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欢和狗蛋的一番对话,在屋子里的老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一把年纪,阅历自然是狗蛋不能比的。
林奕欢让孤儿院的老人和孤儿做绢花,其实是在帮助他们,只吃别人的施舍,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只有他们自己能赚银钱,安
稳的生活才能长久。
“秦夫人,你真是大善人,以后孩子长大了,有个手艺,总不会在出来乞讨。”脸带很多疤痕的顾嬷嬷说道。
“谢谢顾嬷嬷的理解。”林奕欢说道。
在来之前林奕欢还想着,如果这边的孩子和老人不理解她,她怕是还要在费一番口舌劝他们。
林奕欢想以一己之力,拯救整个魏国的孤儿和出来乞讨的老人,基本是不可能。但如果他们能创造一点价值,在加上她的一份
薄力,或许她能让更多人过上安宁的生活。
“绢花只是其中一项,等我回去想想,看能不能在找点其他的活计,只要有活做,大家总不会饿着。”林奕欢又说道。
“秦夫人放心,我们这些老东西,虽然做不了重活,但一些像照顾孩子这样的活还是可以做的。”顾嬷嬷说道。
林奕欢不知道顾嬷嬷曾经经历了什么,她脸上有很多伤痕,一双手十个手指缺了三个,只剩下七根手指做事就有些不方便,像
制作绢花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做不了。
但如果是看那些五六岁的孩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奕欢又给几个身体不是很好的老人把脉看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都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身子虚弱,她开了
方子,让孤儿院的管事嬷嬷熬药给他们喝,给他们调养身子,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还需要慢慢来。
屋外汪诗诗已经把所有材料,全都从马车上卸下来,她站在人群中,把制作绢花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人群中也有反对的声音,不过只有少数几个,大多数人还是非常愿意做绢花的。毕竟孤儿院这边只提供吃和穿,并不会给银钱
。
如果现在他们能有一个赚银钱的进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
林奕欢忙孤儿院的事情,已经到了年底,她推拒了好几个宴席,不过这次是陆知州的夫人发请帖过来,林奕欢也不好意思拒绝
,也就应了下来。
“夫君,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陆大人家吗?”林奕欢问道。
陆夫人宴客的油头也是赏花,林奕欢不确定这样的宴席,会不会邀请秦荣煊这样的男客。
“我跟你一起去,陆大人也是个爱诗文的,说是要举办一个赛诗宴,非让我过去参加。”秦荣煊很是无奈的说道。
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参加这些诗词,绘画之类的宴席,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在家陪几个孩子。
“夫君可是新科状元,如果能把你请去,宴会自然会热闹一些。”林奕欢笑道。
像这种宴席,不管是谁能把新科状元请过去指点一二,那都是极为有脸面的事情,陆知州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那边宴席结束的时候,记得让秦忠去前院叫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回来。”秦荣煊叮嘱道。
“好。”林奕欢应了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好似成了连体婴儿,只要有什么宴席总是一起去,一起回来。为了此事,真真是羡慕死不少夫人
。
这可是个男权的朝代,一般男宾那边酒宴会散的晚一些,或者是吃过酒之后,他们会有其他安排。
每当这个时候,后院的夫人们都是各自回家的,哪里敢奢望夫君能一起回去。
林奕欢见过陆夫人几次,感觉陆夫人是一位很是和蔼的夫人,她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稍微有些丰盈,说话温声细语的,让人听
了极为舒爽。
“秦夫人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一会了。”林奕欢刚到陆家还没来得及去见陆夫人,就被其他夫人给叫住了。
“不知道各位夫人找我可有事。”林奕欢狐疑的进了花厅,见花厅里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夫人姑娘,她们见她进来之后,纷纷投
来探究的目光。
这些目光让林奕欢心里很是不舒服,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突然关注其她来。
“秦夫人这边坐。”陆夫人见林奕欢来了,赶紧把人叫身边来,她如果在晚点,林奕欢怕是会被别人给叫走。
“见过陆夫人。”林奕欢年纪小,先上前给陆夫人行礼。
“来我身边做。”陆夫人笑眯眯的朝林奕欢招招手说道。
林奕欢刚坐下,还没弄明白,今天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找她说话,只听不远处的冯夫人说道,“秦夫人听说你建了一个什么孤儿
院,把观音庙那边的小乞丐,老乞丐全都养起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林奕欢应了一句,却没多说,她怎么感觉今天冯夫人来者不善呢?
不得不说林奕欢还是非常敏锐的,自从冯海燕嫁入秦家,冯海媛被他爹许配给一个穷书生,冯夫人就恨极了林奕欢。
如果不是她一再阻拦,说不定现在冯海媛已经嫁给秦荣辉,冯海媛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林奕欢害的。
所以当冯夫人听说,林奕欢开始着手弄孤儿院的时候,她就想着给林奕欢下绊子。
冯夫人可不是冯海媛那个没脑子的,她想要给林奕欢难看有不少办法。
“秦夫人,孤儿院建成之后,秦县令这名声可就厉害了啊,以后在秦县令的政绩上也是可以添一笔。”冯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
林奕欢心中冷笑,冯夫人当着陆夫人说这话,是在告诉陆夫人,林奕欢建的孤儿院,可是在陆知州管辖的登州,而不是秦荣煊
管辖的碎叶县,但政绩却是记在秦荣煊名下,秦家如此行事,这不是在打陆知州的脸吗?
“冯夫人多虑了,孤儿院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捐建的,跟我夫君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要说政绩了。”林奕欢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登州的老百姓都知道孤儿院是秦家建的,而秦家当家作主的不就是秦县令吗?”冯夫人说道。
“冯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跟别家不同,全家一干事都是我做主,而我夫君只管衙门里的事情,回家也是要归我管的。”林奕欢
说道。
林奕欢这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在冯夫人的胸口,让她半天喘不过气来。她是真没想到林奕欢在秦家,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利
。
冯夫人本来还想引林奕欢和陆夫人起冲突,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被林奕欢给化解了。
她心里恨的要死,但却不肯轻易放过林奕欢。
“我听闻秦夫人这个孤儿院办的很是不一般,秦夫人还让孤儿院的小孩子,为秦夫人做绢花卖,我听说最便宜的绢花都要卖10
文钱一支,你只给孩子们一人一文钱工钱。
怪不得秦夫人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积攒下如此大一片家业,着实会算计啊,我们这些内宅夫人们,是万万赶不上秦夫人半
分的。“冯夫人笑盈盈的说道。
她这话看似是在说林奕欢厉害,实则是拐着弯骂林奕欢黑心肠,那些在观音庙乞讨的小乞丐已经很可怜了,林奕欢还不肯放过
他们,把他们骗进所谓的孤儿院,让他们当廉价的童工,真真是黑了心肝。
“秦夫人你家那绢花一支就有7,8文利润啊,真真是好买卖啊,我看我家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发了工钱,就会去买这些绢花,依
我看用不了多久,秦夫人就可以在捐一个孤儿院出来了。”有跟冯夫人相熟的夫人捂嘴笑道。
林奕欢多聪明一人,怎么会听不出她们这些夫人的揶揄之词。
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感情刚才她们都不停的打量她,是因为孤儿院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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