么觉得这小子的油滑程度比自己厉害多了呢
这么复杂巨大的矛盾在日后很可能没准就造成大唐被背刺血亏——或者造成罗马被背刺、血亏的隐藏因素也就是这些海外的年轻海盗的问题。
李盛竟然看的这么清晰思路如此丝滑!
这也算是一般青年的江湖经验吗?
这怕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点不像吧。
李孝恭简直无语了而且是真正的无语。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次虽然被陛下亲自叫到宫中委派任务万里迢迢的自我转运跑到这琼州岛来但是最终自己好像还真没啥可教给李盛的。
反而还被李盛给狠狠上了一课!
李孝恭不由觉得真是人都麻了。因为这事真要说起来还不仅仅是自己奉皇命跑来当太子少师传授江湖经验结果未遂而是搞不好自己都对朝廷在这事上的操作理解出了偏差。
自己还本来以为朝廷这样不咸不淡的来了个对等结盟就是简单的看敌人怎么做自己就照着来一下抵消影响没想到到了李盛这里才知道真相是这样
里边的原理居然是这样的啊?
这个时候李孝恭就不由得想到一个非常阴间的可能性。
呃有没有可能陛下原本就没想着让自己来给李盛传授政治与权力方面的经验而陛下其实是对李盛的权谋水平有充分了解的
那这还把自己叫过来莫非就是专门找个大臣过来听说教好让李盛立威呢?
李孝恭突然觉得这不能说是概率极大只能说还就那个很有可能。
我靠我岂不是冤大头吗。
虽然心里暗暗吐槽但仔细看看李盛这小子又很热情的给自己夹菜倒酒完全也看不出什么恶搞冤大头的样子。这又让李孝恭不由得感觉没准只是自己想多了实际上可能什么事也都没这么复杂。
一通吃喝过去李孝恭这一顿太子少师的皇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耽搁了下来。不过虽然给皇子上课的事好像是凉了不过第二天早晨醒来。
李孝恭登上庄园中的亭台遥遥望向大海呼吸着清晨的风却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白来。
不是因为风景宜人。
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昨晚喝酒李盛除了给自己狠狠说教了一通还讲了一件现在想起来似乎蛮要紧的事情这个事就是“产学研一条龙”——虽然听起来很搞笑但李盛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各地的州郡必须和产业和工厂结合起来这样才能达到户枢不蠹、流水不腐的效果。学院对于产业和工厂的影响那简直不必多说。
反正显而易见的这个东西一旦建立起来届时天下的所有工厂都会进入到一种类似“谋士如云、猛将如雨”的状态。
届时神州的工业将会变得何等发达简直是不问可知。
而另一方面工厂对于州郡学院的影响则就要隐秘许多。甚至乍一看上去工厂应该是没办法对州郡学院产生什么影响的。
州郡学院掌握着更高级的“科学”掌握着更大量的“科学”是更上一层次的存在。既然人家更高级那相对低级的工厂对于进程打工的农家汉子来说是很高级不假但对于那些掌握着工厂的血脉精神——总之很内核的东西的人来说工厂之于他们就好比乡间的农田、闲汉之于那些进入工厂的产业工人。
是一种落后的、俗气的东西。不过对于这事李盛有不同的见解。
因为工厂虽然都是俗物但是也正因为是俗物啊人家手里就有钱。
虽然是俗物但俗物手里握着阿堵物——而阿堵物可以变成很多不俗气的、童话般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天然就具备着宗教的性质是人生活的期望。
虽然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说白了大部分人没有那么高深的智慧而没有高深智慧的普通人离了可靠的宗教就不免总是活的很痛苦。
这种痛苦非常抽象虽然它本质和乱世中的饥民们的痛苦没有什么区别正是饥民们的痛苦中抽离了属于生理上的那部分痛苦之后的东西
但是现实就是普通人离不开宗教无论什么理论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这种时候呢。
工厂的作用就出现了它最大的作用是为那些州郡士子们的心灵世界提供两种东西。
其一首先就是预期工厂的存在可以让他们感到一种如果朝廷不想办法提供分分钟就能衍生出一堆问题的东西。
价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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