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源等人一个一个离开的身影,我莫名有些心虚。
其实我何尝不想一次性弄死江源?
他绝对是个让我害怕的对手,如果他能彻底离开这个人世,对我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因为我将少一个可怕的敌人,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可怕,但却真是我此刻真实的内心写照。
可惜……
现在不是弄死江源的时候。
我家的几头凶兽身上全都挂着事,如果真在这种时候涂人,估计肯定得引起旗都的严打,到时候能不能走出郡里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回边境线了。
更何况我不信任苏筱筱。
如果留着江源的话,以我对这小子的了解,他肯定得疯狂对我展开报复,也就是说我无论干什么买卖,其中都肯定有他捣乱的身影,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未来的所有项目都一点麻烦都没有,那苏筱筱何必留着我们?说不定找个理由,就给我们一脚踹开了,毕竟能自己赚到的钱,谁都不会分出一部分给外人!
可有江源的存在就不同了。
他活着的话,苏筱筱就必须得用到我们。
我得通过江源来体现自己的作用,所以虽然我无比厌恶他,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打死,但还不得不让他活着。
“活的真..纠结。”
我叹了口气。
随着工地当中的推土机开始行动,我也凑到了丁四海的旁边,低声笑道:“哥,你们去酒等我,我马上回去。”
“不了,我们马上就得回边境线了。”
丁四海伸了个懒腰,说:“那边还有点事等着回去处理呢。”
“不行!”
我严肃的摇了摇头,开口说:“你都回来多少次,我都没有机会安排你了,这次说啥你都不能走了!”
“小阳……”
二林子苦笑一声。
不管他们说啥,我都坚定的说:“不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你们都得呆几天再走,我给你介绍一下现在旗都的这帮兄弟,然后带你们好好玩玩。”
说话的时候,一阵巨响传入耳中,我回头一看,原本江源他们占领的平房已经被推土机铲平。
“算了,就呆几天。”
罗永生无奈的说:“大不了给服装厂那边打个电话,就说合同晚几天再签。”
“服装厂?”
我愣了一下。
丁四海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我们知道你没钱,也没管你伸手要,寻思在那边自己干点小买卖,恰好一个服装厂着急出售,价钱不是很高,我和林子、永生俩人通过特殊的方式,强取豪夺的将其拿下了。”
二林子也在旁边说:“原本定的今天早上签合同,但我们接到了你的电话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杨鑫站在我的身边,轻笑道:“大哥,你是从哪找来的几位哥哥啊,说句实话,我要账这段时间见过不少亡命徒与罪徒,但强悍如他们仨这样的,我还真是一次都没遇到过。”
“他们啊?”
我玩味一笑:“他们不是人……”
“滚犊子!”
丁四海推了我一把,没好气的说:“我们先去你的酒了,等这边完事以后,你回去找我。”
“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说话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邱宇良正跟着苏筱筱监督推土机的工作。
邱宇良往这边看了好几眼,都是偷偷的看,应该是好奇丁四海等人,却又不敢过来搭话。聊了几句后,丁四海也没在这耽误时间。
杨鑫看了我一眼,也轻声说:“大哥,我也先走了,晚上没事咱们再联系。”
“行,你要没事就去腾龙阁等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鑫也没回话,而是拉着丁四海他们离开了工地现场。
看到几头凶兽全都走远了以后,我才回到了施工的地方,看到我回来,邱宇良立即竖起一根大拇指,感慨道:“哥,我真不知道,咱家还有这种罪徒存在!”
“你不知道的多了。”
我呲牙一笑。
我手上的底牌不少,就算把边境线的几头凶兽排除在外,如果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高朗和季青临也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刘阳,待会官家不会过来?”
苏筱筱看上去有些担忧。
我摇了摇头,说:“放心,江源不敢告官,万一真有官家过来的话,你全往我找来的那帮人身上推就行。”
我早就已经断定江源不敢告官了,否则我也不会让丁四海等人留在旗都,因为这次与往常不同,他们不用担心官家追捕,只要行事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为啥不告官?”
邱宇良好奇的问:“哥,刚才开了那么多栓子,就算江源不告官,暗炎的其余高层应该也得往大了整?”
“要是别人来,我肯定得担心厉鬼把事情扩大,可他们派出了江源。”
我微微一笑,说:“江源身上肯定有事。”
从我早上知道江源加入暗炎的一刻起,我就断定这小子肯定是犯了事,否则陆长风不会抛弃他,按理来说哪怕君石集团在南方势力极大,手底下兵多将广,却也肯定不会拒绝江源这种顶级罪徒的加入。
有了江源的存在,君石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毕竟光是在旗洲的时候,江源就已经给公司创造了无数的利润。
但现在情况不同。
陆长风可能要回楚亭了,当然要摒弃一切的累赘,而除了江源身上有事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江源这个君石集团的香饽饽变成累赘。
君石与暗炎虽然同样强大,但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前者是正经公司,他们倒是需要武装势力,却并不允许董事长身边经常跟着几个悬辑犯,否则容易对公司的形象产生影响,可后者就不同了,谁都知道他们明面生意就是空壳子,实际上经济来源都来自于地下势力,当然就希望招揽江源这样的罪徒,而且是越多越好。
“要是告官的话,我叫来的那帮人可能很快撤退,毕竟他们主要的生活圈子在边境线。”
我伸了个懒腰,笃定的说:“可江源不同,他才刚在旗都落脚,肯定不希望自己再无家可归,所以他只要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就肯定不会选择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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