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顺话音落下,头顶竟当真劈下一道雷!
车内顿时更安静了些。
“不是……”丁顺的脸色忽然就比便秘还难看,“大哥,你可别信老天爷啊,我丁顺若对大哥有半点儿外心,下辈子投胎没资格做人!”
他越说越激动。
苏牧越听越觉好笑。
“好了好了,”他哭笑不得忙拦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至于你那些想要瞒着我的事,你自己定夺就好,我又不是你爹,懒得管。”
“这……”
丁顺一时噎了住,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
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觉身下一顿,车子停了住。
丁顺抬眸,不远处颇为讲究的三个大字闪着金光就在眼前——龙凤台。
“客人,实在抱歉,我们这出租车入不了龙凤台的眼,您受累下车走几步,否则我的车开过去也会被轰回来。”那司机颇不好意思道。
闻言,苏牧点头,支付了车费,推门下车。
丁顺忙跟着下了车。
他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家大哥前一日说的“做事”就是要来这龙凤台做事,难怪前一日忽然提到了“龙凤台”。
“大哥……我知道你厉害,但这地方……”一时之间,丁顺不知该如何劝说。
这地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就算苏牧拳脚厉害。
但若不是为了寻仇,忽然来砸场子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你跟着我就是。”苏牧却只对他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丁顺只得照做。
很快,二人抵达龙凤台大门前。
可这大门却是关着的。
丁顺的表情也越发紧张。
昔日他来这龙凤台之时,尚有人把守,也就是当时,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成为了日后他离开丁家的导火索!
“顺子?”苏牧回头轻道,“这门怎么进?”
“啊?”丁顺慌张道,“我……我不知道啊……”
看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苏牧摇头笑了笑,抬腕看了时间。
此时是晚间19:55分,距相约的时间还差5分钟。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上一等。”
说罢,朝边上站了站,淡定自若,没有半分局促。
相约的人说了20点,必然不会食言——对于这一点,苏牧颇为有信心。
哪料二人刚朝边上站了站,不远处开来一辆豪车。
车上走下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嘴里叼着烟,恨不能从头到尾都穿金带银,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没什么内涵。
那人在两个下人的拥簇下走到龙凤台大门前,不经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苏牧和丁顺,忽眼前一亮。
“丁……顺?”
被喊了名字的丁顺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看清来人,好像更紧张了几分。
“真的是你?”那人像是来了兴致,伸手将嘴边的烟拿下夹在指间,眸色带了几分轻蔑,就走到了丁顺跟前,随即更是不屑地打量了苏牧一眼。
出门前,苏牧和平常一样,穿着一身休闲装。
丁顺根本不知要来龙凤台,也没精心拾掇,一身装扮比苏牧好不到哪儿去。
哪料到这龙凤台的大门还没进,就碰到了昔日有过过节的人。
“听说你去年被扫地出门了?”那人张口就是冷嘲热讽,“啧啧啧,离开丁家的你果真像是一条丧家犬,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你车呢?”
说着,又朝身后瞥了一眼,回身道,“不会是打车来的?”
“正是。”
是苏牧。
他冷声应道:“怎么?打车犯法吗?”
“你是谁啊?”那大胖子嘴歪眼斜怒道,“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就敢对本少爷大呼小叫?”
说,又抬眸瞥了一眼龙凤台的大门,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笑道:“呵,是进不去这龙凤台的大门?丁顺啊丁顺!我看你当真是记吃不记打!你以前在龙凤台门前的丢人事,这么快就忘光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
“范海阳!”丁顺怒道,“你不是要来吃饭吗?何必在这里跟我废话,你自己进去就是。”
“我是要来龙凤台吃饭啊,”范海阳一脸犯贱表情道,“可我今日是龙凤台的客人,想什么时候进,就能什么时候进,不像有的人,跟站岗似的要在这龙凤台门前丢人……”
说罢,猖狂大笑,竟回身对自己的两个手下道:“那时候你们还没进我范家,没听过这事儿?那就是鼎鼎有名的丁家……”
“范海阳!”丁顺忍无可忍怒道,“我劝你说话前最好三思。”
“什么?”范海阳一副不可思议模样道,“你这是威胁我?一个连龙凤台大门都进不去的丧家犬竟然敢威胁本少爷?给我打!”
话音落下,他身后那二人当即像是两条看门狗一般上前对着丁顺挥起了拳头。
可两只拳头还没触碰到丁顺,就被人牢牢拴了住。
自是苏牧!
苏牧眉间闪过一道不屑。
他轻轻抬了抬手臂,就轻而易举将那二人伸出的拳头禁锢在了肘间。
只听两道闷哼。
那二人想用力将拳头收回去,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少……少爷……这人会功夫……”情急之下,他们只得回身冲范海阳“诉苦”
范海阳一脸横肉搅在一起,一把将自家两个下人推开,上前就抓住了苏牧的衣领!
“你是谁啊?能跟丁家这不成器的败家子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语带讥讽道,“我看你这一身从头到脚大概也就几十块钱?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来这龙凤台门前受辱呢?既然撞到了你爷爷我,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什么瘪三都能随意来的!”
话音落下,他当即想要抡拳!
可一旁原本紧闭的龙凤台大门,竟忽然被人从内打了开。
苏牧垂眸轻瞥,手腕上的时针,刚好指向了八点。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见门内走出一个颇具风情的女人,身姿曼妙,那张脸,更像是画儿里走出来的。
她看了眼门前的人,正要开口,那范海阳就像是见到了亲娘一般返身殷勤道:“这是什么风把老板娘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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