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识有战斗力但却因为对政治、人心毫无熟练度自然容易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这样的利用。
柴绍的态度约等于后世的费茨杰拉德审视而不评价这种态度看上去似乎有些消极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柴绍的审视自然是相当毒辣看准了这批人的特点所在。
具体来说选择卖船和情报给这帮贼人的人总得来说其实还不是同一批人卖船的主要是海商之中的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就是单纯的坏而且是那种念头通达的彻底的坏。
但卖情报的则就不一样了这部分人主要是通过科举新进朝廷各处衙门这一整个队伍和系统的相对年轻一些的一批人。这部分人会卖情报当然不能说是好人但和前一种那种已经完全堕落掉的老江湖还有所不同这些家伙的思想状态是“滑坡”。
思想滑坡似乎就等于坏但实际上还是并不一致。
其底色依旧是迷茫只是在迷茫的基础上加上了狠毒和冲动而已。
而因为这种特点柴绍也就判断这些家伙既然不忠诚于大唐那么也必然不可能真就突然忠诚于这帮海寇了。
而这种隐藏的思想细节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什么作用尤其在这帮贼人还有能力抢劫还能搞到财货奴隶大家分赃的时候更不会引起什么状况。
但一旦真的遇到生死危机!
有道是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退潮了才知道谁在裸泳复盘了才知道谁是老六。
这一追逐起来对方惊恐之下保不齐就会自己内部闹出什么变故来——柴绍的思路就是这个。
“反正啊这民间俗谚说的好叛徒的可耻是全面性的。”
“呃……义父这个好像…。”
柴绍还在侃侃而谈显然对于自己今日这波才刚刚开始只有老天爷知道最后效果究竟如何的计谋十分得意自我吹捧起来直接没边了。
骆宾王听得本来是受益匪浅按柴绍这意思今日不用作战这伙贼人……大伙开着这潜艇跟上去也能看到好戏结果柴绍这简直漫天跑火车“这似乎不是民间俗谚是圣王所写。”
“啊?”柴绍一听愣住了不过想了想这种说话方式确实有点像殿下那调调……虽然这话倒也不是自己从书中读来而是道听途说来的看骆宾王这意思这大概是李盛写的哪本歪书里不过柴绍很快就放弃了回忆因为李盛所著之书自己虽说全买过不过因为自己一看文字就头疼的生理性毛病至今也没看多少至于自己专门找的在家说书给自己的说书先生。
啊那肯定是这厮的锅了竟然还给某漏过了关键部分。
不过柴绍愕然了一秒就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掩过尴尬招呼部众速速继续开船
准备追击贼人!
当然了其实也不是真的追击。
非追击也实追击也。听起来很矛盾不过这种事柴绍是拿捏的相当明白的因为军中的命令一般就是要求你必须做到一件什么事比如赶到某地比如击溃某路敌军失败那就提头来见!
一般的规矩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既然是利用对方的内部矛盾拱火而又不能劳损过度折掉自家的宝贝军器这自然不会是一场真的追击只是同时还必须保持足够真实的追击态势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这种打法说白了就是霍去病的打法要“奋勇追击”而不能“给我往死里追”这个中区别真不是一般将校拿捏的了。
柴绍还真不是一般将校这货是大唐的成名老将!
不过传令的时候骆宾王还是有点冒冷汗因为柴绍虽然跟皇帝陛下请旨出征但实际上到最后皇帝也就准了柴绍上舰而已并没有委托柴绍负责什么东西——没叫你担负责任那当然也就不会给你指挥之权这里边的缘由。
如今的骆宾王也是有所察觉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柴绍突然退役是个什么情况这突兀程度让人总是不由得担心老头子得罪什么人了。但平日里接触起来观柴绍的神情心态似乎又完全没有任何抑郁的感觉是真正连眼底都没有一丁点。
而且不但没有消沉感反而叫人总觉得这家伙一把年纪从军中退下之后变得越发精神矍铄生龙活虎了——而这是一种孤独的人得到了信仰身后站着上帝在这样的庞然信心之中才有的发光感。
那么问题来了柴绍都退出禁军了这一股浑身发光的气质却是从何而来?仅仅因为对后生们的信念?这显然说不通……
骆宾王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让爷爷辈们抹眼泪的年轻人而既然这样那似乎只有一种解释了。
柴绍这个义父或许依然有自己并不了解的一面他依旧肩负着某种独特的使命并且是绝对重大的使命。
当然这个使命究竟是啥这就要猜就太刁难人了骆宾王是死活也猜不出来只能暗暗腹诽先执行军令把柴绍的意图传达给其他友舰再说了。
于是唐时代这片海面上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现了
尽管还是唐时代潜艇已经开始使用镜子聚焦光线来给随行的补给支援船也就是水面舰艇传递消息再由水面战船举起狼烟火炬向飞行在空中的飞空艇传递消息。
最后才由飞空艇以极高的位置为基础再复刻同样的火光信号发送给附近的整片海域并且最终由其他潜艇通过潜望镜接收随后统一执行军令。
这整个过程尽管需要耗费冗长的时间——因为无论大唐的禁军总体建设、尤其是人员训练做的再好但最终要做配合也依旧极为不便因此这个火光信号发送起来当然也就必须一直发不然谁也不能确保所有船只都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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