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还这般神神秘秘的?”
看叶宁的表情,好像有啥不得了的事情要告诉他一样。
“门主知道应天学院的事情,也知道逸王妃一直在查,原本这属于天机阁的机密,但王妃对我们天穹山有恩情。”
叶宁要说的,便是刺杀韩瑛和应天学院尸丹一事。
先说刺杀韩瑛之事,是老王爷花了大价钱聘请的天机阁高手,任务不算成功但也不算失败,老王爷也不追究。
尸丹则是一命黑衣女子高价购买,虽说那女子蒙面看不清楚模样,但可以确定十分熟悉京都的环境,并且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那种花香很少见,多生产于边境之城,且有毒。
最重要的一点,那女子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是个下毒的高手。
“门主推断,购买尸丹的女子应该与逸王妃认识。”
“叶宁,苏彦河说的淡淡的花香,是不是类似于茉莉花和卿元草的混合香气,还有一丢丢檀香的后调。”
叶宁仔细的回想着门主交托的话语,确认一字不少,并未提及花香的具体,他不敢妄自多言。
但他走之前曾经和出售尸丹的丹奴简单地交谈过几句。
“丹奴说,那女子走之前,他隐隐约约听到过女子念及你的名字,透着恨意。”
边境才有的花香,对她有恨。
怎么越说越像某一个女人呢。
“了解了,我会小心的。”
看来自己猜测的人和叶宁说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吻合了。
“既然话已经带到了,我也不便在京都停留了。”
叶宁的性子就是这种,目的达到了,便心急回天穹山。
“以后若是有时间,逸王妃一定要来天穹山坐一坐,语嫣总是时常惦念着您。”
“好,有时间定然会去天穹山做客。”
黑市门前,云安安送别叶宁。
虽说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可天穹山叶宁带来的消息却是颇为重要。
“平白无故去指认真凶,她定然会装无辜不承认,还会打草惊蛇。”
半眯着双眸,眼中的寒意渐浓。
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她,碧池,你等着死吧!
夜,弥漫在天地之间。
回到逸王府后,云安安简单的做了一些饭菜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中。
等北辰逸归来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也未曾发觉。
“安儿在看什么,看的这般如神。”
“吓我一跳!”
北辰逸突然间的一句话吓的云安安险些原地蹦起。
“我在看这个。”
将手中正在看到的图退到了北辰逸面前,云安安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拼无字天书的地图,现在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拉着北辰逸坐在身边,云安安指着拼图周边的几个角。
“我发现并不能按照常规的模式来拼凑藏宝图,从四个角落开始,在一点点的沿着河流的痕迹向上。”
可即便发现了规律,她也没能拼好藏宝图,还有几块多余的图无法镶嵌上面。
坐在云安安身旁的北辰逸剑眉一挑,将一块藏宝图放在中间,看了看四周后,又将剩余的藏宝图碎片逐一拼凑上面。
转瞬间,一张河流脉络清晰的藏宝图出现在二人面前。
“叔……你天才啊,智商爆表!”
云安安毫不吝惜的夸赞着。
她耗费了一下午时间都无法拼凑完成,北辰逸只是看了几眼就能拼好。
“并非是为夫厉害,若不是安儿将最难拼凑的部分完成,为夫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剩下的残余拼好,安儿才是最厉害的。”
被反向夸赞着,云安安憋不住笑,明知道后几张图跟自己屁的关系都没有,可就是美得很。
倚在门边的白十七撇着嘴,懒得开口戳穿云安安厚脸皮。
“今儿你们去哪里?”
