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
没想到傻儿子还挺有理想的。
我俩来到的地方，可是整个旗洲最牛的洗浴，不算其余消费，光是门票就要五百块钱一张，就连池子里面都是玫瑰花瓣，走的是高端消费路线。
我都很少过来这种地方。
类似我跟黑猴儿俩人过来冲个澡，按个摩，没有个三四千块钱别想走出去。
“我的钱，来的不干净，花的时候也就没有负担。”
黑猴儿伸了个懒腰，对着服务生喊：“给我拿盒九五至尊。”
我点了点头。
他想法跟尧子挺像的，全都好像是跟钱有仇，往死往死的花，于儿有时候还取笑我，说我是哥几个当中最抠门的一个。
我靠在池子边上，长呼口气。
今天是我第一次带有目的性的去涂人，虽然最后动手的仍然是黑猴儿，但这仍然让我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一闭眼睛就是李华死之前的画面，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其实……”
“你心理素质很强的，如果多加训练，放在渂东肯定是合格的杀手。”
猴儿点燃了一颗烟，然后扔给了我一颗，认真的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尽量让自己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以后，才笑道：“你说的是反话？我吓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被称为是心理素质好？”
“至少你没哭。”
黑猴儿盯着我说：“当年我第一次涂人，也是老大强迫我去的，我哭了一天一夜，整个星期走路的时候都双腿打颤，你无法想象我有多害怕。”
“那你现在怎么……”
我没往下说。
猴儿却理解我的意思，旋即说：“杀得多了，当然也就习惯了。”
我浑身都是一个哆嗦。
猴儿这么淡漠，应该是有原因的，我能想象到他一定不是出生就是这个性格，而是见过的生死太多，当然也就对情感看的弱了一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锻炼锻炼你。”
黑猴儿吐出了一个烟圈，说：“就像大哥当初训练我一样，我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好。”
“算了。”
我赶紧摇头，全身都在拒绝。
尽管到时候我可能跟黑猴儿变的一样强大，但说实话……如果是也变成黑猴儿这种性格的话，那我宁愿不要，我总感觉猴儿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任何的乐趣存在。
当然了。
他每次下黑手搞残敌人的时候，还是会很开心的。
“话说……”
“你在南方捞偏们儿的时候，经常涂人啊？”
我好奇地问了一嘴。
都不知道多久，我和猴儿没有这么正式的聊天了，因为现在猴儿基本上都不单独出门了，他愿意下黑手，当然也就怕别人对他下黑手，从来出门都是一大帮人，老亮更是随身带栓子。
猴儿想了想，旋即说：“倒也不是，只不过那边的大哥习惯性下黑手，谁得罪了自己，就随便找几个民工背地里给对方两刀，而不是类似这边，动不动就来个聚众码擂，事实上，我也不是正经的杀手，只不过就是小时候受到的训练比较非人类，下手比较狠一些而已，你可别把我想象成涂人狂魔。”
“靠，我就问问……”
我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咱俩谁跟谁……”
我俩正聊着呢。
一个服务生小跑着走了进来，凑近了我的耳边，说：“刘阳先生？”
“没错。”
我点了点头。
服务生看了猴儿一眼，然后低声嘟囔：“一位叫张展的先生让我转告您，洗完了澡去二楼找他。”
“我知道了。”
我不满的嘟囔了两句。
这张展可真是神通广大，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明确掌握我的动向，可我虽然不满，但除了接受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猴儿呵呵一笑，说：“走，别让人家等急了。”
“再等一会……”
我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接触张展。
如果是以前我们在一起吃喝玩乐，我们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一起，哪怕是让我打个人之类的都行，但我生怕他以后再经常给我涂人的任务，我早晚会崩溃的。
偏偏我又不敢拒绝。
“早知道……”
“宁可被王公子弄死，我也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我恨不得大哭一场。
猴儿扔了手中的烟头，说：“走，一切有我呢，不管什么时候兄弟们都支持你。”
“恩！”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换了一身浴服以后，我俩走到了二楼，这里全都是包房。
服务生带我们走到了拐角的包房门前，敲了敲门，然后说：“张展先生在里面。”
“知道了。”
我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的造型好像是剧组那种古代样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沉香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屏风，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绕过屏风后是一个茶桌，上面摆放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茶具。
张展同样一身浴服，慢条斯理的为我俩倒好了茶水，应该早就掐算好了我们过来的时间，看到我俩进来了以后，伸手示意我们坐下，别看他现在是在微笑，但却让我毛骨悚然。
“事情完成的不错。”
张展呵呵笑道：“我爸也很满意，最近会提拔你。”
“谢谢。”
我低了下头。
张展把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笑着说：“喝点，这玩意是去火的，我了解你，知道你一时之间肯定接受不了，但你要知道，既然你有了现在的地位，就必须得干出来附和你地位的事情，和符合你地位的胆魄，如果你不杀了李华，我爸肯定很难相信你，甚至是质疑你的能力。”
“咳咳……”
我差点又吐出来。
现在一听见‘李华’这个名字，我就浑身酸软无力，好像是落了个后遗症。
张展看我的状态，苦笑一声，说：“放心，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用你办什么事了，以后应该也不会让你去涂人，放心，我爸绝对是个好人，只是在遇到歹人陷害的时候必须要采取一些被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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