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得格外凄惨,在青天白日的,竟然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刻陈俊熙根本就没走远,听着里面惨叫声,不由摇了摇头。
侍卫低声道:;殿下,您身份尊贵,何必非得屈就在这儿呢?那个曹万节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对殿下也没什么诚意呢。
陈俊熙笑笑,曹万节心里想什么,他太知道了。
身为外臣,不想跟他这个皇子太过亲近,这也有情可原。
至于曹安……
他道:;去,好好查查那个曹安的小子的来历。
;难不成殿下怀疑他?
陈俊熙哼一声,;这小子故意误导我,可越是让人看不懂,越叫人起疑。务必查清了。
;是。
陈俊熙翻身上马,侍卫忙跟了过去,有人道:;殿下,咱们去哪儿落脚啊?
;去婺城。
一帮人忙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三皇子委屈在都督府里,他们这些跟随的人更没有地方住了,有的只能睡在树上,睡在房顶上,就为了随身能保护殿下。
这会儿能离开这里,那真是解脱了。
听到外面马蹄声,曹万节才停止打曹安。
看了眼这小子,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你不知道疼吗?
曹安咧嘴一笑,;疼啊。
;疼你还笑。
;干爹打的,我就觉得很好啊,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干爹打得越厉害,说明越喜欢我。
曹万节翻了个白眼,不过把陈俊熙送走了,她也算是长长松了口气了。
;你说,磨刀是怎么回事?你梦游耍刀也就算了,还装神弄鬼的。
曹安一脸惊诧,;我没磨刀啊?
;那是谁磨刀了?
;干爹,真的不是我啊。
曹万节才不信呢,只以为他在撒谎,那棍子打得越发不留情了。
曹安仰着脸,笑得一脸灿烂,倒不像是挨打,而是接受最轻柔的爱抚。
曹万节一脸无奈,这孩子,简直脑子秀逗了。
当天晚上,磨刀的事就真相大白了。
曹万节晚上刚睡下,就听到磨刀的声音,她披衣起来。只见月光下,香秀披散着头发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那儿努力摸着。
月光照在她脸上,明显是闭着眼的。
曹万节叹息一声,原来有梦游症的不是曹安,而是香秀了。
看来明天该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了。
第二天问香秀,果然不记得磨刀的事了,她摇头轻笑,;都督真奇怪,哪个人傻了,会在大半夜的去磨刀啊?
曹万节无语,她这一梦游,可把人吓得不清。
或者陈俊熙心里,都以为这是她私下安排的,两人之间结下这梁子,心结都不好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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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曹成的心情都特别好。
他老婆和女儿都要到拢欲关来看他,他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从军营里进出,都吹着口哨。
他的好心情,也影响到曹万节,看见他开心,她也忍不住想笑。
有时候也会问上一句,;你老婆和女儿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快了。
曹成嘴里应着,可是一连几天,都没等到他老婆的身影。他脸上的笑容减了不少,开始每天到营门口去等着,天天不拉,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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