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有所不知。”
北辰逸耐心的解释着这封邀请函的原因。
北辰国建国之始,便有皇族之人前往应天学院应学的传统。
至此之前都是老王爷代为授课,如今应天学院的院长将书信送到了逸王府。
“有什么好处么?”
“并无。”
“没好处谁去?”
咧着嘴,云安安继承扒拉着砂锅里的拌饭。
咚咚咚!
书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十七捧着一个礼盒走上前。
“王爷,这是应天书院院长尤长远托人送来的。”
正吃饭的云安安抬眼一看,当看到礼盒中一根长得跟个一样的东西之时,眼神瞬间放光。
“十七娘,拿过来让我看看。”
被云安安十七娘十七娘叫着都习以为常了,白十七翻了个白眼,将礼盒放在她面前。
一个黑色的礼盒,足有一米长的青色形似竹子的植物安安静静的躺在其中。
外人看上一眼,定然会认为这是一颗普通的竹节,但在云安安看来,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叔,这么好的东西收了吧。”
真真是好东西啊!
原本以为只有书中记载,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极品药草墨翠羚竺竟真的出现在眼前。
她不仅惊叹于墨翠羚竺的稀有,更是欣喜墨翠羚竺对北辰逸的情蛊和毒有着极为重大的了疗效。
而且,每当生死蛊发作的时候,墨翠羚竺也有很好的缓释效果。
“应天学院的院长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
白十七冷笑着,看着一脸没见过世面模样的云安安,眼中的鄙视毫不吝惜。
“应天学院院长尤长远,他是整个北辰国乃至七国闻名遐迩的药商世家老爷子,王妃怎么说也在应天学院求过学,难不成这点事儿都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有个屁用,他又不能免费给我千八百斤的药材。”
不爽白十七臭屁的态度。
云安安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腰部。
“叔,你要是不想去应天学院教学的话,我去,我代替你去,如何?”
“安儿想要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与尤院长说一下便是。”
“叔,你最棒了,笔芯!”
云安安比了个心。
她要去应天书院的目的很简单,要药草。
信上写明了,只要去应天书院教学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满一个时辰,不仅有丰厚的工资更有珍贵的药草作为答谢。
应天书院邀请北辰逸去教学,目的自然是为了造势。
她身为逸王府的王妃,身为北辰国的摄政王妃,身份也不差哪里去。
等到时候和尤长远那老家伙搞好关系后,不就可以多要点好药材了么?
“十七娘,你什么眼神儿?”
皱着眉头,感受到白十七满眼的鄙夷之色,这是在怀疑她不能教书育人?
“王妃大人,不是在下看不起你,你可知应天学院是北辰国,乃至七国人人向往的最高学府,你去教学???”
这不明摆着给王爷抹黑么?
王爷也是,云安安这疯女人要做什么都答应。
那可是应天学院,不是一般人戏耍的游乐场所。
出了什么差错,王爷是要受牵连的。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之乎者也么。”
唐诗宋词?
五言七言?
文言文?
各个朝代的诗人随随便便拿出来一篇文章就够震惊世人了。
看不起她,哼!
“王爷,此事还望三思。”
“三思个屁,叔,你信我,对于文学造诣这块,我是手拿把掐稳稳的!”
应天学院她去定了。
天王老子来劝都没有用。
“为夫相信安儿。”
“有眼光。”
云安安得意的笑着,仰着头满脸挑衅的表情,气的白十七这个牙痒痒。
……
去应天学院教学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当尤长远知道北辰逸答应教学的时候,激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
可当他又知道北辰逸虽然答应来教学,却不是本人来,而是逸王妃云安安的时候,吓的心脏病险些复发。
云安安这个人他有印象,如雷贯耳的大名不想知道也难。
“院长……真的要云安安来教学么?”
“有啥法子,摄政王开口认定的事情,是你我能够反驳的么?”
尤长远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中光芒一闪,想出个计谋来。
摄政王决定的事情他们自然不能拒绝,可若是云安安自己主动退出,那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去,让徐夫子休假,甲等丁班让云安安来带班。”
“什什么??甲等丁班……院长,真的要这样做么?”
“让你去就去,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尤长远意义绝,这个决定既能顺了摄政王的意,以后不会让云安安毁了其他学子。
完美!
去应天学院上任是七天后的事情,今日是云安安与老王爷约定的日子。
有间药铺里,云安安嗑着瓜子等着老王爷的到来。
吱嘎一声,门声响起。
阳光透过门散落进来,同时,侍卫掺着元思年也出现在云安安视线中。
金色的阳光笼罩着元思年,一袭白衣像是山巅圣洁的白雪,不沾染半分尘埃。
每每见到元思年,她都觉得这世间温润的翩翩公子就是如此。
只是这么温柔的男子,上天却将不幸将罪他身上,让人心疼。
“老王爷呢?”
“回逸王妃的话,老王爷有事儿耽搁了,让您先照看着元公子。”
“知道了。”
侍卫行礼退下,有间药铺的后屋大厅里,云安安走上前牵起元思年的大手之时,他笑了起来。
笑的那么纯净,那么好看。
“在笑什么?”
云安安指间轻轻地在元思年手掌心写下文字。
“因为又见到了你。”
元思年修长的指尖也在云安安手心写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不知道外界过了多久的时间,可对他来说,却是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想要再见到她,再触摸到那道温暖。
“以后的日子里,便要麻烦逸王妃了。”
指尖轻触,元思年唇角的笑意更是温柔。
“我呀可是收了钱,所以,你放心便是。”
“还有,别逸王妃逸王妃的叫,叫我安安就好。”
纤细葱白的指间每落在元思年掌心的时间,内心深处被冰封着的阴暗之地就被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慢慢融化。
薄唇轻启,无声的好字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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