白十七问着青峰,跟着云安安后,这货明显胖了一圈。
“黑市,天香楼,应天书院,你猜我见到谁了。”
青峰在黑市见到天机阁叶宁的事情与白十七说个清清楚楚。
并且说到内室大管家于若山见到叶宁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而叶宁则是一副看不起于若山的表情,可见到王妃大人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般区别的对待,让黑市对他的态度都十分恭敬,脸上别提多么的有光了。
“且,瞧你嘚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到了什么宝贝。”
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十七转过头的时候看了一眼云安安,心下也是有一丢丢的好奇。
这女人也是,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个遍,就不能好好收收心为王爷繁育后嗣。
翌日。
甲等丁班。
自从昨儿的事情发生之后,甲等丁班一众人过的很是仔细。
喝水的时候检查水有没有问题,吃饭的时候也要拿出银针试读。
也不怪他们这般小心,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白色瓷瓶里面的要是解药,红色瓷瓶里面的要是毒药,若是遇见你们解决不了的事情,把红色瓷瓶中的药粉扑向敌人。”
这段时间,甲等丁班三十余人修炼元家剑诀已经有所小城,可面对个中高手还是处于下风。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云安安觉得有必要采取两手准备。
在武力抗衡的前提条件下,也要以手段取胜。
“夫子您放心,我们日后也会小心的。”
上次人肉粥的事情也好,这一次七步散的事情也罢,对他们甲等丁班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他们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回去。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云安安坐着马车离开了应天学院。
在马车行驶途中,守候在必经之路的云相府仆人拦住了云安安的去路。
“逸王妃,相爷已经备下了酒菜,请您去相府一叙。”
“知道了。”
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云老狗了。
听北辰逸说,最近一些日子北辰寒总是云千山排除在外。
马车转了个方向,驶向云相府。
比起之前,现在的云相府清冷了许多。
以往的门庭若市不再有,有的只是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
进入云相府,远远地,便看到凉亭中正独自饮酒的云千山。
“不是请我吃饭么,怎么一个人吃上了。”
云安安坐在云千山对面,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云相府什么时候穷成这个样子了,等一会在吃,我去做几个小菜。”
桌子上除了一碟花生米就剩下一盘子凉拌苦瓜。
就这,也叫备下了酒菜招待她??
两刻钟后,云安安端着几盘菜放在云千山面前。
“香,和你娘亲的手艺一样。”
云千山放下酒杯,拿着筷子夹着一块小肉放在嘴里,砸吧着吧的吃着,脸上的表情甚是满足。
“被炒鱿鱼了?”
给云千山斟满了酒杯,云安安半开玩笑的说着,换来的则是一记白眼。
虽说不知道被炒鱿鱼是什么意思,可看云安安幸灾乐祸的表情也能猜出来几分。
“老夫年事已高,也是到了辞官的时候了。”
“还真被辞官了。”
一猜就是。
要不然能有什么事儿会让云老狗这般惆怅。
“不就是不在朝为官么,乐的清净,归园田居过一过平常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云安安劝说着云千山要想得开。
官场上的那些勾心斗角稍有差池就是身败名裂,倒不如回家钓钓鱼溜溜鸟过得自在。
再说了,伴君如伴虎,这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再被一刀咔嚓。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辞官也好,被辞官也罢,就现在这个情况是最佳最好的脱身时机。
“老头,辞官之后你若是不想闲着,我出钱给你置办几十亩地让你当个地主,富足安乐的过完后半生。”
云安安好心提议着,连云千山死的时候用用什么样的棺材都承包了,可谓是孝心十足,听的云千山眼皮子直抽抽。
“死丫头,你真是恨不得老夫立马死去。”
“那不能,您现在好歹是云相爷,要真死了,我不是成了凶手么。”
“你……呵呵,你呀你!”
云千山被逗笑了,端着酒杯一杯酒下肚。
“其实你爹我也不是想不开,就是觉得落差。”
叹了一口气,云千山道出了心中的苦闷。
自从摄政王回到京都之后,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测了。
他是扶持陛下从皇子等位到太子的老臣,但如今,陛下坐稳了位置,渐渐地便将他们这群老臣逐渐的排开。
在朝廷上奋斗了一辈子,可临了却被劝说辞官。
“哎~”
又是一口闷酒下肚,云千山越想心中越是苦闷。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宁书。”
云安安当然知道云千山在想什么。
一旦离开了朝廷,就再也无法给云宁书铺路了,即便门生在,可也不及自身能力的千分之一。
云宁书是个可造之材,但天才必会被人妒忌。
再加上以往的敌对,必然会在前方设下重重阻碍。
云安安也明白,云宁书是云家唯一的男丁,是云家的顶梁柱。
如今云千山被迫辞官,云家的仕途也算走向了没落。
“云老头,北辰寒怎么劝你辞官的,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面对着云安安一脸八卦的表情,云千山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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