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艰苦一些也就罢了。
小胖子的状态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身上衣衫褴褛的,身上满是伤痕,原本将近二百斤的身材估计现在也就一百四五,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才猛的惊叫起来:
“小阳!!”
我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我真观察不出来这个人竟然就是小胖子。
“狗篮子,你们咋对我朋友的?!”
我心头满是怒火。
回过头就要对中年男人动手。
“小阳,别伤害他了,他说了也不算。”
小胖子嗓音干哑。
应该是这段时间有点上火了。
“把链子解开。”
“出去以后给老孔打电话,跟他说在我和我朋友说话期间,不想被任何人打断。”
我强压下火气。
中年男人拿出了钥匙,解开小胖子以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让我跟小胖子单独聊。
我激动的抱住了小胖子,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味道,声音颤抖:
“老子出去以后,肯定想办法,给你报仇!狗篮子孔天富!!”
小胖子苦笑道:“你不用管我,你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已经开始翻盘了?这里有摄像头,你不必说出真实名字,但我想听一下事情经过!”
我捋顺思路,才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交锋全都说了出来,声音小的不行,估计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
“劫持?”
小胖子微眯双眼:“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万一没弄好,咱们就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不这样做的话,就只能是被动等死。”
我把熟食都放在桌子上,轻声说:“在金陵的兄弟们都撤走了,也就剩下李逵和你了。”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
小胖子轻轻点头。
即便我并没有说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以他的智商,肯定早就已经猜到了。
“我选择站队,目标是戴戴的老爸。”
我认真的说:“我要是赢了,你平安无事,但我要是输了,你肯定得在监狱渡过好几年,你什么想法?”
“我倒是不在乎,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
小胖子倒是挺光棍的。
看着他满身的伤疤与淤青,我眼眶逐渐湿润,这段时间他肯定是没少受罪。
“按照你的思路继续下去就好。”
“我不会再死咬着樊乐不放,你放手一搏,不过一定要留下余地。”
小胖子压低声音说道。
“放手一搏,就代表不留下余地。”
我打了个响指。
“行,老子就陪你疯狂一把。”
小胖子也有些癫狂。
一直到我们把整件事情聊完,我才含泪走出了房间,心疼到了极点。
离开了这里。
我直接开车驶向大宏图酒店。
“砰!”
我脚踩油门。
车子直接撞在了酒店的大门上。
一声巨响过后。
酒店的安保人员全都冲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好像是要将我剥皮抽筋一般。
“樊乐呢?让他跟我见面!”
我喊了一句。
几分钟后,明显是已经睡着了的樊乐下楼,身后跟着光着膀子的于兆
离老远看到我的身影以后。
樊乐直接喘着粗气来到我的面前,指着我脑门子骂道:“刘阳,我特么是不是给你点脸了?真感觉自己能往死里欺负我了?”
“给孔天富打电话。”
“如果不想下课,现在就来找我。”
我直接甩出了一个档案袋。
当樊乐打开了档案袋的一瞬间,就倒吸一口凉气,扫了两眼以后,最终没有再冲我说些什么,而是拨通了老孔的电话号码。
“阳哥,以前在我心里,你都是玩脑袋的,这一次咋亲自上阵了?这么横冲直撞的打法不适合你?”
于兆挑了挑眉。
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了半天。
我没兴趣跟他聊天,所以低着头不出声,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讲,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伤害于兆。
“孔叔已经在路上。”
“咱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
樊乐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好的。”
我这才下了车。
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告诉孔天富一声,速度最好快点,我这个人最没耐心了。”
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旋即说:“要是让我不耐烦了,我会马上离开,档案袋里的内容也会被马上公开。”
我坐在沙发上。
办公室的装潢都没怎么改变。
就在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孔天富急促的走了进来,还有点大喘气,应该是接到电话以后,马上就股哟来了,走的有点急。
我俩对视了一眼。
孔天富眼神示意樊乐、于兆二人先离开。
“啥意思?”
“咱们是寒暄几句,还是开门见山?”
我点燃了一颗烟。
言语间没有丝毫尊敬,也没把老孔当成是金陵本地的大咖。
孔天富一把将档案袋摔在桌子上,*道:“这不是全部的资料?你手里是不是还有一部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让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吼我不?”
我挑了挑眉,戏谑的笑道:“要是不能调整一下自己的分贝,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
“刘阳,你真没必要这样的。”
孔天富认真的出声:“我跟老裴太熟悉了,就算是你真让我下课,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我不是想跟你聊这个话题!”
我摆了摆手。
孔天富坐在了我的对面,低声问:“你有什么诉求?”
“我需要平安。”
我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低头出声:“只要你同意我的条件,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都可以给你,你让我平安无事,无论裴新平还是其余方面的压力,你都给我抗下。”
“我现在能答应,你就不怕我反悔?”
孔天富歪着脑袋问。
“当然怕了,所以我需要一些能够威胁你的东西,只有让你感觉到忌惮,你才能真正的保护我,不卸磨杀驴。”
我微微蹙眉,旋即说:“孔叔,你观察我时间也不短了,应该能了解到,对于你和裴新平的恩恩怨怨,我根本不想管,我也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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